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洞窟谜案·解谜只解了一半
透过边墙上的洞口，曹丕得和朱笔豪观察着秘密洞穴里劳动的老贲明森。每隔几分钟，在不规律的间隔间，呼啸声就如同雷鸣般撕裂他们的耳朵。但是，这种噪音好像完全不影响这个正在劳动的老人。他用鹤嘴镐不停地挖掘洞穴墙壁的底部。
“看，”朱笔豪悄声说道，“这好像又是一次岩崩。”
“是很大的一次。”曹丕得悄声回答道。
“那些岩石的裂口很尖锐很干净，你看到了吗？”朱笔豪指出道，“这岩崩是最近才发生的。”
老贲明森继续在落石堆中工作，完全不知道有两双眼睛正在观察着他。这个老淘金者正在用惊人的热情和力量挥动鹤嘴镐，根本就不像这个年纪的老人。他放下鹤嘴镐，又拿起铁铲。
“笔豪！”曹丕得嘶声说道，“看他的眼睛。”
在明亮的灯光下，老淘金者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茫，正如昨天晚上这个老淘金者警告他们远离老妖怪时的眼睛一样。
“黄金热，”朱笔豪轻轻地说道，“在这里应该叫做钻石热。我听说淘宝者经常会得这种病，特别是他们认为自己暴发横财的时候。没有什么东西能挡住这种狂热。”
“天哪。”曹丕得低声叹道。
老贲明森又转向墙壁，用鹤嘴镐继续挖掘着落石堆，然后他铲起泥土倒进一只倾斜的筛子里。每隔几分钟，他弯下腰从泥土里捡出什么东西。每一次，他检查着那物体时，都发出阵阵狂笑，然后把那物体放进电灯旁的皮袋里。
“那些东西是钻石吗？”曹丕得低声问道。
“我觉得是。”朱笔豪低声回答道。老贲明森如此专注于他的工作，就算少年们正常说话，他也听不到，何况还是低声话语。
“那这样说来，他已经发现了一个钻石矿。”曹丕得说道。
朱笔豪看着乱石堆，他的圆脸由于思考而微微皱起。
“看起来是这样的，丕得，不过——”
“还能是什么，他发现了钻石矿，他发财了。但是他又知道这里是大锣湾农场的土地。无论是谁发现这些矿产，他至少要和李达屯夫妇一起分享这些财富。也许从法律上来说，它们全部属于李达屯夫妇。所以他们只能在晚上偷偷挖掘，他们还故意吓跑洞窟周围的人们。“
朱笔豪慢慢地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丕得，这能解释所有事情，除了——”
“除了洞窟为什么呼啸，”曹丕得打断道，“还有当人进入洞窟时，是什么东西让呼啸声停止。”
“我不是考虑这个。”朱笔豪说道，“但是我想我能解释山洞为什么呼啸。你看，警长和李达屯一定能发现这个矿井，但是他们没有找到老贲明森工作的地方。”
曹丕得刚想张开口问个问题，一长串铃声持续不断在空旷的洞穴里响起。
老贲明森扔掉他的铲子，他以惊人的速度冲向电灯旁的一只小盒子。他伸手按住盒子上的什么东西，铃声停止了。然后他拿起电灯和小皮袋，径直奔向曹丕得和朱笔豪偷窥的洞口。
“快点，丕得！”朱笔豪焦急地低声说道。
两个少年急忙爬到乱石堆后面，老贲明森刚从墙里的洞口出来时，他们刚刚好爬出老贲明森的视野范围。出了洞口，老贲明森放下电灯和小皮袋，从少年们没注意到的矿井地上捡起一根铁棍。
就在这时候，呼啸声再一次响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
但是这一次这怪异吓人的声音响了一半就停止了。老贲明森把铁棍当作杠杆，撬动一块大圆石，使它滚到洞口。等到大圆石就位，洞口就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而这时呼啸声突然停止了！
“天，笔豪，”曹丕得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没有人能找到出墙上洞口的位置。”
大圆石紧紧嵌入洞口，好像洞口从来没有过。
“对的，”朱笔豪低声说道，“洞口一封上，声音马上停止。铃声一定是作为一种信号，估计是山上放风的人发出的。我相信这代表着有人要进入洞窟。”
“也许王伯登发现异常，去找人来帮忙了。”曹丕得说道，“我希望是这样。”
老贲明森在矿井里来回走动着，嘴里念念有词。他甚至没有看一眼乱石堆——两个少年藏身的地方。突然之间，老人关掉他的电灯。在这一刻，矿井瞬时漆黑一片，连声音都没有了。过了一会，脚步声和喃喃自语声又响起。两个少年藏在乱石堆后面紧张地等待着。
在黑暗之中，曹丕得试图理清他今晚了解到的东西，他还有问题想问朱笔豪，但是曹丕得觉得他已经了解呼啸山谷大部分的秘密了。
老贲明森在洞窟里秘密挖掘，同时山顶上有人给他放风。
呼啸声是由于风吹过淘金者挖掘的狭窄洞口产生的。一旦有人进入洞窟，山顶上的放风者便以铃声出信号，老贲明森听到后立刻用大石头封住洞口，因而声音就停止了。
曹丕得感到相当高兴，他靠自己几乎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是吗？比如说，是谁假扮了大妖怪并活捉了他们？大妖怪为什么要作为一个角色进入这个局里？朱笔豪所说的还有不能解释的东西指的又是什么？
“丕得！”朱笔豪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有人来了！”
曹丕得吓得几乎要失去平衡，他抓住他面前一块大石头，但是随之有些小石头滚落地面。老贲明森听到没有？曹丕得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束摆动的光正在向他接近。
“屋度？”老贲明森的声音从附近的某个地方响起。
“是我。”摆动的光束后面有个声音回答道。“有两个人进入洞窟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老贲明森的电灯又点亮了。朱笔豪和王伯登看到陈屋度痩高的身影。两个少年尽量蹲到最低，两个老人站着的地方离他们只有三四米远。
“你确定他们进来了？”老贲明森问道。
“是的，十分确定。近几天来，太多的蠢人在洞窟的周围游荡了。”陈屋度回答道。
“这些疯癫的蠢货！”老贲明森骂道，“不过只需要几天我们就能完成工作了，我们必须加倍小心，现在我们出去吧。”
“最好是这样。”陈屋度表示同意。
现在很明显了，陈屋度就是在恶魔山山顶做监视的人。发出预警之后，他通过某些秘密隧道下来到洞窟里。
两个少年看着两个老淘宝者撬开大圆石，迅速走进秘密洞穴，然后又在里面用铁棍把大圆石撬回来，封住洞口。顿时，隧道里一下变得一片漆黑，一片寂静。
“他们去哪？”曹丕得低声问道。
“那洞穴里一定有个出口通到山的外面。一定会有。如果风不是从海那边吹过来，那洞窟不会发出如此之大的呼啸声，一定要有强烈的海风才行。很可能有一个老矿井应该是堵死了的。我敢说老贲明森和陈屋度知道哪一条矿井能发出呼啸声，因而故意把它打通。”
“那警长和李达屯先生怎么不知道这些矿井呢？”
“它可能被隐藏起来了。”朱笔豪猜测道，“山顶上应该还有一个入口通到洞窟里面，因为陈屋度下来得太快了，这可能是个相当隐匿的入口。现在，我认为是时候去寻求帮助了。”
“那走吧！”曹丕得表示强烈同意。
少年们打开他们的手电筒，沿着矿井迅速走回去。根据他们留下的记号，两个少年很快回到昨晚他们第一次进入的大洞穴。
正当他们准备进入那条通往山外面的隧道时，两个身影从黑暗处跳出，有力的双手紧紧抓住曹丕得的手臂。
“抓到你了！”刺耳的声音哼道。
曹丕得的手电筒照到这个人的脸上，脸上是一条长长的疤痕，戴着一只黑眼罩。他倒吸一口凉气。
“快跑，笔豪！”曹丕得大喊道。
在同一瞬间，一道强光突然照在朱笔豪身上。
还有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