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惩奸除恶
《秋芳环》情缘系列是我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本小说文体为我自创，名叫“书外之书，剧外之剧”……寄情古今，赠予相知……
明月女神（二）
针对助金攻辽之事，月明与对其仰慕至深、敬畏有加的杨庭因有过激烈的争执，也同她所敬重的表姐夫林冲有过争论……但无论如何，她从未对自己所做之抉择有任何犹豫，亦不后悔为完成这一大业而付出的十一年青春……
如果说赵月明助金攻辽之举尚颇具争议，那么刺杀高俅父子则无疑为大快人心之事。终《水浒》一书，头号奸臣高俅竟然未得应有报应，依然立于朝堂之上，继续身兼要职，为祸人间，此实乃天下正义之士一大憾事！然而，施耐庵如此安排，想必至少有一大原因，就是在此不宜与历史有太大相悖。高俅乃历史真实人物，其生年不祥，卒年却记载得很清楚——1126年，而《水浒传》故事的结束所对应的历史年代则为1122年左右，因此这时高俅还不能死……可笔者《裂世情缘》中的故事情节到1122年还远未结束，那么就由笔者来安排高俅和他那干儿子高衙内的结局吧！
《裂世情缘》中，赵月明乃林冲发妻张氏的表妹，张氏之母与月明之母为同胞姐妹……月明与张氏从小要好，她也十分钦佩表姐夫林冲……然而，然而，林冲因受宋江招安路线之限制且素怀忠君之心，最终未能亲手为张氏夫人报仇……《裂世情缘》中，梁山军在征方腊战争中虽最终获胜，却也损失惨重，将领十亭去七亭，加上不愿回汴京的武松、燕青、李俊等人，于大宋朝堂之上接受封赏的将领不到三十人，林冲亦在其中……他乃梁山军重要将领，名满天下，就连宋徽宗也甚为看中他，任命他为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林冲痛恨高俅，不愿与之同朝为官，便请求辞去官职……徽宗皇帝亲自召见他，道：“高俅残害忠良、误朕误国，实乃罪大恶极！当初攻打你们之时，大败而归，还企图欺瞒于朕，着实可恨。朕早已罢去其一切官职，给予严训。爱卿乃当世英雄，大人有大量，请不必与之计较，看在朕的面子上，就留他一条狗命吧。朕向卿保证，只要卿为官一日，朕绝不录用他。望卿以国家为重，替朕镇守北京，外御强虏、内安民心。”对皇上的这番推心置腹，林冲感激涕零，遂走马上任……1123年冬，林冲与世长辞……之后不久，高俅官复原职……
《裂世情缘》中，有以下情节：
……宋徽宗宣和二年（1120年）元月初十，已在梁山泊做客一个多月的赵月明，向宋江、林冲及梁山众好汉告辞……宋江极力挽留，道：“元宵将至，赵女侠何不多留几日，待元宵过后再走。”月明道：“谢宋寨主好意！小妹打扰多时，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如今寒冬将尽、暴雪已止，小妹心中记挂义姐、爱徒，实在是不能再留了。再者，元月十五乃表姐生日，小妹想在北返之前去看看她。”此时恰恰感染风寒的林冲道：“月明，你不熟路径，还是姐夫为你带路吧。”月明道：“姐夫身体不适，月明岂敢劳驾……庭因，不如你带我们去吧。”庭因未及答应，林冲便叹道：“何言劳驾，她也是我的发妻啊！”庄玉清（林冲第二任妻子）劝林冲道：“相公，你如今身体不好，去汴京多有风险，不如等你好些我再陪你去探望张姐姐吧。这次就让庭因带赵女侠她们去吧。”见是玉清相劝，林冲不好坚持，庭因也道：“请师父安心休养，徒儿带赵姑姑及姐妹们去汴京就是，亦不忘为师父带去问候。”……
如此，赵月明、卢玉珉、孙玉琇、高玉珊便由杨庭因带路，于次日前往汴京城郊拜祭张氏……其实，赵月明此行，拜祭表姐不假，但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独自一人前去刺杀高俅父子……不想连累他人的善意及要强的个性决定了她未将这一目的告诉任何人——类似于“杀人者，打虎武松也”的气概……
他们于元月初十四便到达汴京……月明找了一家客栈，安排住下，并不露声色的打听到了当今天子依然保留着元夜巡幸汴京街巷，与民同乐之习惯，并且那时必然由朝廷重臣陪伴……这个朝廷重臣，多半就是高俅……十五清晨，月明带着爱女爱徒与庭因到城郊祭拜表姐及姨夫，心中之无限悲痛令她难掩刻骨之恨……庭因一路上都在留意她，此刻更是有些莫名不安……晚饭后，月明让庭因带着玉珉姐妹上街游玩，自己则称有事不能相陪，便独自一人开始了报仇行动……她首先潜入高府，杀了淫贼高衙内，并确认高俅正陪天子游乐，遂赶去拦住了仪仗队与御林军……官兵见拦路者乃一英姿勃发之白衣女子，不禁愕然，再观她长剑在手、杀气腾腾，更有些惊惧，从而引发骚乱，高俅因此警觉……月明以绝顶轻功穿过队伍，直至高俅身前，也不多言，拔剑便刺……高俅乃泼皮出身，倒是会些拳脚……他慌忙闪避，这一剑却是未曾贯穿其心脏，只刺伤其左臂……高俅落马，挣扎而逃，月明再出一剑，心想必然得手，不料却被一件兵器挡开了……月明细看，这件兵器竟乃青龙偃月刀，持刀之人身长九尺、面如重枣、美髯捶胸，颇有武圣关公之风采……此人正是“大刀”关胜，时任御林军统领……也是阴差阳错，这位忠义之士竟救了高贼一命……月明武艺虽高，可岂料强中更有强中手，关胜的武艺犹在她之上，加上还有副将“井木犴”郝思文相助，月明陷入被动……幸好庭因、玉珉、玉琇、玉珊、玉琴及时赶到，合力杀退二将及官兵，助其冲出重围……原来庭因与玉珉姐妹回到客栈许久，仍不见月明归来，多日观察加上直觉，他判断月明应是去行刺高俅。他们先到高府，见高衙内已然命绝，妻妾姑婆、家丁奴仆、侍女丫鬟一干人等均被点穴，又听他们称乃一白衣女子所为，更对之前判断确信不疑，于是从高府家奴口中得知高俅所在，便追踪而至……月明此次固然有惊无险，但未能手刃高俅，实乃大憾……高俅捡得一命，对关胜与郝思文甚为器重……他回到府上，见到一片狼藉，惊恐之余，便认定是梁山贼寇所为……于是向天子保举关胜为帅，郝思文为将，率军再征梁山……此番刺案动静太大，徽宗皇帝追问究竟，高俅不敢隐瞒，天子便由此得知其与林冲之恩怨……
一次失手，又岂能打消月明的报仇之念……1125年秋，决定与宋开战的金太宗完颜吴乞买亲上长白山，请月明就任南征大元帅，率大军侵宋，月明拒绝道：“此时早已与义兄说明，月明身为汉人，即便大宋曾负我，我亦不会负之。”吴乞买不好勉强，遂告辞下山，可月明却从他口中听出宋朝朝廷已相当腐败无能，更不可能有关胜那样的高手阻碍她报仇，于是她决定再次只身南下，刺杀高俅……同样，此次行刺，她依然未告知任何人……是年冬，金军分两路南下攻宋，势不可挡……当敌军逼近都城汴京之时，宋徽宗恰巧身患重疾，无力主持大局，遂宣布退位，立太子赵桓为新君，自己由一批近臣陪同，到南方养病，高俅亦在其中……月明到达汴京时，得知高俅已随太上皇南下，便寻迹追踪，与次年正月十五夜找到高俅……又是一年元夜，此刻的高俅不再有往日风光，更无能人良将保护……月明轻易便取了其狗命……
大仇已然得报，月明再次来到表姐及姨夫坟前，告慰亡灵……半年之后，金太宗打算再次派兵伐宋，也不忘再上长白，请月明出山，仍为月明拒绝……月明暗中找到担任南征元帅的粘罕与斡离不，恳请他们若兵锋抵达汴京城，务必约束好部下，不要有损表姐与姨夫之墓……两人欣然答应，并表示不会将她的话告知金太宗……两位元帅的人情没有白做……这也是1127年夏杨庭因、杨庭玉兄弟那次夜袭金营，恰巧在场的赵月明没有袖手旁观的原因之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