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女（2）
湖女微微一愣，迎上雅子小姐的目光，心中顿时明了其中缘由。
神女却在此刻轻笑出声，她眼波流转，说道：“国师大人对此并无兴趣，但我却与大人不同，我对如此俊美的男子情有独钟。”
雅子微微一愣，随后目光转向神女，见到神女那含笑的表情，她也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如果神女小姐喜欢，我即刻吩咐下去，再准备一批来。这批男子，便先赠予国师大人享用。”
神女闻言，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烂。
然而，站在一旁的沈明清却感到一阵不适。
他的目光在面前的男子们身上扫过，他们每个人都显得异常乖巧，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命运。
即便是听到雅子要将他们如同物品一般赠予他人，他们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这种景象让沈明清感到深深的困惑，雪村的男人们难道真的没有尊严可言吗？
\"无需如此，雅子小姐的盛情我领了，但这些男子并不合我胃口。\"苏染婉拒，对那些男子并无半分兴趣。
雅子小姐稍显惊讶，\"哦？国师大人不喜欢这种类型吗？那我可以为您安排其他的。您无需有任何顾虑，雪村的规矩便是如此。\"
苏染听后轻笑道：\"那么，如果来的客人是男子，雅子小姐又将如何应对？雪村虽是女子为尊，但总不能让你们女子自己去陪男客吧？\"
雅子小姐听罢，轻瞟了沈明清一眼，嘴角微扬道：“沈大人若肯赏光，雅子自然乐意奉陪。只是，不知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明清的目光在雅子身上掠过，淡淡地摇了摇头，声线平静：“雅子小姐的美意，沈某心领了。只是这些玩乐之事，实非我所愿。”
雅子见状，轻叹一声，转而向神女说道：“神女小姐，那这些男子，您可还看得上眼？若是不满意，雅子这就为您换一批。”
神女淡淡扫了一眼那些男子，轻轻摇头：“罢了，这些便好。雅子小姐给国师大人准备的，能差到哪里去？如此有劳你了。”
雅子小姐听到这话，终于找回了一丝颜面，笑着命令那些男子去服侍神女。
湖女看着神女那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
“臭毛病，总是改不了。”
神女却笑着回应：“那是因为你还年轻，不懂男人的魅力。”
湖女嫌弃地扫了一眼那些男子，嘟囔道：“这脑袋都秃了一块，看着就让人恶心，哪有什么好的？”
神女却认真地说道：“哈哈，这不算什么，你没看到他们的鼻子都很挺吗？这代表他们的本钱应该很足。”
“呵呵。”
湖女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沈明清扫视了一眼环绕在神女雅子身边的男人们，心中涌起一股疑惑，最终忍不住开了口。
“雅子小姐，我注意到你们雪村的孩子似乎很多。”
雅子被这话引得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轻轻地笑了笑，点头回应道：“是的，雪村的新生儿确实很多，大家都非常喜欢孩子。”
苏染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来雪村的女子都很能生养啊。”
雅子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看着苏染那双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眸，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她暗自心惊，苏染的话里似乎藏有深意，让她不禁开始怀疑，苏染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嗯，我们村子靠近无名山，许多村民都喜欢去山里祈求神明的庇佑。或许是因为无名山的山神看到了雪村的女人们的虔诚，所以赐给了我们这么多孩子。”雅子小姐的话语充满了诚挚。
然而，沈明清和苏染等人听了雅子小姐的解释后，心中的疑惑更甚。
苏染打趣道：“看来你们的山神职责还真不小，连送子娘娘的活都揽下来了？”
雅子小姐听了苏染的话，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的山神赐下的是女婴，雪村的大部分家庭都因此得以延续香火。”
苏染越听越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雅子小姐，既然如此，不知明天能否有幸请您带我们前往无名山参拜山神娘娘？”
雅子听后，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她激动地说：“当然可以，国师大人。山神娘娘若能见到您这般尊贵的人物，必定会倍感欣喜。”
然而，苏染却眉头紧锁，似乎对雅子的话有所怀疑：“听您的描述，这山神娘娘似乎是位活人？”
雅子小姐点头肯定，眼中充满了敬畏之情：“是的，我们无名山的山神娘娘的确是一位活人。她已经活了上百年，深受我们村民的敬仰和崇拜。”
苏染闻言，心中更加疑惑，但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将这些信息记在心头。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仅余繁星点点点缀着苍穹。
驿站的人早已沉入梦乡，唯有苏染的房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神女没有再如白日里那般与男子们欢声笑语，而是悄然来到了苏染的房前。
她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国师大人，关于雪村的那些婴孩，我有些疑虑。”神女的声音虽然柔和，却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严肃。
沈明清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神女姑娘何以如此说？莫非是那些男人向你透露了什么？”
神女点了点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他们确实向我提起了此事。他们渴望我能为他们诞下子嗣，言语间满是热切。”
沈明清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他深知雪村的事情远非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
沈明清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淡淡地说道：“这并不奇怪，雅子小姐已经告诉过我们，雪村的男子地位低下，他们求你生孩子，不过是顺应了当地的习俗。”
神女闻言，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苏染。
“但这并不相同，”神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他们似乎在恐惧着什么，仿佛无法生育孩子会给他们带来无法言喻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