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使与恶魔
今天avd团的会议确定了元旦晚会表演话剧，宁秋月担任导演，悦晴担任编剧创作剧本。
到了下午饭点，宁秋月宣布解散，嘱咐悦晴尽快写好初稿后，便兴致勃勃地离开了avd团。
悦晴和符瑾柔先后离开，我鼓励悦晴按自己的想法尽力创作就好，不用在意宁秋月的话。悦晴面无表情点头示意。
不知道悦晴会写出什么故事，挺期待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笑意。
拿起装文具的小背包，我起身说：“今天avd团的门归你关喽。”
我说话的对象是稳坐在座位上，露出职业化笑容望着我的王霸。
“阿水同学，可以稍微留一下吗？”王霸叫住我。
“有事？”我狐疑地看着他。
“有一些事，我认为你有必要清楚，你愿意听吗？”王霸问。
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书包坐下，试图轻松地说：“随便了。”
王霸把avd团大门关上，走在符瑾柔常坐的位置，与我相对而坐。
“是有关于天使与恶魔的存在和本质。”王霸说。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我顿了顿出声反问。
“非常重要，得知真相后你会对天使、恶魔同人类的关系有颠覆性的认识。”王霸很确定的说。
“那，你说吧。”我回答。
王霸点头。
“很久很久以前，天使与恶魔并不存在，直到地球上一批智慧物种的出现。经过百万年的发展演变，这一批物种进化出高智慧，并且遍布地球每一个角落，他们创造，他们思考，他们进化。原本空荡的空境因为他们的行为变化，天使和恶魔在某一时刻出现了。”王霸神色肃穆。
“你说的物种，是人类？”我询问。
“对。”
“你说天使和恶魔是在人类出现后才出现的，这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为什么？”我身体猛然一寒，眼中闪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我惊道。
“没错。人类同天使、恶魔不是共生关系，而是创造关系。是人类创造了天使、恶魔。”王霸语气平淡，却能听出不一样的震撼意味。
我久久不能言语，比起第一次听说空境的存在，撒旦和宁秋月的关系时还要震惊。神话中被人类顶礼膜拜的神，被人惧怕厌恶的恶魔，竟然是人类的造物？
“我第一次听到真相时也不敢相信，那般强大的存在，竟是人类的造物？而我们守护者为保护人类世界不被天使、恶魔摧毁，多方周旋，时刻警惕，期间不知付出多大代价，生命对守护者而言不过是个不断累加的数字。最终得到的不过是百年前签订的｀三界协定｀，将主战场由城市迁移至无人区域。即使是现今，守护者的牺牲依旧是不可避免的，而守护者组织所能做的只能保守秘密，在黑暗中保护人类世界。”王霸叹息道。
“人类创造天使与恶魔，那是怎么做到的？既然它们是被人类创造，难道就没有限制它们的方法？如果人类真的面临灭顶之灾，为什么守护者组织不把空境、战魂、天使、恶魔的存在公开出来，一同解决问题？”我一个问题接一个的发问。
“战魂的力量来源你还记得吗？”王霸问。
“人的情绪反映到空境的集合体，喜怒哀乐之类的。”我还记得王霸很早之前的讲述。
“对。恶魔的力量也来自于人类的情绪，可以说恶魔就是最高位阶的战魂。天使的力量来源又和恶魔不同，天使的力量来源于人类的信仰。”
“对神的信仰，对太阳的信仰，对人的信仰，对金钱的信仰等等一概包括，信仰汇聚到一定程度战魂便会出现，攻击一切非信仰物。守护者将这类战魂统称为信仰战魂，当它们达到最高位阶便可进化为天使。”
“空境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它接收人类的情绪和信仰，用人类无法理解的法则培育出战魂，但没有人类，战魂、天使、恶魔皆不复存在。”
“天使与恶魔自诞生起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势均力敌的态势，绝大部分原因是它们会各自猎杀对方的幼生期战魂，双方都不想让对方势力得到过快增长。而战魂的都是在人多的地域，接触必然会有战斗，有战斗就有破坏，破坏通过空境和人类世界特殊的映射关系反映到人类世界，伤害由此产生。｀三界协议｀中一项重点条款就是任何出现的战魂猎杀由人类为主导，天使、恶魔从旁协助。”
“这样做的话天使、恶魔的数量永远不会增加，它们怎么会同意？”我问。
“天使、恶魔即使不通过战魂进化，也有别的方式提升数量。要知道不管是情绪之力或是信仰之力，最先吸收力量的是处于最顶端的天使、恶魔，只有小部分遗漏的力量一点点汇聚起来给战魂提供出现的条件。”王霸解释道。
我点头表示理解。
“你问如何限制天使、恶魔，我的答案是没有，除非人类失去情绪和信仰的能力。如此才会有｀三界协议｀的存在，对天使、恶魔的活动加以限制。”
“至于你说的将秘密公之于众，不只是守护者组织不同意，天使、恶魔也不允许。试想一下，一旦空境、战魂，天界、地狱的存在公之于众，多少人会恐慌，又有多少人会转而信仰神明？有情绪和信仰之力的支持，战魂的数量会呈几何倍数增长，空境会一团糟，天界和地狱的实力的天平会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倾斜。人类很聪明，天使与恶魔同样继承了我们的智慧。所有人都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到那时人类世界会被摧毁，所以这种事绝对不被允许，守护者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守秘密。”王霸再一次严肃的提醒秘密被公布的后果。
“我明白。”我似懂非懂的点头。
“信息量太大。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我双手抱头。
“那今天就聊到这里，事实上，我要对你说的话已经足够。阿水同学，我希望你能清楚的明白，我们需要你，人类需要你。”王霸字字铿锵有力。
“这话说的也太大了，人类需要我什么的。我就一普通高中生，就算没有我这个所谓的撒旦选中者，守护者也有能力保持宁秋月情绪稳定，不让撒旦冲破封印吧。”我对守护者的势力早有了充分的认识。
王霸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脸上的职业化笑容变为略显阴沉的严肃表情，说：“不是这样的，阿水同学。”
王霸表情的变化让我心头升起些许恶寒，这个表情我曾见过，在循环几百次的十月二十二号的某几天。
“天使、恶魔，天界、地狱对人类世界造成的威胁，必须得到根除。”王霸语气冰冷，全然不见平日里的亲和力。
“你，守护者组织想做什么？”我再怎么迟钝，也能察觉到王霸话语中浓郁的敌意。
正了正坐姿，王霸严肃的表情和平日里笑眯眯的他判若两人，我竟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逼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