第二十六章 倾吐衷肠

    《秋芳环》情缘系列是我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文体为我自创，名叫“书外之书，剧外之剧”……寄情古今，赠予相知……

    倾情演讲，学校礼堂。《海市蜃楼》，梦幻女郎。芳华绝代，武艺高强。灰飞烟灭，天涯断肠。

    明月女神（二十六）

    她听了之后，颇有感慨，道：“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哪位学生如此依恋自己的老师……看来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她……”我摇了摇头，道：“她在我心中的位置的确不可取代，而你也是我生命中极其重要之人……也许在初次见面时曾有短暂的一刻让我觉得你们很像，但我很快便清醒了，你始终是你，她始终是她……我也不会再把你当成她……我只是不愿你成为第二个晴晴老师，为此我会尽一切努力……”我的这些话，素素老师是听得懂的……她许久没有作声……而我亦觉这一刻彼此暂不言语恐怕是最好的感觉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她打破了沉默，道：“那你想过要去找她吗？”我苦笑道：“当然想过，可我去哪里找啊……”也许我的伤感已已溢于言表，令她的眼圈亦有些红了……我见状忙道：“素素老师，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应该开开心心的，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了心情……我已经想通了，时光是不可能倒流了，我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因此你对我特别好……”“我想，无论我的生命中是否出现过晴晴老师，我都会敬你、爱你的，我不敢妄想把你捧在手心里，但这些时日没有人比你更让我在乎、让我紧张了……”她听了这话，又显得高兴起来……“世一，你觉得，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能改变晴晴老师的命运吗？”她问。我说：“不知道啊……但我会尽力的……尽了努力了，不管结果如何，也许就不会留下太多遗憾……”“你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她笑道：“你是一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不达目的是不会甘心的……这样的人，是很惹异性喜爱的，可过得也会很累……”我说：“老师，你不要笑话我了……”她说：“当初你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即便你有先见之明，尽力劝阻，她又怎会听你的……”我说：“那要看我怎么劝她……我见过她的男朋友，我也看出了他们之间有些关键之事没有协调好……晴晴老师当时也只有二十三、四岁，难免因为轻率而做出错误的决定……但若有良言相劝，也许对她会有提示，至少她可以与其男友商量出一个更好的相处方式，若天公作美，可以终成眷属，倘若仍是有缘无份，亦不至恩断义绝，她也不会留下无颜面对故人的心理负担……”“你觉得她身边就没有别人相劝过吗？”“以我对晴晴老师的了解，她并没有将此事告知太多的人……她的父母亲人不在她身边，她恐怕也只是报喜不报忧……也许劝过她的只有刘老师一人……然而刘老师与她是异性同事，对她，只能点到为止，多说无益……我作为她的学生，劝她时无需避讳太多……有些事情，也许说透了方能令她清醒过来，回心转意……”她静静的听着我谈论，也似乎在想着其它事情……我留意到了，便停了下来，道：“惭愧，说来说去，都是不可挽回之事，让你笑话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你说得挺有道理的……世一，那你的郭阿姨呢……你好像没有如此放不下她……”我说：“我一直有个感觉，就是奶奶是能联系上郭阿姨并给予关照的……至于她们为何不愿让我知晓，已不是最重要之事了……奶奶不会轻易欣赏一个人，若是被她欣赏之人，她会特别关爱的……”

    时间是不会因为任何情况放慢脚步的……21：00左右，素素老师提醒笔者该回家了……此时并非假期，明日依然能见到她，我也就不贪恋一时了……于是便送她回宿舍……告别之时，她说：“世一，谢谢你陪我度过了一个完美的生日！”“今天同样也是我难忘的日子……”我边说边拿出了蛋糕店赠送的优惠券：“这几张优惠券你拿去吧……我很少买蛋糕……”她笑道：“不用了，我也不常买，你拿去送给你的同学吧……”

    次日下午5点左右，排球训练结束……我先去了文学社办公室，见到素素老师，便对她说：“素素老师，我待会去珊珊家为她庆祝生日，你与我一同去吧……”她摇了摇头，道：“我不去了……我在那，你还无所谓，他们会不自在的……”我见她这么说，也就不坚持了……她又问：“珊珊的生日礼物，你给她准备好了吗？”我说：“今天中午买了……”她听了此话，不禁愣了一下，随后轻叹一口气，道：“世一，珊珊是个挺好的女孩子……旁人都看得出她很崇拜你、喜欢你……你要珍惜她……”我笑道：“老师你怎么有心做红娘了……”“世一，你好好听我说……”她显得有些认真：“还有，诗研就快高考了，你是不是找个时间去和她好好聊聊……”我说：“老师，眼下在世一心中，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但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也听进去了……”她又叹了口气，道：“去吧……别让珊珊等得太久了……”

    珊珊家离学校不远……这是我第一次到她家……她的家不大，但收拾得十分整洁……她父亲在国外工作，我见到了她的母亲与兄长……照片中的伯父伯母，郎才女貌、光彩照人——那个时代，应该还未有什么艺术照，然而，也许是生活的辛劳，这位年纪应该比我母亲要小的伯母，头上已现不少白发……珊珊的哥哥，身材高瘦，相貌俊美，本是一位人见人爱的美男子，然面容憔悴、双目无光，似乎缺少一些朝气与自信……他比我长两岁，就读职高……想是即将毕业，职业、工作尚未落实，无助与悲观因而充斥内心……那一刻，我下定决心，一定履行承诺，暑假期间为珊珊无偿辅导功课，竭尽全力，助她提高成绩……

    周一上午课间，志文来找我，转交亮宇的辞呈……亮宇他们文科一班的教室与我们文科二班的教室虽不是一墙之隔，但两者之间是东连廊的最南端，最多几步之遥，他却兜了如此大个圈子……看来，他是心存芥蒂啊……但志文身为文学社内勤组长，亮宇如此行事倒也符合程序……志文没走多久，我便见到莉莉扶着嘉嘉回来了……看样子，嘉嘉刚去医务室打了吊针……我看着她消瘦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关心了一句：“好点了吗，嘉嘉……”她也看着我，双眼含泪，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她俩进了教室之后，我发现云丰就站在不远之处，怨怒之意直逼过来……我不禁更为伤感，当初因为嘉嘉，云丰与我如今形同陌路……如今为了素素老师，亮宇恐怕也不会再与我来往了……这一切，难道是我的错吗？说实话，无论是云丰还是亮宇，原本与我的关系都是挺好的……我只是敬爱素素老师，疼惜嘉嘉……可他们又是怎么看我的呢……

    晚上回家路上，思虑重重的我于半途听到有人呼唤……转身望去，见是小学与初中时同校同年级的男同学若羽……此人有一个绰号——“智者”，似乎天上知一半，地下全部知……小青与他无甚深交，其身世亦鲜为人知，可他却了如指掌……身材瘦小，其貌不扬，却颇有见识，更能说会道……我与他做了七年多的同校同年级同学，却从未同班……他中考时发挥失常，未考上我校高中，但分数亦不算低，为三中录取……之后偶有电话联系……

    他快步走上前来，行礼道：“久违了，世一老弟，别来无恙啊。”我也还礼道：“承蒙若羽兄记挂，小弟不胜感激……对了，若羽兄，你为何在此？”若羽道：“你们刚放学，我就进你们的校园了……也无甚要事，无非看看恩师、故友……”我说：“老兄近来可好？何故你们、我们的，太见外了吧，这不也是你的母校吗……”若羽道：“有理、有理……我还过得去，不知老弟近来如何？”我记得当初是他将小青的身世告知我的，因他也不满小青对笔者的种种刁难，但又深知我的为人，故而担心我虽对她忍让有加，却心中难过，才以此开导我……的确，我知道小青身世后，原本仅存的一丝怨气即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无限怜惜……此刻，我寄希望于这位“智者”为自己再一次结开心结……于是道：“近来发生了许多事，有得有失，不知究竟是福是祸……还望若羽兄指点迷津……”若羽听了，竟然不提一问，直接说道：“世一老弟，恕我直言……君本多情，却不宜处处留情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