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少帅,你压我头发了44
南枝和沈昀瑾顺利登记领了证。
这个年代的证书是清代“龙凤帖”的延续,只是证书上面多加了几句美好的诗词。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与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沈昀瑾抚摸着这几句话,以及盖章的地方,唇角的笑意根本压制不住。
“走啦。”南枝挽住他的胳膊,“老公。”
猝不及防的称呼让沈昀瑾激动得差点将手里的证书给撕了。
他收好证书,一把将南枝拦腰抱了起来,“你叫什么,再叫一遍!”
南枝若无其事:“我什么也没叫。”
“不对,你明明叫了。”沈昀瑾垂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眼里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老婆,再叫一遍好不好?”
南枝完全受不住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她脸颊微红,“回去再叫。”
“好!”沈昀瑾太开心了,就这么抱着她大步走出去。
南枝还在被他抱着:“放我下来,这样影响不好。”
“不要,我就想这么抱着你。”
沈昀瑾一刻也不想放开她。
南枝也挺开心的,瞧着他这般执着,她便不阻止了。
只是两人还没走到停车的位置,沈昀瑾就停了下来。
察觉到他的呼吸变轻了,南枝意识到不对,一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沈振才。
沈振才眉眼阴沉的看着他们。
南枝虽然很讨厌沈振才,但不想他们父子关系因为自己陷入更冰冷的境界,她示意沈昀瑾放她下去。
可沈昀瑾依旧抱着她,一步步走到沈振才面前。
“爸,我回来了。”
沈振才的目光成功从南枝的身上,转移到了沈昀瑾这里。
作为北平大帅,沈振才只是给下属指挥战术,做出一些重要的决策,他人一直在北平。
之前沈昀瑾去广川找南枝的几个月,让下面的人对他颇有微词,为了让沈昀瑾的名声恢复从前,甚至更胜一筹,所以沈振才把他派去了其他地方作战。
可他没想到这次的战况如此严重,当连他都联系不上沈昀瑾时,他的心一沉再沉,后悔将他派出去。
沈振才心烦意乱,北平也跟着陷入一团糟,这才让敌军有了空袭的机会。
如今终于得知他回来了,还受了重伤,沈振才心急如焚的找来,却没想到,他竟然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这样子,似乎还去婚姻登记处领了证。
如此光天化日,毫不害羞的就将人抱着出来了,也不怕被记者拍到,到时候平白惹人笑话。
沈振才心里有一股怒火,是对南枝的怒火。
他这段时间太忙,没时间派人去寻她,北平被空袭的时候,他想到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孙子,派人去找了,怎么也找不到。
他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谁想她倒是躲得好好的,要不是沈昀瑾回来了,他怕是这辈子都看不见她。
毕竟是父子,沈昀瑾足够了解沈振才,他的一个眼神,沈昀瑾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将南枝放下,摸了摸她的脸,轻哄似的,“你去车上等我,我很快就来。”
南枝不欲插足他们的事情,也不觉得沈昀瑾解决不了这些事情,安心上了车。
沈昀瑾的身形比沈振才还高一些,他年轻,身强体壮,而沈振才已经老了。
沈振才清楚的知道,自己有一天迟早会落幕,可这北平必须是沈家的,所以当联系不上沈昀瑾时,他才会那么着急。
眼下,沈昀瑾同他道:“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这么一句道歉,让沈振才阖了阖眸子。
这个孩子总是知道什么样的话会让他破防。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听说你受伤了,伤势如何?”
沈昀瑾笑道:“好多了,枝枝她给我上了药,一看见她,我的伤也不疼了。”
沈振才:……
那女人真那么好吗?还能止疼。
罢了,看见沈昀瑾跟她在一起,还算开心,他如今也懒得去追究什么了。
毕竟他知道,沈昀瑾的脾气。
认定了什么东西,就算死也要得到。
聊了一会,他才想起什么,问道:“她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
如果是女孩,那可不行,必须得再生个男孩。
沈昀瑾道:“男孩女孩都有。”
沈振才:什么???
“改天带来给你看看,但……”沈昀瑾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如果她不喜欢,我不会让他们回到大帅府。”
沈振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那是我沈家的血脉,难道她要让我的孙子一直流落在外吗?”
沈振才怒道,“不行,女娃娃可以给她,但是男娃娃必须带回来,我会给他找最好的奶娘养他,让他享受最好的条件……”
“爸!”沈昀瑾打断了他,“以后再说这些事吧,先把眼下的困境解决。”
沈振才鬓间的头发都斑白了一些,沈昀瑾刚回来,并不想跟沈振才争吵。
沈振才也不想跟沈昀瑾再闹矛盾,他平复心情,往旁边车走,“走,回家。”
沈昀瑾道:“您先回吧。”
沈振才停下脚步,明白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又要去陪那个女人?”
沈昀瑾颔首:“是。”
沈振才真是要气疯了,他口是心非的道:“去去去,以后别回来了,都跟那个女人厮混去得了。”
“保重身体。”沈昀瑾没有半点觉悟,朝他敬了个军礼,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车。
沈振才嘴都要气歪了。
那个女人除了漂亮点,到底哪里好,为了她竟连家都不回了。
上了车,沈昀瑾第一时间拉住了南枝的小手,让司机开车离开。
南枝靠在他的肩膀上,眉眼温柔,语气忧虑,“是不是有些为难?”
“说什么胡话。”沈昀瑾摸了摸她的脸,“和你在一起并不是为难。”
“那是什么?”
沈昀瑾停顿了一下,垂首极为珍视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是幸福。”
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割舍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