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误会之源

    《秋芳环》情缘系列是我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文体为我自创，名叫“书外之书，剧外之剧”……寄情古今，赠予相知……

    女神心事，少年难知。千猜百测，苦想冥思。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敬爱疼惜，始终如一。

    明月女神（十八）

    我与她一同在鸟语花香的校园内漫步……能相伴于女神老师的身旁已是幸事，沿途还有许多师弟师妹向我们招手，无论认识与否，也不管他们是冲着她还是我，都令我们颇为开心……如此陶醉了近两个小时，直至天色已黑……此时，她得知我家与她家是同一方向的，便要我与她一起走……我说想回文学社办公室看看，她却笑着说：“一般这种高中某学科的全体教师开会，必是有重要之事，恐怕校长都会到场，没那么早散会的，你就别傻等了，跟我走吧。”她也知道我们这些高中生如果作业已于学校完成，便可不带书包回家……我怎会不相信她的话，更重要的是，此刻又怎舍得离她而去？于是便与她一同出了校门……

    如今想起，凡事未能亲眼所见，都不能当做是事实，那日素素老师很可能于会议未结束时便提前离开，因为她并非高三的语文老师，又是女性，还有文学社审稿的任务，即便校长在那，她亦有充分理由作此申请，校长和申老师应该也不会不同意……倘若她是担心我练完排球进不了办公室之门而决定提前离开，那么18:30之时左右她便什么都看到了……也怪我自己大意，或是当时考虑不周……我之后也没有向她提起与瑾缎老师相识并同路回家之事……

    若说前一次可谓不知者不罪，那后一次因关注爱莲老师的信而做了错误的回答可就更令她难以释怀了……即便是我胡思乱想、自作多情，但歉疚之意早已充斥内心……我缓缓走到她身边，轻声对她说：“素素老师……是我不好……我……”“别说了……”她打断我的话：“不……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不，还是你不好……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我大概听明白了，心中也不知是喜还是忧……天气渐渐寒冷，而她穿得仍属单薄……我对她说：“外边冷，还是到里面吧……”她叹了一口气，便走进办公室了……我也跟了进去……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对我说：“快回礼堂吧，你的师弟、师妹们都在等你……亮宇管不好他们……”我见她有了笑容，心中稍安，问道：“那你呢……”她摇了摇头，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就不去了……你做事向来让我很放心……”我听了，便给他倒了杯热开水，道：“那你休息一会，我很快就回来。”她微笑道：“好。”

    当我回到礼堂时，亮宇已经将节目单写好了……我仔细看了，节目虽然不多，但很精致，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啊，不错嘛。”小颖却不以为然的说：“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我们也费了不少心思。”我忙说：“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谢谢各位了。”珊珊扯了扯她的衣袖，她便不再多言了……我又道：“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接下来几天我们再把一些细节问题落实一下，活动开始前抽些时间把节目排练一下。大家要好好复习功课，争取在期考中都考出好成绩！”

    散会后，小雁问我道：“师兄，你普通话讲得这么好，也不见你常说广东话，为什么就喜欢唱粤语歌呢？”我说：“92年、93年是四大天王最走红之时，当时我还在上初中，全年级的同学都喜欢听他们的歌、唱他们的歌，平时一有零花钱，就去买他们的专辑……我也不能例外啊。”小雁又问：“那时郭富城不也有许多国语歌吗？”“郭富城92年好像有3张国语专辑，不过他很快还是以唱粤语歌为主了……没有相当的跳舞功夫，唱他的歌总觉不够尽兴……”“听说当时你们年级选出了四大美男子，你就是其中之一啊？”“哦，那是几个好玩爱闹的同学胡乱弄的，这种事怎么选啊？”“当然由你们年级的师姐们说了算啊……”“你这小姑娘，净在那瞎说，谁告诉你的？”“师兄，你就会假谦虚……你现在是学校的名人了，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走在校园里，多少师妹跟你打招呼啊……还有，每天都有一大堆女孩子给你点歌，校广播站美女广播员都爱上你了？”“什么名人不名人的，不就是个普通的学生嘛。你真会夸大其词啊……”“没有啊，你不认识校广播站的雨箫吗？她是我们班的。去年你不是在广播站见过她吗？说一千，道一万，当年的四大美男子只有你一个人考上我们学校的高中了，其它那三位都没考上重点高中，你才是最优秀的……你做校文学社社长及历史成绩特别好的事，在各兄弟学校里都传遍了……”

    小雁说话就是好听……但她说的是虚是实，恐怕也难以核对……她口中的校广播站美女广播员雨箫，我倒是挺有印象的……前面提到过，高一“文化艺术季”之时，我写下了“再论‘三人成虎’与“狼来了’”一文，指出无稽闲语、别有用心之谎言对他人带来的伤害，提倡以诚待人……此文很快便于文艺节特刊及校刊发表……不久后的一日课间，诗研姐来到高一（五）班教室门口找为，她身旁还有一位师姐……经诗研姐介绍，她便是时任校广播站站长的祺祺师姐，她与诗研姐为同班同学……当时，她只是邀请我下午放学后到广播站办公室一坐，并未多说什么……下午放学后，我先去洪老师那请了个假，因那时仍属我校“文化艺术季”期间，男排、女排的不少队员是三天两头的请假，或因表演，或因排练，或因赛事相关事务等，洪老师都懒得多问了，二话没说便批准了我的请假……当我来到广播站办公室时，祺祺姐刚好有事出去了一会，代为接待的正是雨箫……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明眸皓齿的她对我甚有礼貌……我们聊了一小会，我得知她亦是校女篮队员，不禁暗暗称奇——身材高挑倒是应该的，只是时常在烈日之下训练，皮肤却仍如此白嫩非常……祺祺姐回来后，客气几句，便进入主题——原来她们希望我配合广播站做个节目，在节目中，我可就“再论‘三人成虎’与‘狼来了’”一文写作之相关情况向全校师生吐露真实想法……我实在是始料未及，但未做多少犹豫便婉言拒绝……恐怕雨箫的惊讶程度犹在祺祺姐之上……她插话道：“哥哥，许多师兄、师姐向校广播站投稿，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让全校师生听到，更有不少人希望能在广播站获得做节目的机会，可大多数未能为我们认可……你能因这篇文章于广播站做节目，怎么说也是件好事啊，为什么断然拒绝呢？不如再考虑考虑，好吗？”我说：“感谢你们对此文的看重……然而我写此文，不图招摇，更不方便将真实想法告知任何人……此事无需再作商量。请见谅。”祺祺姐见我态度坚决，只好作罢，但问我是否可由校广播站的广播员将此文在近期于合适的多个时间段内朗读，让全校师生有机会听到？我也未作犹豫的答应了……雨箫的话，让我有一种感觉，此次校广播站计划的节目，其主要目的并非宣传这篇文章，而是宣传此文的作者……然而，说句心里话，这篇文章其实不仅是为了素素老师而写的，而且还藏有思念晴晴老师之意，我当时又怎能将真实想法告诉别人……

    几年后，雨箫曾半开玩笑的对我说：“你才貌双全，不怕出不了名，因此当时也不稀罕我们校广播站为你做宣传，对吧？”……雨箫在刚上高二时便正式担任校广播站站长，当时我已在上大二……她是《裂世情缘》中女神医李玉箫的人物原型之一，在“紫薇仙子”邓玉琴身上亦能找到她的身影……

    我送走了众位社友们，便赶回文学社办公室，见素素老师安心在那审稿，便不忍打扰她，于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她发觉后，忙站起身道：“你怎么了，天冷了，别站那发呆，快进来。”这句话，晴晴老师也对我说过，虽隔多年，言犹在耳……我依她之言进了办公室，在她身旁坐下，随即向她汇报了联谊活动的相关安排事宜，她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略带羞涩的道：“就都照你的意思安排吧……只是……只是别让我表演节目，好吗……”我不敢就此时再多言语，只是连声答应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