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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他哭了(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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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这个做妈妈的太自私了。”

    “但薄爷爷,在这段婚姻里,我不是被爱的那个,却是最爱对方的那一个,我在被爱的顶峰学会爱他的能力,却被他亲手摔下那座山峰。是他亲自告诉我,从此那里禁止我入内。”

    “可能。”

    “从他去国外的那一天开始。”

    “我在这段婚姻里就已经失去被爱的资格,只剩下刚刚学会的爱他的能力,和一路疯涨的爱意。”

    “所以这场婚姻,既然是他要开始的,那就由我来提出结束吧。”

    “这也算是公平。”

    陆相挽说话文绉绉的,薄邑不是很能听懂,但也能听出来一个大概。

    “小挽,我知道我这个孙子为人嚣张,德行很不好,但北城里有谁因为爱不爱的,就张口闭口要离婚,况且我们薄家向来没有离婚再娶的?”

    薄邑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陆相挽可以接受,但没必要因此贬低爱的意义。

    多少爱而不得的人折在这场和薄家的婚姻里。

    她见识过了,也因为见识过了,所以她不愿意成为她们。

    “那白宥宥呢?”

    薄邑很讶异,陆相挽竟然会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这个消息他们当年可都是封死的,连薄时漠都不可能会知道。

    陆相挽看着薄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真实且她不该知道的。

    “爱这种东西,可能对于你们来说,对于你们的阶级来说,你们都觉得廉价的要命。可是我需要。”

    “我只是在一个充满爱意的家庭里长大的普通姑娘,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希望她的家人是幸福的。我们不屑于攀比,更讨厌尔虞我诈。”

    “这完全和北城文化氛围背道而驰。”

    “薄老爷子,你放眼看看。”

    “在北城这里。”

    “这里有数不尽的男人在养着第三者。”

    “这里有数不尽的女人窝在男人的拳头底下。”

    “我做不到冷静旁观我心尖上的人,他的心间上住着别人。”

    “所以,不管薄爷爷你说什么,我和他的婚姻还是算了吧。”

    薄邑见怎么说,陆相挽也不听,大家长的架势便摆的越是足。

    “你就不能懂点事,宋慧琴和薄堪之间有什么爱情,至今不也是好端端的结着婚。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不够稳重。”

    陆相挽不可置信,薄邑竟然会对这样不堪让人作呕的婚姻洋洋得意。

    她的眼前,脑子里浮起薄时漠那张脸。

    她是忍着脾气想好好说话,可是心里越是想,便越来气。

    这是她第一次对长辈说话这么横冲直撞,毫无素养和理智可言。

    “他们是好端端结着婚,可您有真正看过薄时漠的童年吗?”

    “他没有人关怀,没有人给予安全感的童年,您亲眼看过吗?”

    “成年人之间没有爱的婚姻,相互恨着的日子,对于孩子来说,才是最恶心最可恨的毒药。它会毁了一个孩子的一辈子。”

    “哪怕宋慧琴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今天的薄时漠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这样不堪的开始,和这样悲哀不甘的结局。”

    “我真是替薄时漠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深感悲哀。”

    “大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薄爷爷,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在这里做你儿媳妇的,是白颂清。这个家会怎么样?”

    薄邑惊愣在原地。他不知道,她竟然全部都知道。

    陆相挽该说的都说了,转身走到门口。

    把门打开的时候。

    薄时漠就站在门口。

    陆相挽抬头就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里是惊,是喜,是微微泪痕下掩盖的不欢喜。

    她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只是呆愣一会儿以后,就一路跑开。

    直到一路跑下楼,来到西边的廊亭下。

    薄时漠来的也很快,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

    “你还好吗?”

    薄时漠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在关心。

    陆相挽还是背对着他,喂着池里的锦鲤鱼。

    她已经平静了许多。

    “我姐姐婚礼的时候,她的捧花被一个争一个抢的,不知不觉就掉到了我一个坐的安安稳稳的,吃着棒棒糖的女学生手里。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步入婚姻。所以都只说让我趁着吉利许一个愿望。”

    “那个愿望我许得很认真。”

    “我说,一愿成喜乐之人,二愿得喜乐之人同渡终生。”

    “可这些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全都如泡沫无影。”

    “但是在我们婚姻破灭之后,我要一遍又一遍的提起。告诉你,告诉你的家人,我们的婚姻是有多么的不堪。”

    “其实。”

    “在你在忘了我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放手。”

    “而不是再为了什么,虚掩事实真相,把这道疤越拖越长。”

    “对吗?”

    陆相挽转过来看着薄时漠的脸。

    薄时漠也看着她,但就是久久没有回应。

    陆相挽只能转身离去。

    “陆相挽。”

    薄时漠叫住她。

    “我从前的那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他会这么问,着实在陆相挽意料之外。

    “这已经不重要了。”

    “但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说过。”

    “我可以当永远保护你肚皮的那一只刺猬。”

    陆相挽走远了。

    薄时漠记得那只刺猬。

    他莫名记得那只刺猬。

    可凌司如说那只小刺猬不是她送的。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会是她送的,

    原来是她送的。

    “他没有人关怀,没有人给予安全感的童年,您亲眼看过吗?”

    “哪怕宋慧琴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今天的薄时漠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这样不堪的开始,和这样悲哀不甘的结局。”

    “我真是替薄时漠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深感悲哀。”

    这些。

    薄时漠都听到了。

    他的脑子轰隆隆的直发疼。

    陆相挽说的这些话。

    连同蚂蚁钻子在他的脑子里乱钻,脑子里四处轰鸣,发痒。

    可他就是看不清,那些重影是谁。

    耳鸣的厉害。

    他的眼睛酸的模糊。

    他拂去眼角的泪水。泪水打在他的食指上,他拿在眼前看。

    他不知道。

    他怎么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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