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屋之谜·突然怀疑
第二天早晨,在图书馆里，王伯登直接走向参考书区域。
他在图书馆里兼职。他走过图书馆管理员李彬妮小姐身旁，李彬妮微策对他一笑。他找到了艺术参考书书架，定睛一看，整个书架全空了，以往大本的、沉重的参考书几乎全部不见了！
王伯登从书架里边走出来，李彬妮看着他。
“有什么事情吗，伯登？”
“彬妮姐，那些艺术参考书都去哪里了？”
“在那个小阅览室里，一个男人拿走了全部书籍。自打我们开放后，他就在这里了。对了，昨天也来了。你是不是也想查些资料，我帮你问一问，如果他看完了就拿给你。”
“谢谢，不用了。”王伯登说道，“在他看完之前，我找别的书看看吧。”
过了一会儿，他离开了李彬妮的视线。他快步走到小阅览室，他好奇地探头望进去。他看到的只是几沓高高的书本，而那人正坐在书本后面，他看不到那人。这时，那个人从堆积的书本上拿下一本书，王伯登看到了他脸——卡纹教授！
王伯登很快地缩回头，他的心呯呯直跳。卡纹教授正在研究艺术书籍！王伯登很兴奋，但他还是平静下来，找了个位置悄悄坐下，在这个位置上，他可以看到小阅览室里的卡纹教授。他倒底要不要跟踪卡纹教授，他下不了决心。
等到教授从小阅览室里走出来，王伯登已经想好了。他觉得这次朱笔豪是让他去查资料的，而不是做别的事。他决定执行朱笔豪的计划，在图书馆里查找资料。而卡纹教授，三个调查员可以随时找到他。
于是他收集了所有卡纹教授还回来的书，坐下来开始研究陈玫纶。
朱笔豪皱起眉头，“卡纹教授和你阅读同样的书？”
“是的，一号。”王伯登说道，“所有的艺术类书籍！”
“天，”曹丕得说道，“他为什么对艺术如此感兴趣？”
三个少年汇聚在废品堆放场的旧拖车里。现在刚吃完午饭，王伯登带着他的报告过来了。朱笔豪反复琢磨着卡纹教授的新闻和王伯登的报告。
“在那些参考书里，你一点都没发现陈玫纶的有关消息？”朱笔豪慢慢地问道。
“一只字都没有。”王伯登说道，“有两本书列举了世界上所有的艺术家，至少，他们是这样声称的。”
“也许他被列在其它书上了。”朱笔豪说道，“但是这样他就毫无名气了。”
“那么戈儒泰为什么那么想要他的画作？”曹丕得问道。
“也许那些画作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王伯登猜测道。“也许陈玫纶别的东西有重大价值，而伯爵夫人和马西差还不知道。”
朱笔豪点头道，“这可以解释第一天那个神秘的入侵者。也许他想偷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别人还没主张所有权。但是卡纹教授把遗物卖给了我叔叔朱提途，而这个入侵者还在继续寻找它们。”
“这是就戈儒泰现在所做的！”曹丕得说道。
“然后这引起了卡纹教授对艺术品的趣？”王伯登问道。
朱笔豪摸了摸他的鼻子，“你还记得戈儒泰感兴趣的是消息，是什么样的消息？是陈玫纶老先生临终前的遗言。卡赫耳说这个老人最后已经意识模糊，胡言乱语了。也许这正是他试图给出最后的消息。也许卡纹教授知道些东西而我们不知道。”
“那些东西伯爵夫人也不知道！”王伯登说道。
“我想，”朱笔豪说道，“我们应该去一趟牡丹峡谷。”
卡赫耳说道，“天，朋友们，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去研究那些艺术书。”
四个少年坐在大房子前面的草坪上。
“陈玫纶老先生有没有谈过他的画？”朱笔豪问道。
“谈过，但是不多。”卡赫耳说道，“他曾试着教我画油画，但我连素描都不会。我记得有一次他的确说过一些有趣的东西。他说他是世界上身价最高的画家，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说这些时是笑着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
“这些话并没有太多意义。”曹丕得断言道。
“嗯，是的，没有太多意义。”朱笔豪表示同意。
卡赫耳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朋友们。陈玫纶老先生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从来没有人看望过他。伯爵夫人和马西差先生正在房子里，他们和爸爸在讨论问题。”
“天，也许他们已经发现了某些事情！”曹丕得说道。
“我们去看看。”朱笔豪下了决定。
在这个巨大的老房子里，卡纹教授正靠在壁炉台上，面对着伯爵夫人和马西差。伯爵夫人看到少年们进来，微微一笑。
“啊，我们年轻的侦探们，还在工作吗？到目前为止，你们干得很好。”优雅的女士说道。
“我们还没有发现那些画作，伯爵夫人。”朱笔豪说道，“陈玫纶老先生从来没展示过它们吗，它们卖出去过没有？”
“没有，笔豪，他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要他最后的画作。我希望你们继续寻找，找到它们。”
“我们会的。”朱笔豪说道，“如果别人没有在我们之前找到它们的话。”
“别人？”马西差说道，他满是疑惑。
“一个男人，名字叫戈儒泰，他自称自己是艺术品商人。”朱笔豪说道，“他在跟踪你们，而且他也想要那些画作。”
这个首席调查员说起戈儒泰的行动，说起少年们从他手里逃脱的事。伯爵夫人惊呆了。
“怎么，这太可怕了！你们必须要小心。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对我哥哥那么感兴趣。那个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我还不知道。”朱笔豪承认道，“但戈儒泰不是一个人对那些画作感兴趣。卡纹教授最近也在图书馆里研究艺术书籍。”
每个人都看着卡纹教授。卡赫耳不安地看着他父亲。而马西差对着卡纹教授怒目而视。
“你是不是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卡纹？”银色头发的地产经理问道。
“没有，马西差。我只是对公爵夫人的身份感到疑惑。”卡纹教授说道，“忽然有人对陈玫纶先生感兴趣，我只是对此感到好奇。所以我去图收馆查查看，看他在别处是不是有名。但是我什么也没发现。这让我感到失望，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有人对陈玫纶感兴趣，也没办法解释那个入侵者的行为。”
伯爵夫人说道，“这里有入侵者吗，教授？你的意思是，在我和西差来到之前？也许有人想偷我哥哥的东西？”
“在你来之前一个星期，伯爵夫人。”王伯登解释道，“而我们不知道入侵者想要什么。”
“我明白了。”伯爵夫人说道，她看向马西差。
“可能是这个戈儒泰。”马西差说道，“他似乎对陈玫纶先生有着极大的兴趣，而我们不知道为什么。”
“他当然有很大兴趣！”曹丕得同意道。
“卡纹教授，赫耳，”朱笔豪说道，“戈儒泰似乎认为陈玫纶去世之前给某个人留了口信。你们告诉我说，陈玫纶去世之前已经是意识模糊和胡言乱语的状态。有没有可能他在努力告诉你们一些事情？给某个人留下口信？”
“这相当有可能，笔豪。他一直在试图说话。”教授说道，“但是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在我看来，他说的话毫无意义。他说过‘锯齿’和‘错误’，还有‘画布’，他的确说过很多次‘画作’，还有‘大师’什么的。在他最后的日子里，赫耳比我更长时间地陪伴他。你记得多吗，赫耳？”
卡赫耳悲伤的点头道，“我不是每个字都记得清楚。，但他一直含糊不清发说一些话，比如：告诉他们……锯齿……错误的方法……大师……我的画作……我的画布……画布……错误了……锯齿……告诉他……错了。一遍又一遍重复，都是同样的词语。”
所有的人都茫然地看着彼此，似乎都在期望别人能够读懂陈玫纶的话。但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看不出这中间有什么意思。”马西差说道。
“是的。”伯爵夫人叹了一口气，“这恐怕是胡言乱语。”
“教授？”朱笔豪说道，“陈玫纶先生是不是把他所有的财产都放在小屋里？”
“我相信是的，笔豪。”
首席调查员缓缓点头道，“好的。我想我们现在走了。我仍然认为猴子牛理知道谁拥有那些画。”
“要小心些，孩子们。”伯爵夫人说道，“我很担心你们。如里有什么事，你们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们，好不好？”
少年们都点点头。他们骑上车，离开了。
当他们骑出大房子的视野，经过溪谷的开口时，朱笔豪忽然转向左，进入到溪谷里。虽然很惊讶，但曹丕得和王伯登还是跟随着首席调查员。
“我们要干什么，笔豪？”王伯登有些迷惑。
“在那些胡话里，我确信陈玫纶肯定想要留下某些信息。”朱笔豪断言道，“我不知道信息的内容是什么，但是陈玫纶先生从不离开那间小屋，无论他藏起什么东西，它应该还在小屋里。跟我来。”
把自行车停放好，他们沿着溪谷走向小屋的后面。
进了小屋，他们扫视着这寂静的小屋，以便决定在哪里开始搜寻为好。
就在这里，他们听到有人正在接近小屋。
“快点！”朱笔豪悄声说道，“我们躲起来，看看是谁！”
他们躲进小小的卧室里。接着，他们看到卡赫耳走进了小屋。这个孩子赶去客厅的一角，撬起一块松动的地板，伸手下去拿东西。这时，三个调查员走进客厅。
“所以你知道陈玫纶老先生藏的东西，卡赫耳！”朱笔豪指控道。
那孩子惊讶地跳起来，把拿到的东西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