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芷的喜事
晚上十点回到家，我躺倒在床上。
演出顺利落幕，二十多天的辛苦付出有了结果。
谢幕时avd团全体上台鞠躬感谢，不论观众是出于礼貌还是真心喜欢，震天的掌声让我们喜悦。
话剧演出结束，宁秋月几人留在班上，我和关谷有希、马若为回教室参加本班元旦晚会。
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短短几个小时里，学生们暂时抛却学习的压力、烦恼，享受清闲、无拘无束的欢乐时光。台上载歌载舞，台下欢声笑语，空气也变得热闹起来。
蓄胡须男生拉着我和几个同学开黑五排，几局连败，队伍溃散，我们放下手机观看节目演出，一边闲聊。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而过。”
“欢聚的宴席，总有分散的时候。”
“愿今天的声音，达到苍穹。”
“愿今天的舞姿，飞扬天际。”
“敬爱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今天的元旦晚会到此结束！最后祝愿大家元旦快乐！在新的一年里健康快乐，茁壮成长！明年再会！”
主持人激情演说下，元旦晚会落幕。
随后，宁秋月拉着我们前往柳缘所在的咖啡店，举办庆功宴，玩闹到十点出头解散。
脑袋压着双手躺倒，我回味今晚的愉快，闭上疲惫双眼浅笑。
巴巴巴巴拉拉巴巴巴巴啦。
铃声响起，我拿过手机看，是王霸来电。
“喂。”
“阿水同学，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没事，刚到家，还没睡。”
“阿水同学认为宁秋月同学，满意今晚的演出效果？”
“或许吧。你这么问，是怕宁秋月再次动用撒旦之力循环今天？”
“阿水同学，我们像这样谈话，是第几次？”
“第一次。”
“还没开始循环吗。”
“不用过于担心，这次世界不会陷入循环。”
“阿水同学为什么敢肯定？”
“直觉。”
“直觉——吗？呵呵，阿水同学，如果有任何情况，请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会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援助。”
“好。”
“感谢你为人类的付出，阿水同学。”
王霸挂断电话。
循环吗，这样的事情，真不想经历第二次。时间啊，还是让它正常前进的好。
我刷牙时，小芷蹦蹦跳跳的从房间跑到客厅。
“爸爸妈妈！我考上一中实验班了！”小芷兴奋地喊。
我赶忙吐掉嘴里牙膏泡沫走到客厅。
“真的！小芷真棒，是妈妈的乖女儿。”妈妈欣慰地抱了抱小芷。
“不错。你从哪里知道的，前两天不是才考完试，成绩就出来了？”爸爸面无喜色，手里遥控不断切换着电视机频道。
“老师在聊天群里发了成绩单哦，”小芷跳上沙发，抱住爸爸脖子，把手机给爸爸，“爸爸你看。”
爸爸仔细查看，在满是a+的前列，小芷名列前茅。
爸爸脸上喜悦很快被压下，脸色平静地说：“考上实验班只是第一步，高中认真学习，考上好大学才是根本。不可以骄傲松懈，别以为进实验班就万事大吉了。”
“哦，小芷知道。”小芷表情落寞。
“孩子她爸，女儿考上实验班，多高兴的事，别成天拉个脸，多表扬表扬女儿。”妈妈教训爸爸。
“咳咳，”爸爸握住小芷小手，脸上浮现少见的红润，“小芷是爸爸的乖女儿，爸爸为你骄傲。”
“嗯！谢谢爸爸！”小芷高兴的在爸爸脸上亲吻。
“咳咳，这边也亲一下。”爸爸指着自己另半边脸说。
“不要！爸爸该刮胡渣了！疼！”小芷拒绝爸爸的请求，把脑袋埋进爸爸胸膛。
“好好，好，爸爸今晚就把胡渣刮了，哈哈哈。”爸爸哈哈大笑，温柔摸着小芷脑袋。
“多学学你妹妹，学习认真点。”然而面对我，爸爸又板起脸。
女儿和儿子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对此我只能点头微笑，对小芷考上一中实验班，我感到由衷喜悦，比自己考上还要开心。
晚上十一点，已经关灯躺被窝里闭眼的我，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吱呀声。
灯光大亮，我起身查看，小芷背着手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你干嘛，夜袭啊！”我爬起身。
“答对了！”小芷掏出藏在身后的手柄，叉腰道，“为庆祝小芷考上实验班，阿水速速陪我大战三百回合！”
“明天你不上学啊喂！”
“对呀，明天小芷放假。”小芷点头。
“我要上学啊喂！”我无奈道。
最终，我和小芷酣战至凌晨两点。
小芷抵挡不住睡意侵扰，躺倒在我床上沉沉睡去。
“困了不回房睡觉硬扛，这下好了吧，还要我抱你回去。”我抱起小芷，沉沉的重量让我有些支持不住，“我去，小芷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重了。说起来，上次抱小芷，还是在小芷四年级的时候。”
“小芷，也长大了啊。”我低头看小芷甜美睡颜，不住想。
“爸——爸妈妈，小芷，没让——你们——失望。”小芷断断续续说着梦话。
小芷平时学习的努力，我这个哥哥都看在眼里。为了达到爸妈的期望，小芷总是紧绷着神经，拼命学习，从不抱怨。学习上我不能给小芷帮助，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在她任性的时候陪她一起疯，缓解她内心的压力。
“好了，把你抱回房间去。大冬天的不盖被子睡觉，着凉了，还得我来照顾你。”我跨开步子，开门朝小芷房间走去。
进入小芷房间开灯，我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宽大的粉色棉被。
伸了伸懒腰，睡意涌上心神，我也该上床睡觉。
环顾四周，粉色系的房间让人觉得可爱，和我记忆中的布置没有太大出入。
“走吧，回房睡觉。”我走到门口准备关门离开，突然瞧见墙壁上的一块照片墙。
我在上面，看见了故人的身影。
走到墙壁前，上面大多是小芷和小芷朋友的合影。在墙壁一角，神清无喜无悲的冷清容颜吸引着我。
照片的一部分被遮住，我翻起照片看，原来被遮挡的部分，是我。
“这张照片，是初一暑假，我带着小芷去爬山的时候拍的吗。”我回忆照片的出处。
对我而言，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山巅之上，少年中二，少女淡雅，相遇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以后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
谁能想到，神清会是天界之神，而身为地狱之主撒旦的宁秋月，又莫名其妙的选我做撒旦选中者；后续又到来阿撒兹勒——悦晴、米迦勒——符瑾柔、守护者——王霸等等非常人。我为了稳定宁秋月情绪稳固撒旦封印，以及应对接踵而来的事件，忙碌至今。
“如果我们没有相遇，我的生活还会像现在这样吗？”我自言自语。
我大概知道答案。
没有与神清相识的我，不会被撒旦选择，世界的隐秘，空境、天界地狱、守护者等等，是我永远触碰不到的世界。
我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
布料翻腾声响起，我转头去看，睡熟的小芷踢掉被子，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以大字型睡姿躺在床上。
“真是的，小时候的毛病，现在也没改掉。”我重新给小芷盖上被子，无奈笑道。
关灯出门，房间里，只余下悠长稳定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