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烦恼
只要比别人能打就没问题了吧?
当然,欺负弱小也不好,于是姥姥严厉告诫唐辞,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使用武力,一旦发生这种事情,她一定会严惩对方。
唐辞开学后,利欧路被留在了家中,它无聊地看着电视中播放的中洲古侠剧,对唐辞在校园里的经历充满期待。
利欧路记得有一天唐辞是抹着眼泪回来的,自己被她抱在被窝里,作为唯一的听众倾听着她的苦恼。
家中的胡地倒也知道这件事,不过是按照唐辞的请求,没有告诉姥姥。
姥姥一直以为唐辞在学校里好好的,一直鼓励她多交些朋友,将自己的大道理传输给她。
学校里没有人打她,但也没有多少人和她玩,就算有也只是在耍她。
唐辞就这样硬撑着,想要撑到自己考上训练师高校,到时候有利欧路的陪伴会好受一些。
某天,唐辞满脸笑容地回到家中,她告诉利欧路自己交到了三个朋友,她新奇地分享着她们相处之间发生的趣事。
利欧路同样与她发自内心地高兴。
后来唐辞每天回到家中的心情都不太相同,她因为那段友谊而时不时产生忐忑,开心,悲伤,不满,患得患失等情绪,利欧路一往如常地作为她的树洞,不可避免地被这些情绪牵动。
利欧路作为不太彻底的旁观者,它用波导之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唐辞:
如果这些关系让你觉得困扰,那就果断做个了解吧。
唐辞当时没有给出什么回应,但是那天晚上,她的波导活跃了很久……
本来打算以后的日子就远离她们,但今天的通灵游戏是很早之前就答应过的,再加上她们再三提起,还说只要这次参加了她们就不再缠着她,唐辞最终还是过来了。
出于某种原因,她还需要带来利欧路和能够对付幽灵的人。
说到这里,利欧路终于闭上了嘴。
唐辞能听到利欧路在跟扒手猫将关于自己的事,这种事跟宝可梦讲倒没什么关系,她索性当没听到。
绻业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唐辞,虽然早就知道对方在学校里过得并不顺畅,但她没想到对方的武力值居然都这么高了还会被……
沉默的气氛没有持续很久,阿夜说道:“——”
【一直被强迫着去做自己不擅长也不喜欢事情,的确很苦恼呢。】
没想到“扒手猫”也理解这个,利欧路诧异地抬眼望去。
阿夜仿佛为对方处心积虑地想着,“——”
【不过,作为和训练师关系最亲密的……伙伴,我们应该多多帮助她们解决烦恼才对。】
【这样的话,你打算怎么做呢?】
利欧路来了精神,它握紧拳头,心直口快:“——”
【我要悄悄打她们一顿!】
阿夜莫名笑了起来,“——”
【呵哈哈哈……】
发现唐辞和利欧路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怀里,绻业一脸黑线,她戳了戳阿夜示意其收敛一点。
【你又想做什么坏事?】
这个笑声明显就不怀好意!
绻业实在想不出阿夜还会无缘无故做什么好事。
【当然不是坏事啦,难得碰上一次多人活动,我想玩一些放松心情的游戏~】
它可是一直很想实践一下十几天前琢磨出来的想法呢。
绻业懂了,原来是阿夜终于按捺不住用幻境捉弄别人的冲动,这下给找到机会了。
【别这样,我们和她们无冤无仇……】
之前阿夜用幻觉戏弄宝可梦,绻业没有阻止,因为最差结果遭到的顶多是几只宝可梦的敌意。
而现在阿夜要对人类出手,招惹到的就是……
而且阿夜现在的实力真的能够维持那个大型幻境?
绻业还是有点担忧。
【有我陪你玩还不够吗?】
选择用委婉含蓄的方式约束对方,她的语气有些悲切。
有什么事都冲她来!
作为阿夜的训练师,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不不不,我当然是最喜欢和阿业待在一起啦~】
阿夜倒不是怕绻业这句话是认真的,它只是顺着这句话说下去。
她俩就这么争论起来。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
两个有说有笑的女生慢慢向这边走来。
“我就说她还在等……”两个女生看到来人,声音压低下来。
她们嬉皮笑脸地冲过来将唐辞包围,时不时打量一下她身边的利欧路。
其中一个声音做作的女生举止亲密地抱着她的胳膊,“不好意思啊,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
瘦瘦高高的女生问道:“反正重头戏在十二点开始,你不会介意的吧?”
一点时间是指一个多小时?
唐辞摇摇头,不想和她们争论这个问题,直截了当地询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来?”
夹子女生脸上毫无破绽,张口就来,“她生病了,不能过来,不过我们现在不也刚好四个人嘛。”
她俩看向绻业,竹竿女生感叹道:“你就是唐辞说的朋友绻业吧,真是……”
夹子女生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她,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止住嘴。
看着这两人的举动,绻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俩刚刚没有什么心里想法,所以那些举动应该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现在只管按照安排照做。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先进去说吧。”
四个人一同进入学校。
在校门口看门的是一只袋兽。
现在亲子时间,它正全心全意地哄着自己育儿袋中的宝宝,对擅自闯入者爱搭不理。
每周工作五天,工资就这么一点,只有休息的时候才能和自己的孩子互动,袋兽不想在其他地方浪费时间。
七莹中学的夜景带给人的感觉与白天截然不同。
夜色幕布笼罩着天空,寂静弥漫在整座校园中,压抑地使人喘不过气。
孤零零的身影突兀地闯入视线中心,定睛一看,是一只智挥猩的雕塑。
远处的楼房上一面布满黑色方孔,那是玻璃后的窗帘将月光遮挡,唯有最高处的一间房间将窗户大开,看不清原本颜色的窗帘挂在外边不断飘摇,犹如一只手在不断地招揽着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