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似有心魔生,不见筑基成
看着面前递过来的香烟,李白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拿起一根。
孙月将烟盒收回,掏出火机先给自己点上后,反手递给李白,并从后视镜中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你也会抽烟啊?谁教你的?”
香烟点燃后,李白将火机放到档位前方的空洞中,依靠在座椅上长呼一口:“呼~”
孙月也在此时将车辆切换为了敞篷模式,车速也随之降低。
李白看着孙月,说道:“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些人的桌面上都摆放着各种类型的香烟,到后来我会在杀死他们之前问一句”
“死前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他们都只会说一句话:“让我抽根烟吧”。”
“再到后来,我也就试了一下,想看看这东西有什么魅力。”
孙月的嘴角向上扬起:“第一次抽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也是,就你这家伙的身体素质而言,有感觉才会奇怪。”
说着孙月左手夹烟,将胳膊放在车门上,悠然的单手开车:“还是你们李家有钱,在这城郊买块地建宅子也就算了,还专门修了一条公路,大手笔。”
李白静静的看向一旁,没有说一句话。
“我听说,你看上孙宸身边那个叫孙千童的丫鬟了?”
听到这话的李白微微有些动容:“不清楚,你对她了解多少?”
“说实话,我了解的也不多,毕竟她是孙宸的丫鬟。”
“我知道只有一个,她好像是旁支的一个分脉,也就是比旁支还要旁支。”
李白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切的孙月急忙改口说道:“你要想要更多关于她的消息的话,我可以在回去后整理一下,让后发给你。”
“没这个必要。”
说话间,两人便已经来到了李家门口。
李白随手将香烟扔到一旁,随即打开车门下车。
孙月对着少年的背影喊道:“真的不要加个微信吗?”
“下次见面再说。”
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孙月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李家兵人动情,也就有了弱点。”
回到李家的李白头也不回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关上门后便靠在那里,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中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烦闷的心情。
“你这是看上我这婢女了?”
孙宸的话语在李白的耳边响起,这反而让他有些冷静下来。
“我看上她了?”
李白动身向前,坐在床边整理着立即烦乱的思绪。
在一阵内心挣扎过后,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给李妡发出一条消息:“你帮我调查一个人,孙宸的丫鬟孙千童。”
正在外面吃饭的李妡在收到这条消息后一愣,在心里想道:“孙千童?李白是怎么认识她的?”
房间中,李白脱下鞋子,盘腿坐在床上,周身环绕着一道道青色的气流。
并随着他的呼吸间被其吸入体内,随后再被缓缓呼出。
“差一点,就差一点”
此时的李白正处于晋级筑基的重要阶段,容不得半分打扰。
早在半个月之前,他便察觉到自己的境界开始有突破的迹象,但他认为那时突破的话,还是太早,便选择将其压制。
待到今日才选择突破。
察觉到自己呼吸有些急促的李白,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周身的青色气流像是收到了牵引一般,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体内。
可偏偏在这时,孙千童的容貌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李白就因这呆滞的瞬间,使得体内的功法停止运转,周身的青色气流随之停下,接着缓缓消散。
“噗!”
少年吐出一口鲜血,不甘的向前看去:“可恶啊,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伸手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幸好反应及时,并未对经脉造成太大的伤害,只不过”
李白看向摊开的右手,一团青色的气流在其中缓缓凝聚:“这个世道本就是末法时代,这次凝聚出的灵气本来就是足够我突破的。”
“没想到出了这个差错,灵气也就剩下这点了。”
少年漆黑的双眸中逐渐涌上杀气,右手猛然紧握,原本的灵气被瞬间捏爆。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那道诡异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脑海里响起,李白双手抱头,疯狂摇晃起来,想要将那道声音甩出脑袋之中。
正在这时,一阵开门声响起。
那张一向冷漠的脸上出现一抹慌乱,一阵强劲的灵气朝着门口袭去。
“啊!”
熟悉的声音使得李白清醒过来,急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只见李妡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他小声的问道:“你没事吧”
李妡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怨恨的对着李白说道:“我以为凭借咱俩得关系,可以不用敲门,看来是我想多了。”
李白第一次露出尴尬神情,伸手将她拉进屋中,左右查看了一下才关上房门。
转身就看见李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李白走到书桌前,将座椅拿起,放到床前半米的位置,紧接着坐了上去。
李妡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李白,而是冷眼冷声的说道:“我的小少爷,你要不要先给我解释一下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李白向后靠在椅背上,对着李妡说道:“修炼时出了岔子,有点着急突破到筑基了。”
听到这话后,李妡的面色才缓和下来,这才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他:“以后还是注意一点,单凭你现在的实力,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是你的对手?”
李白接过文件夹,一手将上面的封条撕开,把里面的纸张拿出来细细查阅。
李妡的声音随之响起:“你说的这个孙千童是我的同班同学。”
“据我了解,她在孙家的地位可谓低到离谱,毕竟是旁支的分脉,虽然是孙宸的丫鬟,但也是最低的那一个,任人欺负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