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了想不出名字
“瞎说，我至死都是少年。”瑞尔反驳道，不过这多少没得说服力。
“不管喵，老男人，就是老男人喵。”
团团做一个鬼脸，然后躲德文身后，瑞尔想伸手掐脸但是却没团团动作寻思，倒是把自己气笑了。
德文就忧心多了，“我现在的世界观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赤尾也无力吐槽，“谁不是呢。”
德文揉了揉眉心，最近的事情很多，糟心问题不少，现在又突然接收到了如此难以接收的信息，现在已经是无比的头痛了。
“我活了这么久，现在突然有人告诉我，神的存在！”
德文吐槽，“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神还通过一种你我都无法理解无法解释的途径和手段，跟你产生了联系？！”
瑞尔哑口无言，不过还是补充一句，“其实我自己不算难以理解，难以解释是真的，可是真追究起来我可能也不算是纯粹的唯物主义。”
“然后这个所谓的神还以一种少女的形态？还高度具备理智和思维能力？可以随时对我们的世界进行干预？”
德文稍微有些崩溃，“那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好过的，所有人干脆服从拜龙教算了。”
团团挠挠耳朵，反应其实并不是很大。赤尾除了刚开始很惊讶以外，到现在其实也还好，倒不是不能接受。
格斯已经问起瑞尔，那个所谓的神能不能砍，正常来说能不能遇到了。
“哦对了，薇薇安他们甚至还是旧教派的。”瑞尔补充道，“我当时就怕我说禁忌以少女的姿态说出口之后，他们怕不是当场得把我皮给扒了。”
瑞尔现在是一吐为敬，“现在说出来感觉畅快多了。”
“你之前也没说过能变人啊？”德文反问，瑞尔咳嗽一下，“这不是不确定吗，再说了，万一人家只是精神领域的拟人呢？物质领域行不通怎么说？”
眼瞅着二人越说越偏，赤尾有些急了。
“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洛克拉克所谓的生死存亡的问题上？”
就算赤尾平日再怎么冷淡，此时也不得不变得焦急无比。
“对了瑞尔，刚才没来得及问，你这次外出随行调查怎么样？”德文正了正神色，询问起瑞尔的工作内容。
瑞尔点点头，之前陆陆续续开始传来沙漠怪物主动伤人的事件，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一只狂暴角龙的伤人事件。
角龙伤人其实挺正常的，但是在繁殖期以外角龙如此频繁的伤人那就不正常了，特别是以往主动攻击人类的就那么几个流氓物种。
人类在野外的地位显得特别奇妙，肉不多，个体小，实力参差不齐，甚至总有口感奇差无比的外皮【防具】，所以很多中大型怪物遇到人类最多也是试探性交手，鲜少不死不休的。
毕竟在野外受伤就等于不必要的生存风险。
瑞尔也这下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背包取出自己的记录，“额，我还想明天再说的来着。”
不过也只是嘴上抱怨来着，瑞尔也不会真有什么大脾气，“这就是我在野外记录的生物数据。”
瑞尔展开自己笔记本，甚至还有一些采集的生物样本，比如之前和爱德龙他们狩猎的狂暴角龙进怒吼后的甲壳和普通甲壳的对比。
“目前来说，一共观测到的，就我观测到的，总共十三个黄速龙群进行不自然的变迁，其中受到影响的还有冠突龙和硬甲龙群，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脚力的不同，反倒黄速龙群率先领头。
这让我很确定，黄速龙群的变迁并非是随着狩猎场的移动而移动。
值得一提的是，还有这些大型怪物的变化。”
瑞尔拿出了收集好的对比素材，其中不止有角龙的，还有其他虽然我没写，但是确确实实收集了的土砂龙和沙龙王的素材。
“虽然最近这些大型怪物主动攻击人的频率变多，但是从搜集的素材来看，它们并没有什么变化，各项数据也与正常个体无异。很显然，并非是某种常规，或者超常规的生态变动导致的怪物狂暴化。”
这些数据非常重要，如果不出意外，那这些数据就是证明事情不是最糟糕的事件前兆。
“辛苦了，就是这图下次再练练吧。”德文赞许道，瑞尔忍不住，“我画的丑也不是我想啊。”
德文手头上也没有什么讲解的材料，就干脆直接开讲。
“格斯也是前两天刚回来，帮助巡逻队驱逐了不少侵犯的怪物。我在这里再说说吧。”
现在场面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德文和瑞尔的对账，一个开挂一样的知道大部分设定，一个是拥有充分经验的老书士队成员。
“之前好不容易抽出人力再次对德德沙漠深处展开搜索调查，有一些地貌上的变化似乎不太妙。”
抛去一些不必要的数据废话，德文讲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德德沙漠深处的绿洲数量急剧变少，各种地势地貌发生近期几乎不太可能的沙化。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还没什么，毕竟深处的场地本来就是生命禁区，也没多少人愿意进去，就算进去了也难有什么值得出行的有利回报。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还说明不了什么，只是昨天刚好有人带回来了关键性的东西。”
德文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因为这种关键性的东西他有随身携带。他也不卖关子，直接就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
在众人万众期待（其实只有团团和瑞尔）的目光下，德文打开了被厚纸包裹的物品，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散发阵阵氤蕴光芒的蓝紫色水晶。
德文叹了一口气，“根据带回它的猎人所说，当时是野外，他们开的沙行船前往一处早些时候记录的一处绿洲。
但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除了地貌大部分一样以外，只有干枯的植被和干涸的河床，一滴水都没有了。若不是在夜晚，他们甚至还看不清在河床里暴露在外的琐碎水晶。”
瑞尔听后，试探性的说，“听上去好像只是单纯的绿洲沙化了而已。”
“不一样的。”德文摇了摇头，“他们说上次去那片绿洲的时候，绿洲还和以往一样，前后也远不到半年的时间。而且那片绿洲已经有超过三十年的历史了，即使干涸也不可能会跨度那么大。
根据他们所说，河床干涸胶化，一般那种基底保水能力很好。可是他们找不到一滴水，甚至土层的相对干度一样，他们挖掘了好几米，据说都是一样的干燥。”
德文展示着这不过拇指大小的喜人水晶，“这就是你所说的灵山龙身上的灵水晶吧，确实很漂亮，但是他们挖了很久，也前后找到不过一桶的分量，而且都是很细碎的。我这块已经是比较大的一块了，明天带你去看看其余样本。”
瑞尔挠挠头，“也没听说这也能捡啊？好吧，其实挺真实的，毕竟又不是捡到龙玉什么的。”
“瑞尔，之前我不会往那方面上想，是因为我想最糟糕能糟糕到哪里去，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想。”
德文忧心忡忡，“峯山龙的死，可能带来了某种不可逆的现象，你难道没有预料到吗？”
德文终于引出自己的疑惑所在，言语中全是对瑞尔深厚的怀疑，如果瑞尔说不知道，那么德文就得重新考虑瑞尔的情报参考价值。
如果瑞尔说知道，那么德文就得考虑瑞尔的动机，以及瑞尔是否值得信任，是否没有走上某种极端。
瑞尔叹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他人生中第二烦的一天。
“或许吧，亘古龙也是生态的一部分，就像我跟你说过的，峯山龙的本质属性是水，或许它的移动就是给沙漠维持着根本上的生机吧。我也在想，峯山龙死后会不会让这片大地沙漠化更严重，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所以你早就知道可能的后果？！”赤尾急了，甚至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大漠子民，对这片土地有着浓厚的感情。
“等等，先别怪我，我是提供了峯山龙的弱点，我也确实是提供了新式击龙枪的设计，但是峯山龙的死难道就要算在我头上？”
瑞尔可不愿背这个锅，凭什么峯山龙的死要归咎自己？咋？我是苍蓝星还是烈焰？
“杀死峯山龙的难道不是猎人整个群体吗？难道不是；洛克拉克自己的选择吗？”
瑞尔极力的推卸，“就算我没有参与又如何，只要峯山龙存在一天，洛克拉克始终要逮着这座名为峯山龙的矿山使劲的发财，靠山吃山！懂不懂？”
赤尾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气势上确实退缩了不少，确实，刚才是一时上头，现在想想，确实和瑞尔关系不大。
“以前那是以前，只是缺少手段，就算没有我，随着时间推移，峯山龙一样迟早死在洛克拉克公会的手上，如今只不过我们就在历史的风尖浪口上。”
瑞尔继续吐槽，“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争吵，还不如来讨论讨论怎么解决问题来的实在。”
德文点点头，这话说的有理。不过，瑞尔还是补充说到，“即便峯山龙死去又如何，即便环境更加恶化又如何，就算变得更加恶劣，洛克拉克不是依旧靠着无根湖泊存活，你们信不信，只要灵山龙的存在一被证实，哪怕环境再恶劣十倍，洛克拉克的规模也只会变成十倍。”
瑞尔对自己的看法非常坚定，“说白了，问题其实并不在于洛克拉克如何会毁灭，而是在乎人们的接受损失的程度是什么水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