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芳缘 女神恩师之瑾缎篇
秋芳缘女神恩师之瑾缎篇
——根据我的长篇小说《秋芳缘》中之部分章节整理成文
作者：东世一
2020年9月24日
瑾缎老师可是我们中学的一位名人，素有“最美女教师”之称……她美貌出众、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即便是那几位校花，也难与她争锋……在笔者心目中，能与她相提并论者，恐怕也只有晴晴老师和素素老师了……
瑾缎老师是我所在文科二班高二第二学期及高三第一学期的班主任兼历史老师……在高一第一学期我校一年一度的“文学艺术季”活动中，我首次目睹了她的风采……那是一个星期四，15：45开始的全校艺术大赛总决赛，她作为女主持人出现在学校礼堂的舞台上，她身旁的男主持人则是年轻英俊的初中数学老师谭老师……按照学校当时的规定，如在下午最后一堂课为自习课的班级，该班级的学生可以在教室观看学校直播艺术大赛决赛的电视，也可到礼堂现场观看比赛……
当日下午最后一堂课为自习课的班级还真不少，我所在的高一（五）班亦是如此……我们班及高一兄弟班级许多同学第二堂课一下课便跑去礼堂占位置了，其中多数为男同学……以我的习惯，这种情况是会留在教室，一边写作业，一边顺便看看电视就行了……恰巧我们班的电视机出故障了，班里的电教管理员又请了病假……即便如此，由于事先完全不知艺术大赛决赛的女主持人是瑾缎老师，想想不看也无所谓，我依然没有离开教室……
直到16:30左右，班里已不剩几人，同班的男同学小杰跑回来拿点东西，见电视机坏了，忙凑过来对我说：“我的好兄弟，你真行啊，这么难得的时刻，你就不打算去感受感受……”我说：“不就是艺术大赛的决赛吗？初中三年你还没看够……”小杰与我初中时便为本校同学，只不过不在同一个班……他接着说道：“你看，消息不够灵通吧……今年可不一样啊……你知道女主持人是哪位吗？”“哪位？”我问道。“就是瑾缎老师啊，比校花还漂亮的大美人……走吧，一起去，我知道你也不是没有情趣之人……”
我确实起了兴趣，但还是镇定自若的道：“好，我还有一点就写完了，你先去……我随后就去……”小杰笑道：“你抓紧点啊，别到比赛结束了你才去，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要是错过了，叫你后悔莫及！”所谓“千载难逢”、“后悔莫及”有些言过其实，但我的确已有些心动动了……
今日排球队不用训练，因为男排、女排的许多队员或为参赛者，或为学生会干事（需负责赛事相关工作），或为礼仪队队员，教练也没办法……校文学社那边亦无重大活动，素素老师一般不会太早去文学社办公室……想到这里，我决定亲眼见识一下那位大名鼎鼎的最美女教师……于是急忙把最后一点作业赶完，随后匆匆赶往学校礼堂……
礼堂的座位已全部坐满，即便是两侧及后方也挤满了站着的观众……现场气氛相当热烈，可谓盛况空前……我于礼堂后门边一个角落找到了容身之处……有轻度近视的我戴上了眼镜……传言没有丝毫夸张，瑾缎老师确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一身青、白双色礼服更显气质非凡……难怪小杰会为我着急……可他也不知坐在何处……所认识的同学们，能看见的都散落在各处……看来我们班的同学都没有占到什么好位置……
以往学校的艺术大赛若我不为参赛者，是不会认真看几下的……这回却不一样，我的目光始终没有偏离舞台太远……在宣布获奖节目及获奖人员之前，竟有一个出人意料的小插曲……在男主持人谭老师的鼓动下，观众们异口同声的请求瑾缎老师表演节目……她推辞不过，便清唱了一首民歌……她的嗓音甚是悦耳动听，曲调节奏亦把握得极好……一曲清唱用不了多少时间，观众们却意犹未尽，又纷纷起哄追加节目……这回还指明是要看她跳舞……瑾缎老师实在没办法，便道：“感谢各位的厚爱，不过你们得等一等……”许多反应快的观众知道她要去换衣服，而且这演出服事先应无备好，学生们的表演服实在衬不上她，于是开始议论纷纷……谭老师给大伙轻轻的递了个眼色，又对她道：“没事，你去换上你的战袍吧，我们愿意等你……是不是啊，台下的女士们先生们。”观众们纷纷起哄，但大致都是愿意等待、如此方能尽兴、希望不要等太久之类的……谭老师的葫芦里卖什么药谁又能知道……
过了十余分钟，瑾缎老师终于重新出现在舞台上——她换了一身紧身衣……虽不是正式的演出服，可她那完美的身材已尽数展现……看来她放了紧身衣在办公室里，想必她平时是经常去舞蹈室练舞的……虽说如此，可观众们仍有遗憾——若无正式表演服，还是不够过瘾……这时，谭老师高声道：“各位观众不必担心，我早已为美丽的瑾缎老师准备好了一套孔雀舞演出服！”
瑾缎老师听了，不禁又气又好笑，道：“准备好了也不吱声，让我跑一趟。”众人皆笑……谭老师是这样回应的：“这是为了让演出者与观众们看清彼此的诚意。”此话倒是有些“一针见血”……的确，我与观众们一般，非常希望能够欣赏她身着演出服的完美演绎……可是，事先不知情的状况下双方若能以诚相待，如此接下来的演出与欣赏将更为美满……她再次稍离，换上了孔雀舞服，尽心尽情的开始表演……配乐、灯光、背景都已安排好了，看来谭老师确实是早有“预谋”的……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一安排，包括瑾缎老师……但几乎所有一切都按照他的思路进行，实在是高明啊……
我在电视上大致看过杨丽萍的表演，但感觉与玉瑾缎老师的曼妙舞姿相比，亦不过尔尔了……今年的校艺术大赛随着瑾缎老师的表演结束及获奖名单的公布而接近尾声……虽然未从头看起，但在我心目中，这场总决赛可谓精彩至极，其中女神老师的精彩表演、男主持人的聪明睿智、匠心独运都留给了我非常深刻的印象……
一年之后，我有幸与瑾缎老师相识……那日下午放学之后，我与在校园漫步的她偶遇……她于下班时分多不着制服，而喜穿连衣裙，性感迷人，尽显纤细身段……我记得她的连衣裙共有八件，各为白、赤、橙、黄、绿、青、蓝、紫之色……在相识之日，她穿的是橙色连衣裙。
瑾缎老师似乎认得我，加之虽不善恭维他人的我还是由衷的赞美了她一番，我们便从此结下了良好的师徒情缘。
一段时间之后，瑾缎老师告诉我，她负责带一个历史培优班，大部分时间在周五下午放学后，有时会在周四……她表示希望我加入，我当然不会拒绝。
我与她聊过很多事情，但细细回忆起来，却甚少争论学术上的问题……我是个尊师重教的学生，不会轻易与老师辩论，尤其是自己仰慕的女老师，我会尽量顺从她们，不作违背……
瑾缎老师与郭阿姨、爱莲老师、晴晴老师和素素老师她们几位的个性截然不同，她是位活泼乐观、开朗大方的女子，加之应拥有美好温馨的生活，这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晴晴老师留给我的遗憾……
然而，我在历史培优班里的表现令她是“又爱又恨”……大多数情况下，她在培优班是作为主持人出现的，真正演讲的大师大多是从校外请来的专家、学者，或是大学历史系教授、副教授、讲师，或是历史学家与历史研究工作者，甚至还有文学、地理学教授……当然，本校的历史老师与兄弟学校的历史老师也有……用她的话说：“学生们平时听我讲课都听腻了，而且我讲的都是课本上的内容，就借此机会换换老师与课题吧……”，她还对我说：“所谓文史不分家、史地不分家嘛……这个道理你也应该很清楚啊。你不是校文学社社长吗，而且地理成绩也很不错啊……”我说：“可我没怎么听过你讲课啊……而且，我应该不会听腻的。”她嫣然一笑，道：“放心，你会有机会的，到时候你可别收回你的话啊……”
这个历史培优班的讲座地点就定在高二文科一班或高二理科四班的教室里……它恐怕是全校最受欢迎的培优班了，参与者人数众多，有时连本教室座位都不够，还要去旁边的教室借椅子，晚到的就干脆站在后边……参与者多数是男同学，理科班的男同学也不少……
一到培优班开课那天，男同学们早早便在走廊上等候瑾缎老师的到来……当身段婀娜、貌美如花的她走近时，他们便会夹道欢迎……也不见他们如此这般迎接讲课的专家……开朗热情的瑾缎老师并不太在乎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只要有足够多的人捧场她就会很开心……可她同时也要有几个撑得起台面的骨干，好让那些教授、学者们对我校学生的历史水平刮目相看……她自然对我寄予了较高的希望，可当她发现我真的是名不好与师长争论的“好学生”时，显得颇为无奈……倒是我们班那位被誉为“文科班班花”的小青同学为她争了不少光……然而，我却极少缺勤，一直坚持到高考前，有始有终，甚至为此向校排球队的教练请过几次假，游泳队那边也少训练了许多次……这方面小青就不如我了……瑾缎老师当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高二第一学期结束后，我们班原来的班主任兼历史老师顾老师因工作调动，不再继续带我们班了，但究竟由哪位老师接任，一时众说纷纭，许多同学都盼望将来的主帅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在女生人数占大多数的文科班，女同学们的期望似乎让人觉得未来的班主任必是那几位风度翩翩、能说会道的男老师之一……
新学期伊始，当瑾缎老师出现在我们班讲台上的时候，似出乎了大多数同学的意料，包括我……但我的惊中是带着无限之喜的……从相识的那天起，我便想，若她能成为我们班的班主任或是历史课老师，实为一大幸事……美梦如此之快的都成为了现实，让我有些不敢轻信……我想起当初她那几句随口笑言，难道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当我心神不定之时，听到她点了我的名，忙起立站好……她当众考了我几个难题，我均对答如流，令她欣喜难掩……她并非在为我建立威信，而是要为全班同学树立榜样……那一刻，同学们都投来钦佩的目光——尤其是女同学们，唯独班花小青甚是不服……
这一学期的期末大考，我的历史成绩依然获得全年级第一，小青以三分之差屈居第二……
想到暑期将至，开朗外向的瑾缎老师也许又会去游山玩水，以至要一个多月后才能再次相见，便打算趁早与她畅谈一番……当我走近她的办公室时，却听到她与一位女生说话的声音……凭声音判断，那位女同学正是小青……小青的情绪有些激动，而她们谈论的话题竟是我……“我看了他的历史试卷，他的客观题扣了两分，而我却是满分……最后一道论述题，他写的很简单，而得分却比我多了足足五分……你分明就是偏心……”小青是这么说的。瑾缎老师的语气倒是很平和：“我会偏心他吗？论亲疏，我与你名为师生，情同姐妹，你的母亲亦是我的恩师……论述题打分的标准，不在于字数是多是少、词藻是否华丽，而在于观点明确、论据充足、思路清晰……这些他做得比你好……客观的说，他作为校文学社社长，所作文章登刊见报不少，文笔并不比你差；在历史这门学科上的修为，更是远胜于你。他所涉猎，已远远超出了课本……小青，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扪心自问，你的历史水平比得上他吗？”小青安静了一会，又道：“可她在历史培优班上的表现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高明之处啊……”瑾缎老师笑道：“那是他做人的风格——他尊敬师长，极少会与老师争论……但你仔细看看他的论述题及论文就清楚了……他对历史这门学科钻研得很深……”小青终于不作声了……
我听了她们的对话，自然对瑾缎老师十分感激……
转眼又过了半年，高三第二学期开学时，我才得知班主任与历史老师又换人了……瑾缎老师因事外出了近一个月，算起来，我也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有一日放学，我刚下到一楼，便听见身后有人呼唤：“大哥哥……大哥哥……”我转身一看，见是一名身着紫色衣裙的小女孩，四、五岁左右，长得甚是可爱……我觉得好像之前在哪见过她，她也带给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她边唤边向我跑来……我一把将她抱起，问道：“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她大方的答道：“我叫薇薇。”笔者又问：“微薇，今年多大了？”薇薇答到：“快五岁了。”“今天来这做什么？”“妈妈带我来的。”“你妈妈？”“嗯，我妈妈是这的老师。”“哦……能不能告诉大哥哥，是哪位老师？”薇薇尚未及开口，我就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是我。”不错，那正是瑾缎老师……她今日是一身赤红色的连衣裙……看来她还没有上班，想是刚刚回到吧……与她交往的时日并不算少，却不知她有个这般可爱的女儿……我从未打听过她的年龄，但十岁之差，想必是比较准确的……
我向她问了好，她说：“你上次在学校礼堂的演讲，给薇薇的印象颇深，她一直都记得你……”我又问她为何不做我们的班主任了，她说：“这是你们最关键的一个学期，我自感能力有限，还是主动让贤为好。齐老师是我校最强的历史老师，他必能把你们高三两个文科班带好……你们即将填报志愿了，你是怎么考虑的？”我说：“我想报名校的历史系或文学系。”她笑道：“我就是历史系毕业的，但我不认为这是最好的专业……如今市场经济形势下，商业、经济、管理类的专业比较时髦，大学毕业后也比较好找工作，可选择的岗位较多……不过我知道你的志趣与众不同，也许有别的想法吧。”我点了点头……她又说道：“考虑你的过人处，又结合社会所需，我建议你不妨考虑一下法律方面的专业……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又能言善辩，这应该比较适合你了……纯属个人见解，仅供参考……你还需与父母多做商量……”无论如何，她为我的前途着想，我自然是感念于心……
高考期间，历史科考试进场前，齐老师与瑾缎老师紧握我手，道：“尽最大努力，考出好成绩！”正所谓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我的高考历史成绩虽依然名列本校第一，可全市冠军的殊荣，还是被兄弟学校的考生夺去了——中考时我的数学成绩也是如此……不过，重点大学还是考上了……
大学期间，我会抽空回中学母校看望瑾缎老师……她一直没有如郭阿姨、爱莲老师、晴晴老师那般突然远去，这是给我的极大安慰……有时，她会邀请我到她家里做客……薇薇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我却从未见过薇薇的爸爸……
有一回，在她家里，她对我说：“听说你善于作画……你帮我画个彩虹如何？”我欣然答应……画好之后，我问她：“你喜欢彩虹吗？”她点了点头，道：“我读大学时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会有七个女儿，她们各自喜欢赤、橙、黄、绿、青、蓝、紫色，亦各穿喜爱着这七色衣裙……可惜，梦毕竟是梦，不是现实……”我笑道：“你已是桃李满天下，你的女弟子们何止七色？千色、万色亦不止啊。”
大学毕业后，工作之繁忙与读研之压力，竟让我有数年未去看望瑾缎老师了……一次中学母校校庆，我恰巧路过，留意到一身蓝色连衣裙的瑾缎老师正站在门口与几名校友聊天，便上前向她问好……她见到我，不禁惊喜交集，立刻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她柔声问我道：“傻小子，你跑哪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我也甚为动情的说：“无论我身在何方，老师永远是我心中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