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满城尽是“坏蛋”
其实从内心来讲，谭忠林是不太想发表这部小说的，只是看到自己老同学的女儿有些难过的表情，加上也确实没有更好的稿子于是决定给个机会。
“谢谢谭叔！”
张丽心里一动，想到了男朋友陈飞说的话，如果稿子不让发表，就把这番话告诉主编。
仔细回想了一下，就对谭忠林说道“谭叔， 写这个小说的作者，说这部小说是为东方日报量身打造的，将开创一个新的流派。
而且是只适合在东方日报发表的新类型小说，还说我们如果对这种新类型小说有顾虑，这2万字的稿件，可以免费给我们发表，不收一分稿费！”
“你说的真的？这个叫龙傲天的作者是不是太狂了一些！”
谭忠林有些瞪大了眼睛的说道，不过不要稿费，倒是可以发表试了一下，如果不行，即使更换也不迟。
“他狂不狂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说的！”
张丽在当时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是无语，觉得这家伙实在太狂了。
“那行吧，明天就发表这部小说，试一试市场，反正也这么糟糕了，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收获呢！”
谭忠林嘴上虽然这么说，自己内心其实也是没什么底的。
“谢谢谭叔，那我就拿这个稿子去排版了！”
“真要谢谢，以后每天给我买一份菠萝包就行，去吧去吧！这剩下的稿子我还得看看！”
当然，那番话其实就是李明轩教陈飞说的，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够保证过稿用的。
李明轩仔细分析过东方日报小说连载的情况，非常清楚它的弊病在哪里。
于是把自己小说和东方日报各自的优势结合在一起，总结出这直接一击必中的策略，改变了谭忠林你的想法，同意连载。
………
调景岭，是一处与人们想象中的香江显得格格不入的贫民窟，这里似乎是这繁华城市遗忘的地方，处处充满了贫穷、落后、还有混乱。
调景岭中学，一栋破旧的教学楼走廊里。
“嘿，王弱鸡，该交保护费了，把钱都给我拿出来吧!”
两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坏蛋的那种，一前一后的把一个身材瘦弱的学生围堵在走廊里。
学生叫王强，调景岭中学初二学生，对这两个坏蛋很是熟悉，因为经常被他们两个欺负敲诈。不过这次王强却是一点也不怕，因为他最近有偶像名师指路。
想到从偶像那里学来的招数，于是侧身歪着脑袋看了看两人，平静的说：“我没有钱，以后也不会交保护费了。”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动，非常不屑的说“不要挡我的路，现在下学了，我要回家。”
两个古惑仔相互看了看，心中都在想“这弱鸡今天哪来的勇气敢不交保护费！之前不都是乖乖交钱的吗？”
两人摩拳擦掌，刚准备好好教训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就听到王强说了一句非常中二的话：
“你们两个再挡我的路，我王强的名字会成为你们两个臭烂仔永远的噩梦！”
“哈哈哈…”
两人笑完，对着王强直接就是一顿拳脚伺候，好好教了这个二逼做人。
“sb，你以为你是谢文东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强被打得嘴角通红，浑身上下很是狼狈，很是不服气的看着两个坏蛋说“不许笑，你谁呀？”
看着王强的反应很是配合，于是脑袋一甩，把长头发甩到一边，非常二逼的说道
“弱鸡，你听好了，调景岭只允许有一个坏蛋，就是小爷我向问天！收保护费我是认真的，赶紧交保护费！”
“大佬，我真没钱！不过我刚才说会成为你们的噩梦，这句话也是认真的。”
王强一说完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晃了晃！
“卧槽”
“小子，千万不要做你想做的事，这保护费我们不收了！”
两个坏蛋看着凶器立马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后退了几步立马转身跑路。
“靠，小爷我偶像东哥的招数果然厉害，以后看你们敢不敢来收我保护费！”王强很是得意的迈着八字步嚣张的离去。
就是不知道是谢文东的厉害，还是那把刀厉害！
跑了一段路后，两人汇合吐槽道
“奶奶的，最近这一个多月保护费真是越来越难收了，都是东方日报连载的那部叫《坏蛋》的小说惹的祸。
让这些平时可以随便欺负的弱鸡，一个个变得比他们些社团坏蛋还嚣张。最近不少社团兄弟都在收保护费时栽了跟头，受伤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是的，由于受坏蛋小说的影响，混社团的古惑仔现在都不叫古惑仔了，都改叫坏蛋，不知道是不是这么称呼更威风，由此可见，坏蛋小说的影响力已经非常大了。
“是啊，还好我们跑得快，那不然受伤了可就亏大了，社团最近受伤的太多了，现在大佬发话只报销一半医药费，剩下的自己承担。我们最近可得小心点。”
“说得对，对了，现在几点了，我们赶紧去买最新一期东方日报，去晚了可就没了，谢文东简直太牛了，要是在现实中有这样的大佬，我肯定跟他混！”
小说坏蛋中弱鸡主角谢文东的成长史刺激了无数受欺负的草根，纷纷把主角视为偶像，学习他敢于反抗欺凌者。
导致类似于调景岭现象遍布全城，坏蛋语录都成口头禅了，要是有人不会两句，绝对是被鄙视的对象，连马子都不好找。
可谓人人都是谢文东啊。
还让不少社团又爱又恨，爱的是社团招人那是更容易了。恨的是弱鸡变得不好欺负了，不好收保护费了，还赔了不少医药费。
一些小社团还因收保护费受伤小弟太多，赔不起医药费直接解散了，也算是为香江一大奇闻怪事！
东方日报连载《坏蛋是怎样炼成的》的这部小说一经发售不到一个星期，就在一片谴责声当中火遍全香江。
真是越骂越火，当然骂的都是其它报纸，说是带坏社会风气，怎么难听怎么来，其中明报和星岛日报等主流媒体骂的最凶。
现在每天连载1万字，连载一个多月，三十几万字，让东方日报的日销量突破到19万多份，让其它报纸销量望尘莫及。
东方日报销量涨了，其它报纸自然受到了影响，也难怪被攻击了。
但是报社社长马西如却是痛并快乐着，全因这部小说稿费实在太火也太贵了！
估计在马西如的心里，这个叫龙傲天的作者才是最坏的坏蛋！
李明轩当时连载“坏蛋”时的两万字免费策略，现在可是收获满满。
从一开始的两万字的免费，火了以后，又给了10万字，每千字100元稿酬，马西如本来是想把合同一次签到位，还开出了高达每千字150元的高价。
但是李明轩怎么可能同意呢，而是出了一个阶梯式的稿费方式。报纸销量每提升一万份，就涨稿酬，最高每千字一千元。
随着东方日报的销量提升，尝到了甜头的报社是越陷越深。为了销量，报社已经被“坏蛋”给绑架了，现在已经到五十万字的每千字500元稿酬了，这已经是香江作家最高的稿酬了。
一时间龙傲天这个作者的名气超越其他作家，直逼金庸古龙。
马西如眼看报纸就要突破20万份了，一想陈飞说“坏蛋”有四部曲，每部最少100多万字。
要是都千字千元的稿酬算，那可要近500万稿费才够啊，想想就有些肉疼，自己的钱可是冒着杀头的风险挣来的，也不容易的。
………
香江电视广播道附近一处小区，离邵氏片场也不是很远。
这是李明轩拿到第一笔稿酬后，为了写作方便就新租的房子，之前王道福那里毕竟是诊所，有些吵，写作不是很方便。
李明轩搬到这里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写作，“坏蛋”第一部曲早已写完，只是故意每次挤牙膏似的给东方日报而已。
“陈叔，坏蛋第一部曲所有的稿件都在这里了，有80万字左右，这次你全部拿去，加上前面已经发表的字，一共132万字左右。”
“阿轩，你太厉害了，这部小说起码能挣100多万稿酬，要是四部曲写完那不是要挣大几百万，甚至千万呢，试问香江哪个作家能做到！果然食脑的不是我们这些粗人能比的。”
可以说这一个多月来，陈飞是见证了李明轩的种种手段，可以说东方日报从始至终都是被李明轩捏在手心里的。
之前还把李明轩当晚辈侄子看，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敬服。
李明轩呵呵笑了笑“陈叔，哪有这么多，前面的稿子都不怎么挣钱，以阶梯式的方式计算刚好是100万稿酬。后面四部曲我不打算自己写，只写了大纲！”
这段时间也是在写作，只是没有写“坏蛋”后面几部曲。而是写了几本其它作品，作为自己真正成名之作。
“坏蛋”名声好坏参半，不适合用来成名，李明轩是打算把“坏蛋”系列全部卖掉，换第一桶金开启自己的事业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