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真相
【你们知道这里还有其它宝可梦吗？这里有什么人吗？】
面对绻业的问题，南瓜怪人接连摇头，它只知道一个有用的消息。
她们的脚下，有一个秘密关押幽灵宝可梦的基地。
趁着绻业询问南瓜怪人的空隙，艾斯将阿夜带到一旁。
工厂房顶。
“你想说什么？”
紫色的猫咪漫不经心地俯视着下方各自做安排，一派欣欣向荣的人们，它的边上是一只灰白色的小鼠，其实个头也没比扒手猫小多少。
【绻业……阿夜……亲密……原因……】
艾斯试图让对方理解自己说的话。
缓缓扭过头来，阿夜示意它再说得详细一点:“你是在问我问题，还是想要向我解答什么呢？”
【解答……】
二选一，这个更接近一点。
是跟自己和绻业有关的事情，阿夜终于关心起来，点点头示意它继续说下去。
【心灵……暗示……】
心灵？
立刻联系到绻业的心灵之力，阿夜的确是因为这个而跟着她的，可“暗示”又是什么？
听起来像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会是谁做的？
【梦境……种子……】
这些词汇环绕着阿夜，它始终难以理解，将这些联系在一起。
艾斯还打算继续说下去，阿夜却打断了它:“如果你想玩什么猜谜游戏的话可以去找那只……迷布莉姆，它刚好需要陪伴，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说完，它率先跳下房顶。
没有进行阻止，泡沫栗鼠那毫无情绪的黑色眼睛转而看向一无所知的白发女孩。
……
正在众人庆贺着，绻业即将把她的见闻告知唐姥姥的时候，这片场地的主人——黑衣人们出现了。
空旷的场地上，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哼！倒是小瞧你们了。”
没想到他们会找到这里，黑衣人首领怀疑地看向马格斯，发现对方眼里没有心虚之类的情感。
不知道他们和幽灵的出现有什么关系，但是安放炸弹这一罪名证据确凿，局长一声令下，调查局人员将仅仅拿着枪械，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的黑衣人们抓获。
就在这时，又有一批人赶了过来，他们带着摄像机、话筒等东西，狂热地想要采访到最新消息。
他们便是第一时间了解到七莹市情况的人，除了这些装备什么都不用准备，骑着飞行坐骑宝可梦赶来，七嘴八舌就围了上来。
“唐博士，请问您真的发现了新的进化方式吗？可是您的胡地怎么又变回来了呢？”
“您是否会将方式公布出去？”
“局长，请问您对于幽灵宝可梦入侵七莹市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些被押住的人是否就是幕后黑手？”
现在不是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答案需要审问黑衣人们之后才可能得到，调查局人员将自媒体“记者”们拦住，对于问题闭口不谈。
然而，还未被堵住嘴的黑衣人骤然亢奋起来，嘶吼着喊出重磅消息:“是梦妖魔！那只梦妖魔是幕后凶手！它和那群幽灵宝可梦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我们是要阻止它的人！”
记者们眼前一亮，上赶着转移目标，对于这些人的话，不能全信，但他们相信群众可以自己判断的。
还嫌不够，他们找上了当事宝可梦——梦妖魔以及它旁边的马格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是指使梦妖魔这样做的人吗？”
“……”
额间渗透出汗水，马格斯的压力比其他黑衣人要大很多，一面是自己和他们最初的目的，另一面是救了自己性命，如此信任依赖自己的梦妖魔。
二者化作两只手，不断将他左右拉扯，放在火上炙烤。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另一边的黑衣人们，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他猜测应该是在警告。
而边上的梦妖魔像是被闪光灯吓到，又或是认为马格斯遭受了威胁，它从自己身后飘出，朝着那群人和镜头露出凶恶的表情。
“——！”
外表阴沉，声音似厉鬼般幽怨，像是在进行诅咒，结果引来更加频繁的拍摄。
这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在映证黑衣人的那番话。
马格斯低下头，任由事态自行发展，懦弱地逃避选择。
如果让他们将这些经过自己脑补编纂的信息发布，那幽灵宝可梦在人类社会中的形象将更加不堪，甚至是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而这只梦妖魔……
绻业微微蹙眉，她从黑衣人心中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黑衣人们在沾沾自喜，对于采访者和周围群众抱有一种对迟钝无知者的鄙夷。
深知自己必须做点什么，绻业正准备走向唐姥姥，然后一顿。
上位者真的不知道这些后果吗？他们在等什么？
是放任不管还是打算引起社会高度重视后再澄清？
调查局执行着联盟的意志，将幽灵和灵界的消息封禁，而黑衣人们是想利用这次事件，引爆人们对于幽灵属性宝可梦原本就存在的偏见，他们有什么目的？
而她自己无法将幽灵宝可梦和幽灵的区别说出口，能做到的仅仅只有说出“不是这样的”一面之词。
眼看着无辜的梦妖魔和一个纠结中的黑衣人同谋即将被赶来支援的调查局人员押走，绻业移开目光。
不能指望那个人。
绻业目光低沉，最终说道:
【艾斯，能拜托你帮忙吗？】
像是知道绻业要它做什么，艾斯终于和其它未知图腾们从泡沫栗鼠的黑色眼睛中飞出，没有任何询问:
【愿意……】
顷刻，数不清的黑色符号飞到人群上空，引起他们的注意。
“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在多方见证下，未知图腾合力摆出“truth”。
真相。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觉得脚下震动，地面快速出现裂纹。
“地震啦！”
塌陷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所有人惊慌失措，皆是来不及有所动作就脚下一空，跌入地下。
蓝天之上的黑色符号始终默然注视着。
绻业是想让艾斯将地下的秘密曝光出来，但她没想到对方居然问都不问，选择这样偏激直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