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业火奴
看着无名那副疯魔般的模样,红莲业火的脸色愈发阴沉。
“本座可不是疯子!”
言罢,他眼神中弥漫的杀意,在逐渐淡去。
虽然依旧愤怒,但无名的话却没有说错。
他不会选择跟这个疯子同归于尽。
“你要将她变成‘业火奴’?”沉默片刻,红莲业火开口。
他言语中所指,自然便是云梦。
业火奴,一种类似奴隶、傀儡的存在,可被赋予强大的力量,掌控业火。
当然,并非业火本源,而是业火衍生出的子火,威力同样可怕。
而被炼制成业火奴的人,会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
亦如之前无名所说的那句话,从云梦答应无名的那一刻起,她的命,便不再属于她了。
“你为何会这炼制业火奴的方法?”见无名不答,红莲业火又问。
这业火奴炼制的方法,普天之下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看无名熟稔的手法,只怕在此道浸淫许久。
此刻,他的眼中已无愤怒,转而化作了沉重、肃穆。
因为他觉得,自己愈发看不透无名了。
这个人,就好似被夺舍一样,与往日的他,截然不同。
他的身上,藏着太多红莲业火无法看透的秘密。
譬如,无名打破圣体断头台时所轰出的拳法,让他震动,让他惊骇。
内心深处,还有一股无法掩盖的恐惧。
那拳法所弥漫的势,就算是圣者也远远不及。
还有,无名一个初入天宫境的修士,却能掌控那般可怕的力量,这让他更加困惑。
唯有曾经踏足过那般境界,才懂得运用力量的法门。
这让红莲业火愈发确信,无名,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他。
有极大的概率,是被人夺舍了。
而且,夺舍者,还是一个昔年,无比强大的存在,甚至,都不逊色于全盛时期的他。
无名嘴角噙着嘲弄,望着对面的红莲业火,“这些对你来说,有意义吗?”
“你的目的,无非是重回巅峰,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我是谁?我秉性暴虐弑杀,亦或单纯善良,都与你无关。”
“你只需,与我共存,借圣体的力量不断壮大,就够了。”
红莲业火沉默。
因为无名说的没错,他是谁对自己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他们本身就是合作关系,互利共赢,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祈祷无名不会那么快死去。
“我很好奇,你夺舍这具身体之前,修为达到了何种层次。”
红莲业火问出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无名闻言,嘴角噙着邪魅弧度,“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你信吗?”
“哈哈哈——”
无名朗声大笑着,意识,缓缓消散在火海之上。
红莲业火驻足于此,望着无名消散的背影,冷声一哼。
“疯子!”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红莲业火中沉浮的那具身躯,已经发生了诸般变化。
无名拂袖一挥,霸道的业火随之散去,一具曼妙胴体出现在无名的视野之中。
晶莹无瑕,完美的好似一件艺术品。
青丝如瀑,披散在肩头,云梦缓缓睁开双眸,只见那瞳孔之中,有邪异的黑色火焰在跳动。
她嘴角轻轻勾动,邪异与妩媚的气质散发着,夺人心魄,妖异动人。
而在她的心口处,出现了一朵黑色的彼岸花,拳头大小,散发着一股妖异的美丽。
恍惚中,那朵花似乎在摇曳,栩栩如生。
而这,便是业火奴的标志,花瓣凝结的那一刻,她的命,便牢牢地掌握在了无名手中。
无名打量着眼前那具完美的娇躯,嘴角噙着弧度,指尖,抵住云梦的下巴,轻轻抬起。
“你倒是没有让我失望。”
云梦虽是这清月轩的花魁,但修行天赋与那些圣子人物比起来,尚有差距。
可如今,经过业火的洗礼,云梦的根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池,也被拓宽了近十倍,所能承载的灵力,丝毫不逊色圣子级人物。
而她的修为,也从之前的天宫三重天,一跃来到了五重天境界。
只差一步,便能跨入化龙之境。
“多谢主人馈赠。”
云梦脸上弥漫着妩媚神情,娇躯贴在无名的胸膛上,嘴角含笑,口吐幽兰。
那旖旎的举动,看的人血脉喷张。
业火奴,虽是傀儡,可云梦依旧是云梦,意识并未被泯灭。
只是性命的掌控权,沦落到了无名手中。
无名嘴角含笑,随即探出指尖,轻轻在云梦的心口处划动。
锋利如刀,刺破了她的肌肤,可云梦,好似全然不知疼痛般,妩媚的盯着无名。
眼神中,充斥着近乎疯狂的崇拜。
“滴答”
一滴金色血液被无名点在了那彼岸花的花蕊之中,为它平添了几分神圣。
业火奴,顾名思义,是红莲业火的奴隶,无名可以掌控她的生死,红莲业火亦然。
而这滴金色的血迹,可以抹除红莲业火对她的掌控,至此,云梦的性命,才真正属于无名。
“小子,你明天真要去武道茶会?”
摘星台上,老乞丐往嘴里灌了口酒,看向身旁无名。
无名点了点头。
“在这天墉城杀云家圣子,你就不怕被人打死?”老乞丐又问。
无名讶异,“你怎会知我要杀的人是云家圣子?”
老乞丐撇撇嘴,“就云家那鸟毛圣子的本事,想活着从永恒国度中出来,根本不可能。”
“除了你,还有谁能放任他离开?”
他这便宜徒弟不是什么善类,云家的人都死在了永恒国度,他没理由放任云家圣子离去。
既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该死在那里。
“你要找的人,应该就是这清月轩的花魁吧?”老乞丐道。
之前,去吴家剑冢取剑的时候,无名便说过,所为的,是一个青楼女子。
无名颔首。
“是那花魁想杀云家圣子?”老乞丐又问。
无名点了点头,“她与云家,曾有一段恩怨。”
老乞丐了然,往嘴里灌了口酒,没有说话,可眉头间,却透着一股隐忧。
无名似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不想暴露修为,是与当年追杀师伯的那些人有关,对吧?”
听到这话,老乞丐的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