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动手
“柳缘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不是神，我体内神的力量是神清——神为了帮助我平衡体内撒旦和路西法力量暂存在我体内的。”我搀扶柳缘站起。
“拥有神之力，您就是神。”柳缘恭敬道。
“我都不能使用神之力，算什么神。”我摊手道。
“这的确很奇怪，您体内的神之力处于沉寂状态，力量的所有者是您，但您没有力量的控制权。”柳缘回忆先前的感知。
“我说过了，这力量是神暂存在我体内的，我不是神。”我再次重复。
“拥有神之力，您就是神。”柳缘却不改口。
“那要你这么说，我体内有撒旦之力，我就是撒旦喽。”我说。
柳缘摇头说：“那不一样。撒旦之力的所有权在您，但大部分控制权在宁秋月身上。只要宁秋月愿意，能剥离您体内的撒旦之力。您拥有神之力的所有权，获取神之力控制权是早晚的事。”
“我可从来没感应到，我体内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我说。
撒旦之力和神之力，是属于宁秋月和神清的力量，她们也不止一次出现并且于危机中拯救我。
“这需要时间。”柳缘说。
“谁知道要多久。”我无奈地说。
“您是神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柳缘恭敬点头。
“那个，柳缘姐，你还是别称呼我为您或者神了，感觉怪怪的，像以前一样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不太适应柳缘对我称呼的改变。
“谨遵神谕。”柳缘单膝跪地，俯首听令。
“哪来的神谕，是身为人类的我的请求。”我扶起柳缘。
“是。”柳缘表情仍然严肃。
无奈于柳缘知道我体内存在神之力后，态度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我问：“你还是打算牺牲宁秋月，完全封印撒旦？”
柳缘跪倒中途被我托住，她说：“拉斐尔谨遵阿水命令。”
“我不希望你做出不利于宁秋月的行为。”我说。
“是。”柳缘应道。
没想到神的身份还挺好用，抱歉了神清，借你的威风用用。这样一来，天界不会对宁秋月出手。但是，守护者组织，根本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
兜了一大圈，我们对守护者组织夺取撒旦之力的计划，没有应对策略。而从王霸口中得知，今晚守护者组织就要执行夺取撒旦之力的计划，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已经不多。
“柳缘姐，天界能派出的最强战力是？”我问柳缘。
“米迦勒、加百列、拉斐尔、乌利尔，拉贵尔，沙利叶，雷米勒，包括我在内的七位最高位阶天使。”柳缘说。
“请柳缘姐今晚和另外五名天使，秘密守护在我们身边，保护宁秋月，阻止守护者组织夺取撒旦之力。拜托了。”我弯腰请求。
“不必如此，我等听从安排。”
“还有就是，别向瑾柔说明我体内有神之力。”
“是。”
我叫悦晴和符瑾柔回到店内，向悦晴询问地狱能派出的战力。
“我。”悦晴面无表情的回答。
没去细究为何不能动用地狱其它战力，悦晴不会欺骗我。
“单凭天界的战力，能抗衡守护者组织吗？”我问。
“不行，守护者组织里几个老家伙，实力不弱。”柳缘回答，“我们可以拖住守护者组织六成以上的战力，剩下的要你们对付。”
“依照目前状况，这已经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最好应对。”我转身说，“悦晴，瑾柔，抵御剩下的守护者，保护宁秋月的重任，全靠你们。”
“拼尽全力，我会守护宁秋月同学，绝不退缩。”符瑾柔小脸认真，宣言道。
“好。”悦晴面无表情的小脸，安全感十足。
整个下午，我在忧虑中度过，盯着王霸的聊天框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没能给他发送消息。
我怕他的回答，会让我再次失望。
傍晚，晚霞铺设在天幕苍穹，宛若一幅动态的橘红巨画，流的是云，淡的是光。
伴随天空半暗半明，星空和日暮水乳交融；很快，晚霞在下沉中释放浓郁光彩，在黑夜涂抹上绚烂的巅峰；随后，归于沉寂。
头顶是无尽星空，脚下是万家灯火。跨年夜，街道上好不热闹。
我走向约定的地点，大街的喧闹与我无关，来往的人流我视若无睹，喜庆的气氛似乎成为枷锁，牢牢拷住我的胸口，令我呼吸沉重。
不知走了多久，让我停下脚步的，是宁秋月不爽的俏脸。
“来得太晚了阿水！记过啊记过！”
我拿手机看了看时间，七点五十。
不是说八点集合吗，我早到了十分钟啊喂！
“早到十分钟也算迟到，谁叫你最晚到！”宁秋月抱胸不爽地说。
好，好，你是团长，你说了算。
面对宁秋月的“无理取闹”，我被压力占据的内心感到莫名的轻松。
宁秋月爽朗大笑，抬手高呼：“avd团，出发，跨年！”
经历街道的繁华，通过绿道的热闹，穿行小径的幽暗，一路玩闹欢笑，我们来到了远离城区的湿地公园。
我们预备在公园跨年。
夜已深，我看了看时间，23点21分，还有半个多小时，今年将要过去，新的一年将要来临。
跨年夜是个特殊的日子，平时十点左右不见人影的公园里，到处都能见着成群结队，准备跨年的行人。
我们找了一处人少的河岸旁休息，四个小时的奔走玩闹，即使吃了不少东西也难掩疲惫。
我随意坐在地上，把石凳让给女生休息，王霸和马若为站在距离我十数米远的地方，刻意和我保持距离。
不再去看王霸，透过王霸的态度，我知道今晚这一战，无可避免。
我望着黑暗江面，寒风呜咽，水声阵阵入耳，鼻腔湿润清凉。
“接着。”身后传来熟悉女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接住丢来的孔明灯，我说：“小心点，差点掉河里去了。”
孔明灯是我们在商店买的，跨年夜这天，许多人会在孔明灯上写下新年愿望，然后在江边放飞，祝愿自己美梦成真。
“哼，那只能怪你自己没接住。”宁秋月不顾地面灰尘，在路边坐下。
宁秋月穿着黑色连衣裙，上身披了件青色棉外套，亮丽长发不带装饰的落在身后，娇俏的素颜带着几分柔美。
“新年，又要来了。”我抬头望天，感慨道。
“新年，总是会来。所以，要把握住一生一次的20xx年最后一天，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空坐着叹息。”宁秋月教训道。
“想做的事，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啊。”我说。
“想做的事就要做到底，刚开始就想到放弃的话，不如不做！”宁秋月说。
“是啊。有些事，明知会失败，也不得不做。”我盯着宁秋月，路灯下，她洁白的侧脸光泽闪耀。
宁秋月脸颊有些发红，她别过头去。
“说起来，你也对悦晴说过一样的话。”我双手支撑在身后地面。
“悦晴难得对读书以外的事感兴趣，我当然要支持她，不要轻易放弃。阿水，你的梦想是什么？”宁秋月问我。
“梦想还没有，但有对现实的期待。目前我对自己的期待，是能考上大学。”我说。
“诶~要求真低。”宁秋月不屑道。
“学渣的苦，学霸不懂啊。”我感叹道。
“你呢？”我反问她。
“哼，保密。”宁秋月手指放在唇前，俏皮模样让我老脸一红。
“喂，阿水。”宁秋月抬头望着天空说，“avd团的大家，会像漫天的繁星一直在一起吧，即使在白昼消失，也会在深夜重聚。”
宁秋月的长发在夜风中飞扬，她的视线在遥不可及的远方。
我意外的看向宁秋月，她似乎在思考一些我未曾去想的问题。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avd团也一样。
“一定会的。”我笑道。
宁秋月理了理长发，嫣然一笑：“嗯。”
宁秋月站起，去给其它人送孔明灯。
23点50，在宁秋月的催促下，我们展开孔明灯，秘密的在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后，准备凌晨准时放飞孔明灯。
我的愿望写了什么？拜托，说出来就不灵了好吧。
“十。”我们开始倒计时。
“九。”灯芯燃烧，热浪撑起孔明灯。
“八。”我们七人站成一排，面朝大江。
“七。”关谷有希笑脸盈盈，熟练地抓着孔明灯。
“六。”马若为目光快速的往左右瞄。
“五。”王霸满脸职业化笑容。
“四。”符瑾柔努力伸直手臂，尽量将火焰远离自己的样子可爱极了。
“三。”悦晴面无表情。
“二。”我说。
“一。”宁秋月满脸兴奋。
“零！”
七人同时松手，孔明灯在江风吹袭中飘向远处，让人时刻担心孔明灯被掀翻跌落。
幸运的是，七盏孔明灯越飞越高，直向云霄。
站在首位的宁秋月转向我们，高声喝道：“大家，新年快乐！”
奇异感觉透过我的身体，耳边风声不再，世界静的可怕。
这股熟悉的感觉，是空境！
我反应过来，我现在所在的世界，是空境。
落在队伍中间的王霸闪现至宁秋月身后，一手刀劈晕宁秋月，顺势将宁秋月抱住。
“抱歉。拦住他们。”王霸表情冷酷。
两道壮硕人影从天而降，守护在王霸两侧。
“放开，她！！！！！！”
我怒吼一声，冲向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