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猫的秘密·反击
他们挤开围观的人群，看到旋转木马倾斜在地面上，显然是坏了。韦敢森正对工人们大声发布命令。
少年们发现韦安嫡也站在目瞪口呆的人群里，他显得很绝望。
“发生什么事了，安嫡？”曹丕得问道。
“我们不知道，丕得。”嘉年华少年回答道，他的声音里充满痛苦。“它正在旋转，已经准备好接待第一批游客，引擎忽然冒出黑烟，然后倾斜到一边，它垮掉了！三匹木马坏掉了，看到了吗？”
一些工人们用撬棍把旋转木马升到水平位置，另一些工人把损坏的木马固定好。
韦敢森则试图修好冒烟的引擎。他站起身来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一小群愤怒的演员正围着他。
“到底要有多少起事故才结束，敢森？”可汗问道。
“你的设备是不是很久没有维护了？”大伊万说道，“我们感到十分不安。”
“设备都是好的，”韦敢森说道，“你知道的。”
高个子的伤心小丑说道，“旋转木马没那么容易坏的，这是一个信号！我们必须关闭这不幸的演出！”
“这就是一个不幸的演出！”吞火魔术师说道，“也许吉拉的逃脱就是第三起事故！现在，新的三起事故重新开始了！”
所有的演员都在喃喃细语，不住地点头。
“我们必须停止演出，敢森先生。”钢丝行走者说道。
“过了今晚就停止。”高个子小丑说道。
“必须马上停止！”
“你怎么能这样继续下去？”可汗问道。
“连旋转木马都坏了，你怎么支付我们的工资，还有——”
韦敢森站在演员们中间，无助地看着他们。一个和他一起维修旋转木马的工人走过来，急切地跟他说了几句话，韦敢森脸上的表情更加焦虑了。但是，他面对着演员们，脸上忽然浮现出笑容。
“旋转木马马上会修好的，将在半个钟头后运行。”他宣布道，“它没有真正损坏，只是轴承烧掉了。现在，让我们准备演出！”
“这会更麻烦的，我就知道。”高个子的伤心小丑说道。
但是大部分的演员都开始笑了。他们如释重负般地点点头，开始奔赴自己的帐篷或者舞台。可汗是最后一个离去的。
“这次演出很危险，敢森。”这个强壮的男人警告道，“太多的失误和意外。你应该马上关闭嘉年华。
可汗走远了，韦敢森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他转过身来面对少年们，眼里布满愁容。他们看出他非常焦虑。嘉年华，是他的整个未来，也是韦安嫡的未来。
“他们都去工作了吗，爸爸？”韦安嫡问道。
“他们会工作的。嘉年华的人是群快乐的人。他们很快就会忘记这些麻烦事——只要我们不要有更多的事故。”
“旋转木马还好吗？”韦安嫡带着希望问道。
“它会好的，安嫡。”韦敢森说道，他的脸忽然浮现出笑容。“这并不是使我发愁的事。我的编修工刚才告诉我，轴承被人动过手脚，螺栓也被松掉了，所以当旋转木马转起来后，轴承松掉了，螺栓也断掉了。这就是旋转木马倾倒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被人蓄意破坏了，敢森先生？”王伯登惊叫道。
“是的，我认为是。”韦敢森说道，“我欠你们一个道歉。看起来真的有人想要毁掉嘉年华。”
朱笔豪脱口而出，“也许不是，敢森先生！我认为有一个银行劫匪在你们嘉年华里，是他引起你们这些麻烦！”
“银行劫匪？”韦敢森说道，他看着朱笔豪，“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苦劳县的最后一晚，那天发生的银行抢劫案？”
“是的，敢森先生！”朱笔豪断言道，“我认为银行劫匪是你们嘉年华的职工！”
韦敢森怒道，“这太无聊了，孩子！警察已经来过了，他们没发现什么！”
“苦劳县嘉年华失火那次，就是他放的火，敢森先生！”朱笔豪急切地说道，“他放火是为了争取时间，争取换掉他演出服装的时间，还为了把某件东西藏在扭曲怪猫里！这就是他追寻那些猫的原因。”
“不会的，笔豪。我们的人没有一个像警察通辑的那个犯人，我们这里没有人纹身。”
曹丕昨冲口而出，“笔豪是说那个人所有时间都在伪装，除了这里！连那处纹身也是假的。”
韦敢森看着少年们，”好的，确实有可能，我想，但是是谁——”
朱笔豪突然打断道，“我想我知道他是谁，敢森先生！从他逃跑的方式，我们发现的服装，还有安嫡告诉我们的一切，我肯定银行劫匪就是神奇的瓜宝！”
“瓜宝？”韦敢森说道，他打量着少年们，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
“是的，敢森先生！”朱笔豪继续说道，“安嫡告诉我们你其实并不真正认识瓜宝。我在想如果你——”
“不要说了，笔豪。”韦敢森举手来阻止朱笔豪继续说话，“孩子们，你们的推理和逻辑都非常优秀。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真的。但是你看，警察告诉我劫匪从死胡同逃掉之后，我立刻想起瓜宝和他的犯罪纪录。我意识到他可能藏在嘉年华里，而我认不得他——除非我知道他在这附近，想办法去寻找他。所以我真的去寻找他了，我研究了所有我的演员的样子——他们脱下演出服装的样子！”
朱笔豪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去查了，敢森先生？”
“是的，笔豪，我去查了。”韦敢森的脸色友善了许多。“没有人长得像瓜宝，或者说连一点像的都没有。大多数人都太老了。如果劫匪是嘉年华的职工，它确实能解释失火和吉拉逃脱的原因，但是它不能解释三匹小马的死亡。还有什么原因让劫匪非得破坏旋转木马不可？”
朱笔豪闷闷不乐，“旋转木马的坏掉是干扰了事件的进展，敢森先生。”他信心不足地说道。
“不好意思，但是它看起来像是有人蓄意破坏我的嘉年华，可能是安嫡的外婆。”韦敢森郁闷地说道。“我同意追寻扭曲怪猫的人就是银行劫匪，但是他一定是外面的人，我们不会再见到他，我敢肯定。从你告诉我的来说，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他没有理由再来破坏旋转木马。”
“天，”曹丕得说道，“我猜也是，敢森先生。”
“然而，我想请你们这些孩子睁大眼睛，看看是谁制造这些事故。我得回去工作了，但你们孩子是自由的，可以在嘉年华里到处走。一定要小心些。”
“我们会的，爸爸。”韦安嫡保证道。
韦敢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少年们微微一笑，然后回去监督旋转木马的维修工作。少年们默默地望着彼此，朱笔豪咬着他的嘴唇。
“我绝对肯定我是对的。”首席调查员坚持道。
“但是敢森先生是对的，一号。”王伯登说道，“银行劫匪没有任何理由破坏旋转木马。”
“他现在一定在十几公里之外了。”韦安嫡补充道。
“也许。”朱笔豪说道，“但是我说他不会，朋友们。我说他还在这里。对他来说，有两个动机去破坏旋转木马。他也许想要关闭演出，这样他可以平静地离开嘉年华而不会被人注意。”
“他不会这么快就行动，对吗，笔豪？”韦安嫡问道，“我的意思是，他会等到事情平息下来。”
“我觉得他会。”朱笔豪表示同意，“但是，朋友们，如果他没有在扭曲怪猫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呢？你确定你只有五只扭曲怪猫，安嫡？”
“我很肯定，笔豪，到石头海岸时我只有五只怪猫。”
“我想……”朱笔豪若有所思地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无论他想要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已经从怪猫里掉了出来？也许这东西不在任何一只猫上。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东西可能还留在你的拖车里！安嫡，你的拖车还在射击长廊边上吗？”
“当然在的，笔豪。我把拖车放在那里，这样我可以随时看到它。”
“但是你现在并没有看着它，是不是？”朱笔豪说道，“你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旋转木马坏掉了！”
“你的意思他又一次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开了！”曹丕得叫道。
“为什么不？早先两次都见效了。”朱笔豪说道，“旋转木马损坏并不严重，如果有人想关闭整个嘉年华，为什么他不破坏更厉害一些呢？快点，朋友们，我们去安嫡的拖车那里！”
他们走得很快，但是很安静。从旋转木马到射击长廊，一路上有许多游客，少年们小心地穿过人群，走到射击长廊的后面。当他们绕过舞台后面走进黑暗的空地的时候，他们发现地上散落着玩偶，玩具和其它小奖品。
“我的拖车被撬开了！”韦安嫡低声说道。
“看那里！”王伯登小声说道。
一个阴影从拖车后面闪出，这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轻快地穿过舞台和帐篷后面的空地，穿过临时搭建的栅栏上的洞口，跑向废弃的游乐园。
“跟着他！”朱笔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