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夜里的对质
郑良臣依旧是没有管她，只是伏案继续处理军务。
赵萌萌心里烦躁得很，她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迫于无奈，赵萌萌只能对郑良臣说道：
“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事可以叫我。”
郑良臣顿了顿，随后便继续工作去了，没再管她。
到了晚上，郑良臣疲惫不堪，坐在椅子上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而舒韵，也是早就躺下休息了，舒韵知道郑良臣要想亲近自己还需要过心理上的那道坎，因此也是很自然地放开了。
舒韵其实中午的时候睡得很久，因此晚上的时候就睡不踏实，再加上长河郡被玄武军团贺志一部劫掠，连日来的恐惧让她做为女人的第六感格外敏锐。
她下意识地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黑影正无限贴近自己面前坐着睡觉的郑良臣。
舒韵猛地起身，大喊道：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那个黑影显然是不知所措，她愣在原地，而昏沉沉的郑良臣也被舒韵那尖细的声音给惊醒。
一转头，郑良臣就看见旁边的黑影正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除了营地内那些拿着火把例行巡逻的当班士兵，其他的帐篷都黑洞洞的，只有郑良臣的营帐还亮着火光。
郑良臣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赵萌萌，问道：
“你现在是越来越放的开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趁着我睡觉，就想和我发生点什么，然后回去再做你的贵太太是吧？”
赵萌萌不紧不慢地将衣服穿好，点头说道：
“确实是这样，不过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太碍事了。”
舒韵闻言，瞬间急了，她怒问道：
“喂！你什么意思啊？”
舒韵还想要再争辩些什么，便被郑良臣给打住了。
“老天真是爱拿人开玩笑，你说咱们得缘分有已经尽了，还要我们再相见，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郑良臣冷淡地抱着胸，紧盯着赵萌萌说道。
赵萌萌眼神飘忽不定，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哽咽了一会儿，说道：
“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我没有你真的生活得很苦。没有你，我就没有稳定的收入。为了活命，我只好去青楼那种地方卖身，最后连山水河村都不敢回，怕老乡们戳我的脊梁骨。”
说着，赵萌萌眼神中似乎是蒙上了她最后的希冀与期待，她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郑良臣说道：
“你能收下我么？我，我和吴言叶的孩子，已经饿死了。现在我和我娘真的，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是我们活命最后的希望了。”
舒韵不知道这个女人和郑良臣是什么关系，但是这个女人身上的下作气息让她很是不适，她不希望郑良臣收下这个女人。
郑良臣面无表情，说道：
“如果你把我看做是你和你娘活命的希望而选择与我复合，那么你还是走吧。我不是什么小孩子，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只知道你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狠狠插了我一刀，以至于现在很多人都在说我是绿帽将军。”
赵萌萌羞愧地低下了头，说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自从那天起，我就明白了，结婚后，女人就要主动与除了丈夫以外的男性保持距离。是我不好，我让吴言叶给尝了身子，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郑良臣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说道：
“知道就好，也当做是你的教训吧。你现在的一切我不想管，如果你要仗着你是我前妻的身份在这里为非作歹，我告诉你，我可不会放过你。”
“哎，我！我”
赵萌萌还没说完，郑良臣就要叫人将她赶出去。
赵萌萌拼尽全力拉下了郑良臣的胳膊，近卫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赵萌萌哭着说道：
“求求你了原谅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生儿子的，你不要看我脏，我真的会生儿子的”
郑良臣已经忍无可忍了。
“我告诉你，清婉比你干净！清婉也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我不需要你，你趁早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卫兵！上！把她给我拉出去！”
在赵萌萌绝望的目光中，几个卫兵上前将她拉出了郑良臣的营帐。
将赵萌萌赶出去之后，郑良臣仍是气不过，在营帐里摔东西大发脾气。
舒韵有些害怕地看着这一幕，她很早就听说晋州的这位将军性情温和，从不随便发火，看来这次，这个叫赵萌萌的女人是真的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郑良臣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来发泄心中的余火，舒韵见状上前温顺地靠在郑良臣的怀里，问道：
“她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之前的故事？”
郑良臣想回避这个问题的，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告诉给舒韵听。
郑良臣讲了很久，总之，当郑良臣讲完的时候，天已经有了黎明的迹象。
舒韵听着郑良臣心里的苦楚，以及他那无法释怀的曾经，还有刚才那个女人的背叛，瞬间感同身受。
“我说呢，那个女人身上有妓女身上的那种令人讨厌的胭脂粉味儿，原来是做过那么恶心的事呢！”
郑良臣笑笑，没再说话。
舒韵毕竟是第一次和男人相处，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轻轻地在郑良臣的脸上啄了一下。
郑良臣有些惊讶，随后就反应了过来，他将舒韵抱得更紧了一些。
天亮了，黑旗军起床的号声被吹响了。士兵们起床做早操，炊事兵则开始做早饭。
当然，营地内难民很多，但是黑旗军的士兵可不会为他们做饭，他们要吃饭只能自己做。
舒韵没想到自己居然睡过去了，她在郑良臣的怀里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慌张，她忙起来，羞红着脸说道：
“我，我去洗漱，然后然后再给你拿早饭去”
郑良臣笑着点点头。
出了营帐后，舒韵看见了蹲守在周围的那个女人赵萌萌，她气不过，上前质问赵萌萌道：
“喂！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不检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