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拍卖会的神秘富豪
叶之安冷静的看着宋淮钦抽着烟吐露心声。
她不想听,她不是圣母,他的悲惨不是自己造成的。
她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叶之安从来都只凭自己喜欢。
“你的过往确实很令人心疼,可这不是你强迫我爱你的原因,我,不爱你。你,要么放我走,要么,打死我!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路可走。”
宋淮钦夹着烟的手一顿,狠狠吐出一口烟以后才冷冷的看着叶之安。
“你就这么想死?”
“是”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
叶之安轻笑一下,抬手拢了拢鬓边的头发将它别在耳后。张扬又决绝。
“你很好!但是!我叶之安向来最痛恨别人逼我做我不爱做的事。谁逼我,我踏马一定不放过谁。你不杀我,我以后逮着机会还是会再捅你一次的。你要不怕死,尽管将我囚禁在你身边!”
叶之安说这话的时候太阳刚好从天际的云冒出了头。照的整片天地一片暖意。
叶之安的脸色是苍白的,眼尾泛着红,如绸缎一般的头发随着狂风乱舞,黑色的冲锋衣将她平常的平易近人的美变得张狂恣意又野性十足。
宋淮钦更爱了,他就喜欢叶之安伪善面具之下的疯狂和狠辣。够劲这女人,像有着优雅曲线的利刃,致命又吸引力十足。
宋淮钦从兜里掏出来一条由1041克拉的d色无瑕梨形钻石为主钻的项链。
价值一千四百多万美元的钻石项链就这样被宋淮钦悬吊在他的掌心。
这颗钻石是他派孟听去纽约的苏富比拍卖会上买下的,并将它命名为claire g diamond\"。
宋淮钦无视了叶之安的话语,将烟嘴含在嘴里,将那条项链戴在了叶之安的脖颈上。
叶之安感受到钻石带来的冰凉。她真的无奈了,不论她骂也好,甚至捅伤了他。他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送她礼物。
叶之安缠着纱布的手抚摸着那颗比鸽子蛋还要大的钻石简直心里一阵恨意袭来。
她用绑着纱布的手按在宋淮钦受伤的地方用力将他推开。
鲜血从她的纱布里慢慢渗透出来。
宋淮钦冷冷的看着她。心里的怒意滔天,杀她的念头顿时从心底滋生。
宋淮钦被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身体。
“你不想要你的手了是吗?还是你觉得自创能让我心疼你然后放过你?想什么呢?”
宋淮钦眼神一暗,随后笑着说道:”今天景色宜人,适合相爱。叶医生,我本来怜惜着你手受伤不能剧烈运动。看你这样的表现,那是我多虑了。”
说完宋淮钦长臂一挥,将她拽了过来,掐着她的脖子凶猛又剧烈的啃咬着。
叶之安恨他,将手直接按在他的伤口处,宋淮钦挑挑眉。这点小伤和他以前那些伤口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血染红了宋淮钦的里面的那件白色内搭。
宋淮钦将叶之安双手背在身后单手钳制住,将她翻过身来摁住…
“叶之安,我愿意宠着你,爱着你,但你也要给我学会适可而止。我要是想玩你,哼!你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还能捅我一刀了。我欣赏你有脾气,但是你也要知好歹。你要是真想让我玩,我让你见识到什么才叫玩儿。
宋淮钦气喘吁吁的俯在叶之安的耳旁,笑了一下恶狠狠的说道:“你这辈子都逃离不了我的,如果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做成钻石镶嵌在戒托上永远戴在我的无名指上,这辈子都禁锢在我的身旁。”
嗬,你不爱我?那就做到你爱,你我永远纠缠在一起,从发丝到身体的每一寸,我都要占有你,你的人是我的,灵魂也是我的,哪怕是身处地狱,我也要你永远陪着我。
除非我身死魂消,否则你和我永远纠缠在一起。”
叶之安额头上全是汗水,发丝紧贴着脸颊,含着泪苦涩一笑,将头转向一边:“宋淮钦,真的不要让我恨你。”
宋淮钦泪光点点笑了笑:“叶之安,我不怕你恨你,我怕你视我为无物,如果恨能让你对我有情绪,那就尽管恨吧!我承受的了,既然求你爱我已经无望,那索求一点恨意也无妨。
叶之安,我爱你,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要爱你,如果这世界有神明,我恨不能将我的灵魂献祭给撒旦,只希望你能爱上我!”
宋淮钦声音逐渐染上湿意,“叶之安,我已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了!”
叶之安听着宋淮钦的话笑了起来,眼泪水都笑出来了。
“别他妈骗自己了,宋淮钦你痛苦的是你的执念,无法征服我的执念,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用你对我的方式去对你,你早都爬起来给我全家都剐了,做人别太双标。
人嘛,总擅长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事实上很多人根本不明白她们的爱,只是得不到的失落和不甘心罢了,等你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想明白你真正要什么,理解了具体的爱,再来和我说你爱我这句话吧!”
叶之安一吐为快,说出了憋闷许久的话。
顿了顿,叶之安又嗤笑了一句。
“爱我?等你什么时候能把将我放到平等位的时候再说爱我。
我有学识,有头脑,靠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你是很有钱权,拥有着我几辈子都达不到财富和阶级。可这一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之安喘息着,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发出靡靡之音。
侧头瞪着噙满泪水的双眼看着被太阳染上颜色的云海,感受着宋淮钦发泄在她身上的怒气和欲望。
屈辱和痛苦爬满了她的心房。
她恨宋淮钦,她恨宋淮钦的轻蔑和性霸凌。
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太多太多。
她不会拿自己的一生去赌宋淮钦的爱。
爱这种东西瞬息万变。
宋淮钦说的对,她是个胆小鬼,她不是觉得他不爱自己,是不敢相信宋淮钦会爱她,她也不想要宋淮钦这样病态的爱。
她不要用余生赌上爱,这样太冒险。
她的人生原本规划是找个志同道合的人相爱相知相守一生。
和宋淮钦的人生她赌不起,也无法忽略它给予的那些伤害,她忘不了,她真的忘不了!
叶之安越想越觉得委屈痛苦,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哽咽着说道:“宋淮钦,我们不要这样再继续折磨彼此了好不好,各退一步吧,人生不该这样悲痛的!”
宋淮钦咬着牙使劲的摇着头:“安安!退不了了,我们都无法后退了,要么相爱要么死。”
叶之安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这是她数不清的第几次哭了。为自己哭,为宋淮钦悲哀的哭。
一个疯狂渴望温暖的人和一个视爱为可有可无之物的人因为命互相撕咬拉扯着,谁也不让谁。仿佛只有死亡才是他们的终点。
宋淮钦听着叶之安小声地哭泣,内心痛苦不堪,他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才能再感受到叶之安的温暖。
汗水顺着宋淮钦的额头滴落。太阳早已高高的挂在空中让人直感觉到热。
叶之安双腿酸软无力的缓缓滑跪在宋淮钦脚边。
宋淮钦利落的收拾完自己以后将叶之安从地上捞起,帮她的衣服整理好才抱着她下了山。
血早已将叶之安的纱布浸湿,尽管宋淮钦一再小心伤口还是渗出了血。
叶之安疲惫不堪的靠在宋淮钦的怀里。用着最虚弱的语气说着让宋淮钦心痛无比的话。
“宋淮钦,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的,我真恨我没有杀了你!”
宋淮钦没有说话加快步伐抱着她去到山下。
一辆改装过的巴博斯g900停在了山脚下。不远处还停着一辆救护车。
见到宋淮钦和叶之安下来,宋一带来的医生忙上前将叶之安的手处理了一下。
看着叶之安的伤口重新包扎以后,宋淮钦才将她抱上那将巴博斯。
“回去!”宋淮钦和坐在驾驶座上的宋一淡淡道。
宋一点点头,有有些略微担心宋淮钦的伤势。
“宋先生,你的伤…不处理一下吗?”
宋淮钦也有些累了,摆摆手道:“宋一,将叶医生送到医院去吧!”
“好的,宋先生!”宋一说完加速,汽车油门的轰鸣声引得爬山的众人纷纷侧目。
医院门口。
宋淮钦将叶之安抱到病房里看着她滴入液体以后才去处理了自己胸膛上的伤口。
宋淮钦隔着医生远远的看着闭着眼睛一脸憔悴又泛着潮红的叶之安,心里暗自后悔。
他的本意是想带着叶之安去看日出之中的云海,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将这颗为她命名的稀有钻石项链给她戴上,而不是暴力的将她按在身下。
宋淮钦轻轻的叹了口气,明明是件美好的事情,怎么就到最后变得这样无法收场了呢?
宋淮钦回到了泰国的别墅庄园里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一整天。
孟听处理完英国的的事情以后回到了泰国和宋淮钦报告。
宋一告诉了他中国行的故事以后。
孟听黑了脸,生气的责备着宋一。
“你不是保护宋先生吗?这就是你保护的后果?若是叶之安刺伤的是动脉…宋一,你这条命赔的起吗?”
宋一看到宋淮钦受伤的当时心里已经感到阵阵发凉。是叶之安没存杀心,要是叶之安真的想杀他,那宋先生…
宋一低着头挨训,这事他的确做的不对,他自愿去领罚。
“我会主动去领罚的。”
孟听轻嗤一声。“今天你运气好遇到我了,要是泰亚他们在这,你还有命能活到今天?”
宋一愧疚不已,他保护宋先生的做的太失败了。
孟听看他垂头丧气那样心里窝火。冷声道:“滚下去领罚”
孟听等到天黑以后才去到楼上敲着宋淮钦的书房门。
得到宋淮钦允许后孟听推开门。
只看到昏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宋淮钦面前的水晶莹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宋淮钦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叼着烟,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听上一次看到他这样痛苦的时候还是他弑父杀兄的那天。
烟雾缭绕的房间和面无表情的宋淮钦。
一同长大的孟听哪能不知道宋淮钦此时此刻的痛苦呢,他此时此刻是真的讨厌叶之安了。他当时就应该给她杀了,也好过现在看着他这样。
孟听给宋淮钦汇报完了英国的事情。宋淮钦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孟听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宋哥…要不算了吧!你和她都痛苦。你这样叶医生看着也难过。”
宋淮钦疲惫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孟听伤心的对着孟听讲。
“她会为了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伤心,唯独不会为我。”
宋淮钦眼底含着悲拗,他当然知道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他也想停止爱她的想法。
可他是人,他也有着七情六欲,他也会陷入看清又继续深陷的矛盾,他不是听从号令的机器人,只要一个停止爱她的代码就能停止这一切的感情,将她相忘于江湖,归还于人海。
他想,可是一想到无论悲伤还是感到快乐的时候叶之安不在身边他就感到一切索然无味,他不知道爱一个人该怎么样去开始,求而不得的时候要如何放下。
他问过了很多有名的大师僧人,求了许多神,卜了很多卦。
这个问题始终让他解不开,也做不到。
他希望叶之安能看到他就高兴,能像电影里深爱男主的女人一样给他分享她的生活,她的喜怒哀乐,她午夜梦回时醒来的怅然若失。
可…他一开始就错了,他甚至都恨从前的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去对待叶之安,给他的心动这样一个可怖的开端。
他真的很想哭,可他又哭不出来,他真的很想抱怨命运,可如果不是这个命,他又遇不到如此令人牵肠挂肚的叶之安。
他不知道该怪谁,也不知道他这样的命算幸或者不幸,他感到命运如一团乱麻麻的线,缠绕交缠,不知道开端也不知道线的末端。
那团乱麻麻的线就这样推着他跑,一直朝着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跑。
他挣脱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逃避现实。
聪明如他也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情而感到愚钝。
宋淮钦低下头无力的摇了摇头。
微躬着身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垂下了一向自信又挺直的脊梁。
爱这件事情击垮了他的自信,蒙蔽了他的双眼,也让他变得愚蠢,可内心盈满的甜蜜和感到幸福的满足又让他四肢充满了生命力,倍感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