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打得昏天暗地
证实了之后,东方玄夜眼尾通红,全是燃烧起来的怒火。
颈部蜿蜒的血管暴起,忽听到了外面纷有脚步声靠近,一时火光冲天。
他暗道不好,被发现了。
“来都来了,就别想活着走出闲王府。”
一道用内力传送的声音裹着狠戾冷鸷穿破门扇。
“世子,弓箭手已准备好!”
暗玄透过窗牖的逢隙看到了前面举着火把的一排排黑压压的侍卫,和泛着银刺的矢箭齐齐的对着他们。
他挡在自家主子面前,着急的道:
“王爷,不好!外面全是弓箭手,咱们快点撤。”
几个窗牖和几扇门都被包围了,他们往哪里撤?
东方玄夜毫无惧色,抬头看到了屋檐。
眼神犀利冷冽,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弧。
用内力几掌劈开屋顶,他们二人也不是没有活路。
“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夜闯闲王府?”
东方玄夜眼里闪过一道不屑:“暗玄,把门堵好。”
暗玄不懂,都要杀出去了,怎么还堵死出口?
“快点,把所有重物堵在门口。”
“冲进去。”
黑压压的侍卫全部向门口冲过去,暗玄恰好用台几和书案台堵在了门口。
东方玄夜轻踮脚尖,纵身到悬梁上,‘砰、砰、砰’地几声,屋顶破了一个大洞。
看到自家主子另辟了一条逃生之路,暗玄双眸霎时一亮。
“主子真厉害!”
“走!”
二人纵身屋顶,东方玄熙也施展轻攻追上来了。
阴鸷的喊道:“想逃?”
“放箭!”
下排的弓箭手,射出了带着银刺的冷箭。
东方玄夜施出内力,掌风如电,招式凌厉奇幻,袖风如秋风扫落叶般。
凝聚一股力量把箭矢全部吸到了一个旋涡里,再杂揉反击。
箭矢忽地掉转了方向,如雷霆万钧,不可阻挡地向那几排黑压压的侍卫射来。
众侍卫一看,心惊肉跳慌忙避开暗箭:
“散开,快散开!”
侍卫领队让后面的人快散开,东方玄熙挥箭斩断了被贯有浑厚内力的箭矢。
剑术如柳絮飞花,又快如闪电,狠戾的朝东方玄夜面门刺来。
系着黑巾的东方玄夜嘴角飞扬,一双凤眸犀利如星辰绝魅。
他静若伏虎,动如游龙,抽出软剑灌穿内力。
刀光剑影交织只在一息之间,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卷。
一人落步如钢钉,一人进步快如风。
夜空中的屋顶不停地发出兵器相撞的声音,火花四溅,一白一玄,两道影子你来我往不停的交错着,不分上下。
下面的弓箭手想射向玄衣影子,又恐伤到自家主子,弓箭来回移动方向。
剑光闪烁,白刃抽光,两道剑光带着肃杀之气。
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就在他们二人过招几十回合之后,下排的黑压压侍卫让开了一条道,是闲王带着几个心腹过来了。
两排的人拱手道:“王爷,世子还在上面。”
“何人,胆敢闯本王府邸?”
“闯了就闯了,你的闲王府也不过如此!”
东方玄夜既已知晓了东方彦的真实身份,自是伪装自己的声音,免得被他们通过声音认出他和暗玄。
一个闲散王爷,府上竟然养了这么多弓箭手,若说没有谋逆之心,谁会相信?
他一个稳健又利落的姿势往后退去,东方玄熙乘胜追击。
剑矢欲挑开他的黑巾,想窥探出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敢闯闲王府。
东方玄夜眼里划过飞流的火花和一丝不屑,想窥探本王的身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暗玄和其他侍卫也绞杀一团,有几个侍卫已经落了下风,被他连续踢下了屋顶。
东方玄熙剑如飞凰,神似蟠螭,步步紧逼东方玄夜,切断他的退路。
空气中战况火烈,每道攻击和防守的招式都快如闪电,突然,天空响起一道惊雷。
划破了乌云的沉压,仿佛被人捅破了漏斗,大雨倾盆而来。
双方剑刃相互攻击又相互肘掣,打得日月无光,昏天暗地。
“玄熙让开。”
闲王眸子布满了冷血阴鸷,这两个黑衣人有可能探到了他们方才的密谈内容,不能轻易让他们逃脱。
“弓箭手放箭!”
有侍卫担忧的道:“王爷,可是……世子在上面。”
“无妨,世子能避开箭矢。”
他亲手栽培的儿子,他相信他的身手。
若他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他们光复大齐还有何指望?
换作是他在上面与人厮杀,熙儿让人放箭。
他也毫无怨言,因为他也能避开。
“属下遵命!”
暗玄双目一惊,闲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了吗?
“主子,撤!”
东方玄熙一跃而起,飘逸自如,飞天若花,弹开了身子。
东方玄夜挥剑斩杀几个向他靠近想缠住他的侍卫,出手如鬼魅把他们踢向闲王方向。
若长鹰展翅,身形如鬼魅般拉上暗玄踏夜流星闪去。
后面的箭矢如疾雨般向他们射来,“主子小心!”
“啊!”
暗玄肩膀上面中了一箭,他怕主子受伤,遂挡在东方玄夜的身后。
东方玄夜拔出他手中的箭,贯穿内力似飞神鹰裹着摧天塌地的气势朝闲王射去。
闲王目光收缩往后退了几步,拉起身边的一个侍卫挡住了那枚泛着森冷寒芒的带血箭矢。
侍卫被射了胸口,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见两个黑衣人逃跑了,闲王大骂自己的手下:“废物!”
东方玄熙欲带人前去追捕,被闲王喝住了。
“玄熙,穷寇莫追,父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东方玄熙握紧拳头,心有不甘。
那两个贼人闯进了他的屋子,不定发现了他隐藏的秘密。
这个秘密绝不能让父王知晓,否则,阿珍会有危险。
“玄熙,你怎么了?”
闲王见他抿着薄唇,眸有所思,并没有跟他去书房,他询问了一声。
“父王,儿臣…没事。”
闲王有些担忧是何人闯进了他们的王府,有没有窥探他们父子二人的秘密?
“你方才与黑衣人交手,可猜到了他是谁?”
“儿臣暂时没猜到,但父王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