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命运
一瞬间，萧浪只感觉五雷轰顶。
在一阵剧烈的头痛过后，他方才清醒过来。
莫非我刚才只不过是产生了幻觉不成？
那白衣老头可是真实存在的啊。
既然刚才并非只是幻想，那么刚才白衣老头想要破碎虚空之事便是真切存在的。
正在萧浪思考之际，近乎有些扭曲的苍穹恢复如常。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萧浪不由问道。
林妙儿回答：“星空变得不正常。难道夫君刚才没有看到么？”
萧浪不死心的追问道：“仅此而已？”
看到萧浪认真看着自己的模样，林妙儿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你难道没有看到其它的什么…”
萧浪正准备再问下去，只听林妙儿打断他道：“夫君你看，又来了！”
头顶星空再次扭曲，无数颗星辰比之刚才愈发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在十息时间过后，一切又恢复如常。
萧浪则一直仰望星空，但再也看不到之前那样震撼的画面。
他不知道的是，若非天书在他的体内作祟，他根本无法洞悉白衣老者想要破碎虚空而去的一部分过程。
萧浪自然并不认为刚才自己所看到的画面乃是幻觉所致。
因为，刚才的他可是完全处于清醒的状态。
既然刚才那画面并非只是幻觉，萧浪经过一番仔细回想过后认定那必然真实不虚。
毕竟，星空扭曲乃是不争的事实。
不仅是他，身旁的林妙儿也是亲眼目睹。
随后，萧浪不由得心想着自己有朝一日是否也会如同白衣老者那般想要打开天道的枷锁，但却只能被迫捆缚于天道的秩序神链之中。
甩了甩脑袋，萧浪不愿再继续思考下去。
毕竟，多想无益。
破碎虚空对于目前的他而言乃是极其遥远的事情。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才能够走到那一步。
这一晚，几乎所有不眠之人在室外都亲眼目睹了星空扭曲的恐怖画面。
不过，仅此而已。
接下来几个晚上，这种奇特现象不时出现。
甚至于在白天，苍穹也都变得昏暗异常。
诸多武者自然对此事进行各种各样的猜测。
不过，绝大多数武者莫不都认为若是有什么天灾，总该有什么灾难降临世间。
然而，整片大陆都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受到任何的影响。
此时在天地的尽头，白衣老者早就已经化身成为了一只巨龙，并且挣脱了天地枷锁的束缚。
若是青龙阁高层看到它，肯定不会想到这便是他们的开山祖师所豢养的那只上古龙神。
世人皆在传闻它早就已经死去，殊不知它一直苟活到现在。
事实上，落龙渊乃是一处天外结界。
若非萧浪体内的天书作祟而在暗中破解了这一处天外结界，上古龙神根本无法从中挣脱出去。
武者一旦修炼到了武帝境巅峰层次，那么自然都想要尝试着走出所在的天地，去看看天外纷繁变幻的世界。
上古龙神自然也不例外。
至于留恋这片天地？
上古龙神与如今的青龙阁高层之间也不知道相隔了多少岁月，以至于它早就已经对青龙阁失去了往日的情怀。
正是因为对这片天地毫无留恋，所以上古龙神方才想着破碎虚空而去。
事实上被困落龙渊之前，它便有此执念。
豢养它的主人——青龙阁开山祖师石青龙何尝不也是如此？
上古龙神当年可是亲眼目睹他强行破碎虚空而去，并在这之前嘱咐它一定要好生修炼，顺便替他守护好青龙阁。
不过，上古龙神身为通灵神兽，又岂会屈居于这方寸之地？
经过一番苦斗，天道的意志终究稳压一筹。
上古龙神根本无法如同自己的主人那般破碎虚空而去。
此时它的体表布满了伤痕，就连修为气息也是急剧跌落到了武圣巅峰层次。
“这该死的天道意志，俨然比之当初不知强大多少倍，莫非是因为太久都没有武者破碎虚空的缘故么？”
眼见破碎虚空已经彻底无望，上古龙神不禁喃喃自语。
若是让它知晓这乃是萧浪当初降临这片天地，并且导致万千星辰破碎，而这片天地则将附近的一些星辰之力尽数都给吸收，从而使得天道意志比之以往更加得坚韧，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受到了冒犯，天道意志再次降下了惩罚。
上古龙神体内的精气当即便被天道意志尽数抹去。
眼看着自己无比庞大的肉身急剧缩小，甚至就连神智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侵蚀，上古龙神吓得魂不附体。
噗！噗！噗！
在一阵剧烈颤抖之下，上古龙神的肉身随之化为了一只灵鱼模样，并且就连灵智都被天道意志全部剥夺。
这个时候，萧浪正在跟林妙儿深入探讨人生。
两人终究还是免不了走到这一步。
经过几个昼夜的折腾过后，萧浪不仅毫无疲惫之感，而且看起来更加的精神饱满。
不过，林妙儿可没有那么幸运。
直到两个时辰过后，她方才能够勉强下床走路。
心知自己若非身为一名武者，恐怕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只会长眠不醒，林妙儿朝着正在一边盘膝而坐的萧浪狠狠瞪了一眼。
萧浪感受到林妙儿的恨意，只得出言宽慰道：“娘子，为夫自会在日后百般怜惜你。”
林妙儿当即回怼道：“算了吧。靠人不如靠自己，若是指望夫君，恐怕只会如同这宗门之中的其他执事那般，不死也会掉层皮！”
“瞧娘子这话说的！”
萧浪听到对方的话语有些不对劲，生怕之前鱼水之欢的时候一时手痒而将其储物戒指里的一小部分修炼资源给挪走之事败露，于是赶忙想要找借口离开。
林妙儿见状，一把将他给拉住，而后将自己的储物戒指递到了他的手中，同时声情并茂的说道：“夫君切勿如同外人那般对待奴家，奴家如今可是连人都是夫君所有。”
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娇滴滴的模样，萧浪顿时只感觉到自己真是手欠，同时心中暗自思忖：本帝就说嘛，同样是女人，区别可大了！
“这储物戒指，娘子还是收着吧。为夫去去就来，娘子在这里等着。”
萧浪略显尴尬的起身，并且匆匆离去。
不久之后，他去而复返，同时手中多出了十几枚储物戒指。
将其全部塞到林妙儿手中之后，萧浪这才像是良心得到了些许宽慰一般信誓旦旦道：“娘子，从今往后夫君与你共生死，同进退！若是需要修炼资源尽管来找为夫！”
略微思考过后，萧浪又补充说道：“为夫始终相信，即使没有宗门庇护，这天地如此广阔，你我夫妻二人其实都可纵横驰骋！”
如此豪言壮语自然让林妙儿的内心感动不已。
不过想到萧浪不拘一格的行事作风，她仿佛预见将来在自己的身上必定会发生一些惊天动地的事迹。
“就算在将来某一天与夫君携手共赴黄泉，奴家也心甘情愿！”
萧浪看到林妙儿娇躯挺直，俨然表现出了一副从未有过的严正姿态，而其话语更是慷慨激昂，心中不禁为之一震。
这一刻，他不仅明白了对方话语之中所代表的含义，而且还莫名的感觉到自己的肩上似乎施加了某种无形而又必须扛起的沉重负担。
如若林妙儿当初没有遇见自己，或者彼此之间仅仅只是同门弟子关系，岂非更好一些？
不过事已至此，萧浪也不愿再多想，而是在心底暗暗发誓：即使将来某一天破碎虚空而去，自己也要将林妙儿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