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一切的起因
中午休息的时候，陵疆的特别小队来了电话，说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尤其是在吴小朵给了他们证词，拿到了陈星生前留下来的证据之后，陈星自杀的这个案子，已经和铜雀台的案子一样， 并入了”私自制作和贩卖诱导剂”这个大案之中，一起调查。
至此，所有关于那个勇敢内敛的omega的死亡，那些藏于阴影中的不为人知的细节，都慢慢浮出水面，暴露于阳光之下。
很快，关于陈星的个案的相关资料就发到了秦照白的手机上，在通知了穆南行过来之后，几个人聚集在教室里，分享着这份来之不易的资料。
事情的真相和之前他们的猜想差不多，陈星跳楼的确是唐瀚林一手造成的。
就和omega们偶尔会信息波动，产生信息素逸散一样，alpha们在幼年期的时候，也会出现同样的问题。
唐瀚林就是这样的一个alpha，他的信息素从小就不太稳定，因此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频繁地来往于医院和学校之间。
也因为这个原因，唐瀚林的哥哥才会在最后选择了信息素学专业。
不过，因为先天性的基因缺陷，哪怕是医学世家的唐家，也没有办法在现有的医学科技条件下治愈唐瀚林的信息素不稳定，只能缓解。
可能是因为儿子身体的原因，也可能是伴侣之间聚少离多，总之，唐瀚林的父亲在他小学的时候选择了出轨，并且很快和他的母亲分居。
这直接导致了唐瀚林在第一次分化时，双亲没有及时赶到他的身边，而他的哥哥在不得已之下，用自己的信息素给予了唐瀚林安抚——这种特殊情况下的亲缘信息素安抚的经历，成为了他得以进入李教授研究团队的门票。
这两兄弟几乎是相依为命着长大的。
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有看各自新的生活，几乎不再管他们兄弟俩，只是定时会转一笔钱到两个人的银行卡里。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唐瀚林的哥哥进入医院实习之后。
在那里，他遇到了孙景仪。
那时的孙景仪因为私自做实验，发生了爆炸事故而住院。
当时还在每个科室轮转培训的唐浩海——也就是唐瀚林的哥哥，秉承着医者仁心的家训，对这个只比自己小一些的年轻人非常关照。
两个年龄相近的年轻人很快就成了朋友，让唐浩海惊讶地是，作为化学系学生的孙景仪，在信息素专业方面，似乎非常有研究，他甚至会从化学的角度，为自己的信息素学研究提出一些意见。
在一次聊天中，孙景仪偶然提到过，他在大学里的研究方向，就是信息素的化学分析，并且这个研究有了很大的突破。
“我的发现，会改变历史。”
当时的孙景仪是这么跟唐浩海说的。
然而过了没多久，孙景仪就在某个清晨，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医院，再也没有了消息。
一个星期之后，下班回家的唐浩海接到了一个包裹，那里面是一部手机，还有一管试剂。
秦照白看到这里，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就是所有诱导剂的原型。
和他有同样猜测的还有程颂，他指着里面关于这个试剂的内容，说道：“关于孙景仪的调查，我们一直没放下，他作为化学天才被特招进入帝国大学，在校期间也一直参与帝国大学的各项研究，他所在的某个项目组曾经做出过一管针对信息素波动的试剂，当时已经通过了论证阶段，到了动物实验阶段。”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坚持让学校绕过这个阶段，直接在各个医院的信息素科寻找能够帮助他进行临床实验的主任医师。”
程颂一边说着，一边调出了帝国大学的档案。
在写着孙景仪名字的一个破产项目里，他们看到了这样一句话：“虽然对刺激腺体有正向作用，但使用后小鼠反应激烈，多表现为癫狂状，副作用大，不推荐进行临床试验。”
想必，这就是当初帝国大学放弃这个项目的原因，也是孙景仪私下实验的原因。
“所以，这就是个科学怪人？”许斌听着程颂的话，咂吧了一下嘴巴，总结道：“因为学校暂停了他的研究，因此恼羞成怒，怀恨在心，开始报复社会？”
“学霸真可怕。”孟甄听到这话，心有戚戚地点头应和，在看到程颂和江诺然接连投来的目光之后，立刻改口：“我是说，高智商罪犯真可怕。”
看着他的怂样，程颂笑了笑，没有拆穿，只是从手机里调出一段音频，然后打开了公放。
“这是他们从陈星给吴小朵留下的那个邮件里，找到的一段音频，你们听一下。”
音频的开头有些嘈杂，随后传出一些音乐，环境似乎是在一个包厢里，隐约有些回音传来。
那音乐响起来十几秒之后，关门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有些嘶哑的男音响了起来。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现在我需要你把我要的数据给我！”
那声音的主人显然非常激动，根本不等对面回话，继续说道。
“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我给你们调配试剂，你们把我要的数据给我，现在你们告诉我做不到是什么意思？！”
“想过河拆桥！？我告诉你，不可能！没有我，你们永远拿不到‘天堂鸟’的分子式！”
随后，巨大关上门响起，脚步声渐渐远去。
“天堂鸟？”罗童听着里面的关键词，挑了挑眉头，正准备继续问，就看见程颂竖起食指放在嘴边。
“嘘，继续听，还有。”
果然，随着那阵脚步声渐渐远去，音频的时间轴还在慢慢向前移动，手机里传出的依然是音频开口的音乐。
大概又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带着些许笑意和无奈的声音才响起。
“天真……”
那声音很轻，隐没在背景音的音乐里，听不清虚实。
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门再次被打开关上。
音频里的音乐还在继续，又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开门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声问道：“你进去干什么？等下让刀哥看见了，又要骂人。”
“我手机忘在里面了。”另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然后，音频结束。
“我们让吴小朵确认过了，最后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就是陈星的。”
收起手机，程颂看着几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