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素素老师

    《秋芳环》情缘系列是我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文体为我自创，谓之“书外之书，剧外之剧”……寄情古今，赠予相知……

    校园日记，青春往事。昼夜勤作，废寝忘食。年少天真，无猜无忌。千般敬慕，女神可知？

    明月女神（十一）

    大学毕业后，工作之繁忙与读研之压力，竟让笔者有数年未去看她了……一次中学母校校庆，笔者恰巧路过，留意到一身蓝色连衣裙的瑾缎老师正站在门口与几名校友聊天，便上前向她问好……她见到笔者，不禁惊喜交集，立刻给了笔者一个热情的拥抱，道：“傻小子，你跑哪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笔者也甚为动情的说：“无论我到哪里，老师永远是我心中的女神！”

    瑾缎老师与晴晴老师的老家都在天府之国四川，故而《裂世情缘》中“断情女神”赵月明的家乡便被笔者安排在宋朝川峡四路（又称四川路）的益州。

    其七，中学文学社的一位指导老师。前文提到过，论才貌，在笔者心目中，能与瑾缎老师相提并论者，除了晴晴老师，还是一位就是素素老师……

    素素老师是笔者所就读中学的校文学社的指导老师之一。当时校文学共有三位指导老师，校语文科主任申老师是总指导，高中理科班的语文课教师素素老师与高中文科班的语文课教师关老师是副总指导。如此阵容，可见学校领导对校文学社的重视……我校校文学社并不隶属校学生会，系与学生会平级，文学社所编辑的刊物即为学校的校刊……

    高一第一学伊始，笔者曾以一名文学爱好者的身份参加了校文学社举办的一次全校范围的大型活动……在活动中方想起初中时结识的燕老师曾担任校文学社的总指导……燕老师是一位精通文史、博学多才的老师，毕业于知名师范大学，当时在我校高中兼教语文、历史，笔者随未见过他在教室讲台上的风采，却也得到过他的不少指点，收益颇多……他当初也向笔者提到过我校的文学社……后来燕老师因工作调动，不再于我校任教……笔者因此觉得自己也许与校文学社有着一些缘份，便异常认真的参与了这次活动……活动结束后，也许是自己方才的投入令申老师刮目相看，他便叫住笔者，与笔者畅谈起来……相比耿直率性、愤世嫉俗的燕老师来说，申老师显得甚为温文尔雅、宽和仁厚，笔者一样对其充满敬意……他介绍道，由校文学社编辑的校刊也接受学生的投稿，如笔者有意，亦可时常来稿……笔者表示：“学生正有几篇不甚像样文章需要老师您的指教，不知您何时得空，学生将亲自送去。”申老师和蔼的说：“下午放学后你都可以到六楼的文学社办公室来找我。如我不在，可以请教素素老师或关老师……”并告知文学社办公室之门牌号……笔者今日已有幸目睹关老师之风采，而素素老师却未曾见到……听这一名字，料想是位女老师……

    次日下午放学，笔者带上稿件，来到文学社办公室……申老师与关老师均不在，办公室里只有一名女老师，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审稿，想必她就是素素老师了……笔者便轻轻敲了敲门，以引起她注意……当她抬起头时，其动人娇容令笔者心中暗暗称赞……然而，她面无半点笑容，隐隐中竟透出一丝凄婉悱恻……笔者不禁心生好奇，如此佳人眉宇间为何藏有着这般情感……笔者静静的看着她，渐渐的，竟看到了晴晴老师的身影……笔者实在想不明白，初见晴晴老师时，感觉一切都是无比美好、阳光，可如今晴晴老师留给笔者的竟是这般的凄婉之影……笔者与她相对无语多时，最终还是她打破了沉默，“有事吗？”她问。笔者听了，犹如梦中惊醒，甚感失态，忙道：“老师好，我是来投稿的。昨日参加文学社的活动，得到沈老师的鼓励，几日便为此而来……”于是将稿件递了过去……她拿在手里，略略看了一下，便道：“好的，先放这里吧，我们有空看看……”笔者本应就此离去，不再打扰她……可就是转不过身去……过了一会，她又抬起头了，淡淡的说：“早点回家吧，你们的作业不多吗？”笔者心中一惊……唯恐她会生气，忙转身就走，到了门外才想起忘了说“再见”，急忙回身，就在门口处对她说：“老师再见！”她再次抬起头来……这回总算是露出了一点点笑容，道：“再见……申老师说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加入文学社。”笔者听了，心中有些高兴，不过这回倒是慎重了，道：“谢谢老师，改天见！”

    笔者根据这段亲身经历，在《裂世情缘》中是如此描述杨庭因与赵月明的第一次见面的：

    “当庭因抬起头后，他不禁为眼前的所见惊呆了。此女年纪二十八、九岁，美艳倾城，令庭因大为惊叹。以往，在庭因心目中，义母邓四娘乃天下最美丽之女子。可此时此刻，他觉得这位赵女神的美貌绝非邓四娘所能相提并论……而且，她们二人之美完全不是一种类型……邓四娘温婉大方、和蔼可亲，美自心生，而赵月明则是一位冷艳美人，她的冷艳之中，似乎藏有爱，也有怨，更有恨，甚至乎隐隐中透出一股杀气……庭因此刻仿佛不敢正视她，他不知自己是仰慕她，还是惧怕她……她的眉宇间为何藏着如此复杂之感情……她为何离开那繁华的中原之地，来到这冰天雪地的辽东……她为何不与那些将她视若神女的女真人居住在一起，而要在这严寒的长白山上修练武功……有许多的为何，他不知自己为何很想弄明白……这边庭因用心揣摩着赵月明，那边赵月明也在细细打量着他……眼前这位少年，比他同龄的男孩子长得要高一些，眉目清秀，气宇不凡，的确有杨丞相当年风采……

    端详许久、回忆许久、沉思许久，月明终于打破了沉默，她问道：‘庭因，你今后有何打算？’”

    当然，根据总体情节的需要，小说中的这段情节不可能与现实完全一样——至少素素老师并非武艺超群之女子，眉宇间不会透出隐隐杀气……

    第二天，我们班的语文教师石老师在下课之前称校文学社刚刚换届，需要大批新生力量，鼓励我们高一学生积极参加，有兴趣加入文学社的同学可到语文科代表处报名……笔者便借这一机会正式报名参加文学社……

    新加入者大多数都是高一的同学，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后笔者的几篇文章连续在校刊上发表，便受到社长、副社长等师兄、师姐的关注……不久后，笔者与几名高一同学受聘担任校文学社编辑，申老师亲自为我们颁发聘书……

    担任编辑之后，笔者与素素老师见面、交往的机会大为增加……寡言少语的她始终让人感到难以接近，因此其他编辑更愿意与关老师沟通……笔者仔细阅读过素素老师的稿件，包括她之前在校刊上发表的文章……发现她的作品，以散文及都市小说为主，多有秋冬之景，少见春秋之色……小说的主人公均为芊芊女子，心思细腻、多愁善感，有如林黛玉、崔莺莺等，惹人怜爱，也易受伤害……另外，她对于剽窃、抄袭之行为十分反感，甚至憎恨，在审稿中一旦发现作品有此类违规，绝不采用……

    我校对每一届高一学生均有进行军训的安排，由学校负责联系当地解放军部队，并派转车送我们到指定地点受训，中途无大事情不得请假离开……九月下旬，全年级同学参加了为期七日的军训……年少的我们大多数人从小生活在父母身边，只觉所受管束不少，却不知父母为我们付出的种种……能有数日离开父母，与同学们一起朝夕相处，又无作业负担，实在觉得惬意，因此根本没把受训之苦当一回事……只觉时间过得太快，眨眼七天结束，不知何时才再有如此放松自己的机会……后来考上大学后，才知真正的军训可不是高一那七日可以相提并论的，只是怕我们吃苦太甚，学校、部队与家长们达成了默契，适可而止就行了……

    与军训教官依依惜别的那天，全体学生回到学校时大约是十七时三十分……明日便是国庆假期，许多家长早已在校门外等候心肝宝贝多时……笔者还好，1991年夏（小学五年级暑假），父亲单位分了房子，新家离学校不远，不复像之前那般上学、放学时需经长途奔波，因此从那时起若无特殊情况，不再会让父母接送……笔者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立即去文学社办公室找素素老师……七日不见，颇为思念，想到国庆假期，又是见不到她，故而今日望能见上一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