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尔虞我诈
甜甜圈作为不久后新一代著名电子宠物，润美靠着一手甜甜圈真好吃闻名互联网。
老一代润人丁议员现在还能谈条件，还能从测试机构手里拿刀乐，等到甜甜圈润美，直接被一皮卡一皮卡地运到冬眠中心。
气的甜甜圈在推特上狂喷老美不讲武德：
“阿美利肯是不是有病啊，不去冬眠中心就要一直关着你，非法移民不是人是吧？”
“卧槽怎么一直不放我们出去，还非得找到工作才能出去，没找到工作得一直冬眠？
有没有人知道身体会不会坏啊，一个月内重复冬眠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我怎么感觉这画风开始不对劲起来了呢，周边一些墨西哥裔的非法移民已经开始觉得这样挺好。
在这里有吃有穿，冬眠醒过来之后精神贼好，还有电子设备可以玩，他们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天堂，都不想找工作了。
不行，我得离开，我感觉人体冬眠有可能有成瘾性！”
“老墨是真恶心，趁你冬眠的时候来恶心你！”
最终甜甜圈还是难逃被撅的命运，区别无非是在移民局关押的时候还是说在人体冬眠中心。
这项技术在阿美利肯扩散很快，在洛杉矶和奥斯汀的效果截然不同。
因为涉及到让非法移民进入冬眠状态，尽管明面上征得了他们的同意，但多少还是带有粗暴的意味在里面。
加上这是没有经过充分验证的技术，被人权组织们认为这是侵犯非法移民的人权，掀起了不小的抗议，因此大规模推广没那么容易。
而在奥斯汀则截然不同，他们发现有了人体冬眠之后，对于非法移民的管理成本大幅降低。
原本他们最多把这帮非法移民关在移民局半年就得放出来，毕竟不是关押，这些人得有吃喝拉撒和活动空间，需要人来管理。
通过人体冬眠，管理成本直接降低了一半。
德州州长公开接受采访宣布要扩大人体冬眠中心的规模，对此他的解释是：
“我们无法确定每个非法移民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我们的医疗系统人手不足以让每个非法移民都接受完整的治疗。
而人体冬眠是项不错的技术，他们在接受完人体冬眠的治疗后，能够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和平和的心态进入新的生活。”
红州心想，动不了边境墙，我动伱涌进来的非法移民。
治标不治本那也是治，等驴党下台，那就是标本兼治了。
人体冬眠在地球掀开一帘，阿美利肯社会撕裂和驴象角力让它对社会的影响被掀开一帘。
未来时空，人体冬眠完全不可能像现代时空这样滥用，他们只能用在太空旅行，以及少数人的延长寿命中。
那时候已经不需要依赖人体冬眠技术去进行疾病治疗了。
“莱特，斯坦福想邀请你担任荣誉教授，并且来开一门人体冬眠相关技术的导论。
你有意向吗？”莱维特说。
作为陈元光的伯乐，最早的合作对象，被薅羊毛的大户，陈元光和莱维特的学术合作甚至要比和他名义上的导师蒙吉·巴文迪更多。
包括病毒流行期间的模拟预测病毒进化路径的论文，挂的名也是陈元光和莱维特，以至于学术界不少人一直以为莱维特是陈元光的导师。
陈元光看着莱维特无奈摇头：“你知道的，人体冬眠技术太敏感了。
我肯定是没办法去阿美利肯。
你能来复旦任教，我不太可能去斯坦福。
如果能去阿美利肯的话，那这次spacex帮我发射太空探测器，我就会自己到场，而不是呆在办公室看马斯克给我安排的zoom直播。”
莱维特此时已经跑到复旦当教授了，而且是那种真正会带上课的教授，不是完全名誉的。
莱维特最开始以为这是因为华国不让他去，后来再想了想，意识到华国不让他去，去了之后也会有人身危险，然后也和陈元光一样无奈摇了摇头。
作为40后，他很清楚最近这三十年和平主旋律的地球是多么难得，更早之前的世界，斗争有多么激烈，潜在战争的威胁影响了每一个人。
现在这一趋势又在抬头，导致陈元光如此卓越的科学家无法踏上阿美利肯的土地，莱维特不由得感慨，时间是个轮回。
“我会帮你回绝的。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是在你的办公室，元光，人体冬眠技术会不会有副作用？
你当这是满足一个老人的好奇心。”莱维特说，他直接叫了陈元光的中文名。
陈元光知道莱维特是聪明人，他即便知道有问题，也不会出来说什么。因为人体冬眠是驴象两党的共识，他站出来说话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至于为什么想知道，陈元光细想之后也不认为真的是因为好奇，而是如果有副作用，或者有潜在危害，他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反对。
他说话没用，但是可以发动科学界的力量。
如果陈元光说人体冬眠技术有副作用，莱维特结合陈元光的话可以逆向论证副作用到底是什么，然后找科学界联手施压，倒逼阿美利肯对人体冬眠技术进行全面检查。
陈元光心里暗道：老狐狸还是老狐狸。
然后明面上不动声色：“没有能立刻或者短期内观测到的副作用。
你可以去看实验数据，我们的实验数据都会按季度公布的。
你要是想看我们内部的实验数据，我可以把最新的给你看。
至于我个人的感觉，我同样认为没有副作用。”
莱维特说：“习惯性冬眠和成瘾性呢？”
前者是指多次人体冬眠后，会养成冬眠的习惯，未来即便没有使用人体冬眠设备，也会不由自主进入冬眠状态。
陈元光否认道：“短短数十次人体冬眠怎么可能改变人数万年来养成的习惯。
成瘾性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有人会对睡觉成瘾吗？”
光甲科技上市后，陈元光感觉自己解锁了一个成就一样，如果有徽章系统的话，那他应该拿到了上市公司的徽章。
随着光甲科技在资本市场表现迅猛，各地国资对光甲航天的信心变得更足，即便陈元光要和spacex合作，发射探测器和相关卫星，申海方面也帮他把挡了回去。
“我们目前需要做的工作有很多，这只是第一轮的探测器，等这一轮探测器完才是下一轮的卫星。
我们最近在对伽马射线光谱仪进行改造，我们会设计出新一代的伽马射线光谱仪。
比起传统利用低分辨率光谱仪，然后花费上数月和大量计算资源，才从轨道绘制出大型星体表面元素成分图的方式，伽马射线要更加符合小行星挖矿的需求。
小行星挖矿的机会稍纵即逝，它的轨道我们无法预测，它出现在合适挖掘轨道的时间很有限。
我们需要迅速判断它是否具备挖矿的价值，一趟挖矿下来能否回本，至少是盈亏平衡。
几个月的表面元素成分图这个时间周期太久了，是我们无法忍受的。”陈元光在和马斯克开远程视频会议。
马斯克显然对小行星挖矿充满兴趣，早上四点半也要爬起来和陈元光开这个会。
他很好奇陈元光的计划，到底是说着玩，还是真正打算做这件事。
小行星挖矿短期内的经济效益可要比去火星高得多。
只有真正实现小行星挖矿，马斯克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改造火星，建造火星城市的希望。
陈元光接着说：“你知道的，太阳系里所有物体都不断在接受宇宙射线的轰击。
这些来自深空的高能粒子以飞快的速度撞击小行星暴露的表面。
粉碎顶层的原子并产生包括中子在内的二次粒子簇射。
然后中子与材料中的原子反复碰撞，在碰撞过程中产生伽马射线。
我们通过伽马射线探测仪去记录来自小行星表面的伽马射线的强度和波长。
通过分析该光谱，就可以确定许多重要的岩石形成元素的浓度，包括氧、镁、硅和铁，更不用说黄金这种贵金属了。”
陈元光的思路很清晰，或者说未来人类早期小行星挖矿的思路很清晰。
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坑踩出来的。
马斯克听的很认真，光是这个思路就能看出来，陈元光不是随便说着玩。
你真正要做这件事和你打算圈钱跑路的状态是不一样的，知识积累对天才来说很容易，但是谈起这件事的精神状态很难伪装。
陈元光谈到计划时的激情，是马斯克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
马斯克好奇道：“你说的没问题，问题是如何去探测伽马射线，以及确认伽马射线确实是来自对应的小行星？”
马斯克接着说：“之前去探测伽马射线，需要用到高纯度的锗，它需要低温冷却的同时体积非常庞大，压根无法在卫星上使用。
哪怕是机器人着陆器上要使用高纯度锗都做不到。”
陈元光说：“这需要用到一种新材料，具体什么新材料这是商业机密。”
马斯克马上转移话题，因为他知道继续这个话题只会引起对方的警惕，马斯克觉得合作时间还很长。
你既然要用spacex的设备，那你新一代伽马射线探测器的发射还不是得依赖spacex。
陈元光则觉得马斯克的好奇心有点太旺盛了，自己得早点搞定可回收火箭，把这一块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王道。
双方的合作属于都心怀鬼胎了。
和马斯克开完远程视频会议，看着猎鹰九号成功飞入预设轨道之后，他就关上电脑准备去吃早饭了。
“怎么样？”林甲已经在餐桌上等他了，桌子上摆着有面包、沙拉、煎蛋和烤肠。
因为特殊的工作性质，他们没有请保姆，家里还定期会有专人上门排查一些监听设备。
陈元光说：“挺顺利的，已经进入预设轨道了，等下一轮变级之后才进入下一轨道。
应该没啥问题。”
林甲咬牙，“还是太贵了，打一发就是三千万美元。”
spacex官方公布的数据，猎鹰9每一次发射到近地轨道是6200万美元，这是新火箭的价格。
也就是说火箭第一次发射是6200万美元。
但猎鹰九是可以回收的。
第二次发射的火箭，价格要降低到5000万美元，而spacex手里有一堆发射次数10以上的火箭。
他们要准备打到高斯轨道去，而且要让猎鹰九号满负载，所以价格会比可回收更贵。
高斯轨道是那个椭圆形的轨道，地球离这个轨道近地点距离1000公里以下，而离远地点36000公里。
同时在经过加速之后可以到达地球静止轨道。
也就是说，通过猎鹰九，可以把探测器打到一个较远的地方，探测到更准确的数据。
和华国航天集团合作，采取长征系列火箭的话，首先是价格，价格长征乙的对外报价是4000万美元左右，贵一点，但是还好，因为可以用rmb结算。
第二点比较致命，那就是负载，长征乙的负载是55吨，无法达到光甲航天的目标值。
另外还有原因就是，陈元光希望获得一些猎鹰9的发射数据，他们搭载的探测器可以捕捉猎鹰9的数据。
依赖未来科技，倒不是做不出比猎鹰9好得多的可回收火箭。
主要陈元光要把握好度，用这个时代能接受的技术，做出最大的效果。
而不是搞出什么黑科技，大家都无法理解，然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领先，但是领先的得有限。
别人载荷10吨以内，你搞出个300吨载荷的星舰出来，这都在正常范围内，但是你用什么曲率引擎搞出个3000吨载荷，这就不正常了。
“没办法啊，航天这玩意就是贵，不然怎么可能预算起步就是20亿美元。
20亿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现在来看20亿美元都有点紧张。”
陈元光有点后悔，早知道要钱这么容易，他应该多要点的。
林甲问：“有把握吗？
要是没成，后续拉投资那可就难了。”
陈元光说：“有把握，但是即便没成功，后续自己投钱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