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他红着脸欲言又止，夜凝瞬间明白了
十几岁时就可以全然掌控欲望的人，二十几岁时依旧可以。
触及到法律与道德的底线，无论被蓄意根深了多少恶意，内心有坚守的人依然能抵御诱惑。
人和禽兽终究有别，不只是因为人更加灵长，更是因为文明始终存在，理性护航文明。
生物进化，所以欲望之中诞生了情感。
情感凌驾于欲望之上，所以人超脱出了禽兽的范围。
带着底线允许的小心机，想要勾引夜百翎动心动情的人，在情人节这天沦为了一夜的保姆。
他给她煮了东西，收拾了酒台处的狼藉，又把两个人的衣服洗了洗。
自己的塞进了项链里，她的给她挂了起来。
顾锦行回到夜百翎的卧室时，再度看到了满地的衣物。
略作犹豫后，选择当作没看见，等某人明天醒来后自己去捡。
简单给人喂了点东西，又混了两片胃药进去。
这一折腾，就直接折腾到深夜了。
见人终于睡着了，顾锦行一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夜百翎又好似梦魇了一般，一直哭喊着再也不修仙了。
他又给她缓缓摇醒，结果她的酒劲儿没过，继续神志不清。
生怕夜百翎再次陷入梦魇之中，顾锦行坐在床边，给人讲了一夜的童话故事，才勉强把她安抚住。
凌晨四点，夜百翎终于不哭不闹地睡着了。
不知受了什么东西影响，顾锦行缓缓趴了下去，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给你机会也不中用。”
卧室出现了第三个人，没人知道本该在西部地区，正在进行寻踪设备教学任务的容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或许千里一瞬，对于姬容来说，再简单不过。
他也跟着听了一整夜的童话故事，可是他不想听狐狸和葡萄，不想听小狐狸到底找没找到不知所踪的妈妈！
他想听公主的新婚之夜！
姬容不明白自己刻意放大的恶是不是太少了，为什么比起上一次，同样的人只是多了一句哄骗，然后结果依旧没有改变。
她明明答应了不是吗？明明这次都不需要有负罪感，为什么这个凡人还是这么拧！
明明自己不会阻止。
明明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他拥有她。
多好的局面啊！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可惜这个凡人不争气！
姬容要被顾锦行气笑了，突然觉得重开的这一次毫无意义。
或许他也认清了这个凡人，觉得再重开一百次，得到的依旧是这个答案。
“动物法则，繁殖才是第一要务，人也是动物的一种，雄性喜欢用下半身思考，雌性会被下半身影响思考。”
他缓缓走到了夜百翎身边，似乎也想来一次顾锦行那样的哄骗，用以减少负罪感。
他想和她思考一次动物法则，就一次……
姬容伸出了罪恶之手，可是还没等触碰到夜百翎，手腕就被人紧紧握住了。
凡人并没有醒，只是意识本能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想要护住一个神。
姬容盯着那只手看了很久，最终轻松地挣脱了束缚，但也缓缓收回了手，没再继续。
罢了。
就这样吧。
他确实输不起，但是第二次了，他也应该愿赌服输。
如同到来之时的悄无声息，姬容的离去同样不知不觉，他不知道自己看的这场戏到底算不算失望，但他会暂时履行不再插手的承诺……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之后，顾锦行猛然惊醒，暗怪自己怎么睡着了。
轻轻摸了摸身边人的额头，是正常温度。
看了眼时间，已经清晨了。
顾锦行给自己的心理医生朋友发去了消息，想要一会儿去拜访一下。
夜百翎的这个状态很不好，给他的感觉像是下一秒就会碎掉，好似病症更严重了，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
连续做了十二个小时手术的夜凝，看着被她抢救回来的生命，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昨天刚从许清越那里出来，她就接到了姜现的求助电话，说是有个非常棘手的患者，需要做开颅手术，但因为年纪实在太小，专家们都不敢动手，问她可不可以帮忙看看。
一条珍贵的小生命，夜凝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给夜百翎发去了一条简短的报备信息后，就匆匆赶去了医院。
她做了主刀，然后就是整整十二个小时。
终于重新握起了手机，夜凝这才看到特别关心，回复了一个‘嗯’的表情包。
表情包很可爱，她的心里瞬间就软了半截，立马迎着日初的微光回到了小四合院。
夜凝走进了家中，踏上了楼梯，想要回卧室休息一下，然后就迎面遇见了……
清洗的衣服裤子还湿着，项链里找了半天才想起前些天把备用的衣物都清洗了，还没有重新装回去。
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短裤，某人光着上半身从房间里出来时，正好碰见了刚刚回来的夜凝。
顾锦行是知道人不在家的，昨晚夜百翎说她出去了，明天才会回来。
然后两人讨论甜品好苦，可能是加多了糖。
想起自己不太体面的衣着，顾锦行的脸不自觉地烧了起来，索性直接掏出了棉衣，给自己包裹了一下。
“她刚睡下不久，我们昨晚折腾了一夜，今天上午都没有办法回队里了。”
顾锦行照例打了声招呼，说完这句，就匆匆离开了。
他的心理医生朋友今天预约了好多的患者，单独留给他的时间有限，他得快点赶过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锦行总觉得夜凝此时的状态也不太好，好似丢了魂魄一般。
不过他也没有时间细想，准备先去白江喻那里借条裤子穿穿。
夜凝怎么可能不失魂落魄？
她满怀期待地回了家，以为家中有人在等自己，却下意识地遗忘了她原来不属于自己一个人。
或许看到顾锦行光着上半身，从她们的卧室走出来时，她就猜测到了全部。
见他红着脸欲言又止，尤其是听到那句折腾了一夜，如果不是扶着栏杆，夜凝恐怕会直接跌下去。
都是成年人了，她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自己怎么忘了，昨天是情人节啊，多少互相倾慕的人在这一天彼此坦诚。
这个节日本来就不属于自己，是属于他们之间的节日。
见顾锦行终于离开了她们的住处，夜凝如同游魂一般靠近了卧室，轻轻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她依旧不死心，依旧抱有一丝奢望，然后推开门就见到了满地的衣物。
浅色的内衣嚣张地躺在地上，垃圾桶里是不少团成团的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