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奉迎和讨好
“后来,赵萌萌她凭借着正妻的地位,从我们手里将你留给我们的钱全拿走了,所以我们现在,经常三天两头吃不饱饭。”
清婉低着头,倾诉着这些年的苦楚。
郑良臣现在无比震惊,他不敢相信自己最爱的女人居然背叛了自己。
温婉看着心痛的郑良臣,将后面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之后就是,李菲花了好多钱,让法官伪造了你的死亡证明,从而光明正大的和你解除婚约,现在赵萌萌和那个叫吴言叶的,去广南快活了。”
郑良臣沉默着,他正在加速修复心里的创伤。
缓了好一会儿,郑良臣平静地说道:
“好了,就算我找了一个白眼狼,算她狠狠咬了我一口,算我活该,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郑良臣现在,心理素质已经极度强大了,他经历过战场上的生死,目睹过挚友的逝去,现在天地间除了清婉、温婉、小雅再难有任何事触动他的心。
如果有,那一定是克复凉州。
郑良臣将嘴里的饭狠狠地咽了下去,如同咽着苦水那样难受。
温婉见郑良臣如此痛苦,出言道:
“其实萌萌姐变成这样全是怪李菲,她太坏了,简直让人觉得她面目可憎。”
郑良臣吞下饭,冷笑着说道:
“这样的岳母,不要也罢,我也受够她了,正好让我清静清静。”
小雅看着冷漠的郑良臣,说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生计问题,家里连十两银子都凑不出来了,糊口度日好困难。”
对此,郑良臣只是摆摆手,说道:
“我能活着回来,就证明我一定有本事东山再起。现在,我要想办法,让那些欺辱我的人付出代价。”
看着郑良臣如此自信的模样,三个女人也是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她们过了好久的苦日子,终于可以让她们最信任的男人带她们扬眉吐气了。
不久后,甘宏带着他的儿子甘锋,还有若樱、靳依依从县城回来了。
健壮的甘宏身上,挂满了未来一个月生活所需的物资。当他打开门看见衣容华贵的郑良臣,他愣在了原地。
“姐夫?姐夫你回来了吗?”
甘宏怔怔地问道。
靳依依率真天性,她才没有那么多心思呢,见到她熟悉的大哥哥就扑了过去。
郑良臣感受着小丫头的温软,听着她天真的话。
“哥哥你回来啦?你走了好久,依依都快不记得你了。”
与此同时,在颍川郡郡府,此时的吏治司总长滕远山正在处理上半年颍川郡有突出政绩官员的奖评事务。
当然,滕远山收了下面人贿赂他的银子,自然要多照顾那些送礼的人。
就在这时,太守府来了一个信使,信使急忙将州府那里下发的命令念给滕远山听。
“朝廷有令,拔擢颍川郡太守余川为正六品,接任晋州长史。”
“同时,令正五品官,郑良臣为颍川郡最高军政长官,统领颍川郡军务、民生。”
滕远山不知道这个郑良臣是个什么来头,他吩咐道:
“去查查,看看新上司有什么喜好,我好安排安排。”
那个信使闻言回答道:
“回大人,在下已经调查清楚郑长官了,他曾经在北部边关与数倍于己的胡人作战,立下了赫赫的战功。”
“原来是这样啊。这军功看起来很值钱啊,要是我也能有这样的军功,估计州牧也可以做得吧?”
滕远山哈哈笑着说道。
玩笑是可以开的,但是长官上任是不可以懈怠的,如果没有给新长官留下好印象,那么将来的仕途可谓是举步维艰。
过了几天,郑良臣正式来到颍川郡的郡府,担任颍川郡最高军政长官。
滕远山、高正达、耿秋实、许浩等颍川郡领导核心站在郡府门口,恭迎郑良臣的到来。
郑良臣身穿正五品官员的官服,冷漠个脸,快步从他们中间走过,四个正七品官员见到郑良臣之后,脸色瞬间如同死灰一样。
他们认出了这个郑良臣就是当初被他们陷害进使徒行营的郑良臣,现在他做了颍川郡最高军政长官,那想也不用想,郑良臣肯定要清算他们。
高正达脸上的冷汗如同丝线般坠下,他可太清楚当初他是怎么给郑良臣脸色的了。
滕远山看着进入郡府的郑良臣,双腿止不住地颤抖着,如果郑良臣下定决心让他们好看,那大概率是可以做到的。
思来想去,滕远山对其余三个正七品官员说道: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改日再见,各位同僚。”
说完,滕远山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郡府,连忙坐上马车前往州府,寻找他的保护伞去了。
他疾步来到从五品官员,盛思言的府中寻求帮助。
“大人,帮帮忙吧,能不能把新来的郑良臣给弄走啊,不论付出多少代价,我都愿意呀!”
盛思言现在可太了解郑良臣了,那可是从一品右丞相看重的人呐,朝廷那边已经有意,将郑良臣培养成为新任的天水铁骑主将。
一个小小的正七品,在如今的郑良臣的面前,显得就有些孱弱了。
“我说滕远山啊,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最高军政长官是什么意思啊?”
滕远山愣住了,他问道:
“不知啊。”
盛思言冷笑着解释道:
“这个最高军政长官,不单单只有颍川郡的军政、民生都归郑良臣管,更要命的是,郑良臣是朝廷直属的军政长官,他的任免、升迁都是朝廷说了算的。”
“你一个小小的正七品,有什么本事去干预郑良臣、郑长官的升迁啊?”
闻言,滕远山冷汗直下,手指已经握不住茶杯了。
最高军政长官,朝廷直属,军政民生皆由他管辖,郑良臣在颍川郡,近乎于只手遮天。
既然郑良臣弄不走,那自己还是能走的吧。
滕远山跪在盛思言的面前,眼泪鼻涕一大把地流下来,恳求道:
“大人,求你了求你想想办法,把我从颍川郡调走吧,我不要留在颍川郡了”
可是滕远山没想到,盛思言大手一挥,就直接给拒绝了。
“不可能,本官不会帮你。郑大人现在可是各方争相拉拢的对象,我可不愿意做对不起郑大人的事情。你要是将来死在郑大人的手里,只能怪你当初活该,非要惹郑大人不愉快!”
滕远山哭着爬到盛思言的脚下,抓着盛思言的裤腿,声泪俱下地祈求道:
“求求你了,盛大人就看在这些年我给您送不少礼金的份儿上,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再也不会来求你,从今以后好好做人,再也不想着陷害别人的事了”
听闻此话,盛思言不屑地撇了撇嘴,将脚下的滕远山踹出去,一脸无所谓地解释道:
“你知道个屁呀!苗丞相派他的儿子下来,就是为了警告我们不要帮助你们这些贱人。哼哼,现在你们的死活,全是郑大人说了算,与我无关!”
滕远山现在知道自己已经与死人无异了,为了活下去他什么都可以做。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只要能让他滕远山能活下来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姓盛的!老子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地去讨好你,比他妈狗还认真!你要是不帮我,就别怪我将你收受贿赂的事情捅出去!!”
闻言,盛思言饶有兴致地站起来,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滕远山就说道:
“你在威胁我?真可笑啊,我不像你,我的保护伞可比你强大的多,你送过去多少证据,我都能给你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你居然敢要挟你的上司,真他妈是不想活了!”
说完,盛思言命令道:
“来人!将滕远山给我原封不动地送回颍川郡!!”
屋外的家丁听命,随后就将声嘶力竭向着盛思言咆哮的滕远山抬回了颍川郡,滕远山临走前还不忘对盛思言恶狠狠地诅咒着。
“盛思言!你忘恩负义!!见死不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就这样,求人无路的滕远山被迫回到了颍川郡,这个现在他多待一秒都要心惊胆战的地方。
迫于无奈,滕远山只好来到太守府,郑良臣办公的地方,来向郑良臣道喜。
顺便争取一下,搏得郑良臣的原谅。
滕远山现在已经有了摆脱危机的办法,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当初扣下郑良臣升迁令的脏水往其他人身上泼。
浑水摸鱼,搏取生机。
所以,想到这些,滕远山有了底气进入郑良臣的办公室了。
郑良臣听到开门声,皱了皱眉头,呵斥道:
“大胆!进门不敲门的吗?”
滕远山被吓了一个激灵,连忙挺直腰板,道歉道:
“对不起!我这就敲门!”
“现在敲门有什么用?”
郑良臣怒目圆睁,大声训斥道。
一瞬间,滕远山这个四十岁的老头子茫然无措得像个小孩子那样,不知道是该敲门还是不该敲门。
郑良臣对于滕远山没有好感,不单单是滕远山,耿秋实、许浩、高正达他一个也不喜欢。
“你来干什么?”
郑良臣淡然地说道:
“哦,我来给郑大人道喜来了。”
“道什么喜,大喜还是小喜,说不清楚,我可要对你不客气!”
闻言,滕远山汗毛倒竖,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最后说道:
“大人!您屡立战功,可喜可贺,更是晋升颍川郡最高军政长官,这可是万民所望啊。”
郑良臣听着滕远山的恭维话,不屑地说道:
“哼哼,恭维话我听够了。现在,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是是是,郑大人,那个什么,下官是想来告诉你个秘密。”
郑良臣皱了皱眉头,问道:
“什么秘密?”
滕远山见有了活命的机会,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
“郑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当初您的升迁令被扣下来,全是耿秋实他们所为呀!”
闻言,郑良臣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只让滕远山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郑良臣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喘着气,笑着回答道:
“哎呀,耿秋实刚才来过,把你刚才说的话说了一遍,他最后也说当初扣下我升迁令的人是你呀!”
闻言,滕远山瞬间懵逼,他紧接着火冒三丈,巴不得现在就要将耿秋实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