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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洼归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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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侦支队会议室内,各路侦查员们齐聚一堂。众人各自汇报了自己前段工作后,展开了有针对性的讨论。建工团那边调查走访,有人说,李祥合命不该死!这孩子老实、本分,又乐于助人,工作也很竞兢业业。可他跑去距单身宿舍15公里的菜园子干什么去了?那地方没有他的亲戚,也没有要他帮助的人。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和对象约会而导致意外。李祥合这两年是在处对象,但他与对象约会,也只是在城区马路边、小河旁、公园内。夏玲玲也证实,那天在火锅城门口,白等了李祥合到晚上十点钟。李祥合也不像被路劫致死,死者价值千元的崭新运动车好端端的留在现场。而且是被人提着后座拖入的,这从车轮明显的搓地可以辨出。也没有被侵财的迹象,死者的所有口兜完好,他前天领的工资,除买车花销外的,余下两千多元钱仍装在裤兜。是仇杀吗,仇杀也要事出何因,谁人会置他于死地?仇杀导致情杀吗?但夏玲玲矢口否认除李祥合以外并无男朋友,尽管她对李祥合同屋的几个人都很热情。李祥合与同屋的4个人是一起被建工团招录的,众人都来自塞外山城。工作外休闲的日子里,也隔三差五的去塞北火锅城打打牙祭。但凡这几人去了,夏玲玲必是亲自临场,尽相力所能及的给予满足,菜上超常,打火机、面巾纸也多了备份,有时还顺意陪上杯酒。往来间,夏玲玲和这几位特殊的客人,没了身份,多了情融,也就哥哥妹妹的呼了。有时,这几位去的少了,夏玲玲下班后还把客人们少动筷的精品菜肴折箩,拿去李祥合工友屋,凭他们晚间喝酒尽兴……围绕李祥合的命案死因,众警员各自把几日内调查走访所知相互交流通告。案情研究会持续到了午夜。最后,王星晨归纳了众人调查的线索,给案件定性了熟人精心策划的谋杀!但案件如此定性,凶手必须具备一个条件:他能够把死者领到那么个地方,又不会使对方生疑!如是,这个人该是谁呢?夜已深沉,室外窗下一丛花草中,传过声声悦耳的虫吟。小城的夜是静寂的,月亮撒过斑斓的光,连那飞划在夜空的殒星,也如是能听出飞落时的咝咝声。李祥合的同宿舍工友成了第一类嫌疑人。初步调查,在小城,李祥合除工友和夏玲玲外,再没有其它关系密切的人。

    李祥合并他的4个同宿舍工友,在建工团同属二大队。前一时期,二大队没了活,公司安排了职工休假,这期间,职工大都离开了公司。

    王星晨决定兵分三路。一路对死者尚未回家的3名工友及夏玲玲进行调查、访问。一路对死者已回家的另一个工友和其它同单位人分别摸查。另一路则是对凡死者生前有过活动和案发地周边广泛调查。

    三天之后,调查的结果使案情初露端倪。

    案发当晚,死者的4个工友均未离去,众人还在一起共吃了晚饭。约7时50分,工友袁同光下了楼去,2分钟后死者李祥合下楼,又大约5分钟后,工友赵三山和安大水、小崔也一同下楼离开。

    经过调查,安大水和小崔分别去了亲戚家,约10时左右回宿舍,时间上可排除此二人嫌疑。不同宿舍的十几个工友,亦在时间上予以排除。

    重点嫌疑落在赵三山和袁同光二人身上。同时,对夏玲玲并她周围人的调查也始终没有放松。

    嫌疑人赵三山称,当晚吃饭闹个很撑得慌,于是下楼闲溜达一段时间。回来时可能到了8点半,也可能不到。一会儿说回来见了袁同光睡了,一会儿说袁同光躺了不久又没影了。

    赵三山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加大了自家的嫌疑。

    袁同光讲,当晚他下楼后,才推出车子,见李祥合也出来了,便借骑了对方的新车子,去了火车站广场一带转了转。回来后和李祥合交换了车,李祥合言说有事,骑着新车离去,八成是找夏玲玲了。

    袁同光回宿舍后,见赵三山已在床上睡了……

    据赵三山和袁同光所说,似乎二人从离开宿舍到回来,也都是不超过半个小时,那么,半个小时往返15公里作案似乎都不成立了。

    凶手,究竟是谁呢?

    在其它线索均查证无果的情况下,王星晨的眼睛仍是盯在了赵三山、袁同光身上。又询问赵三山,王星晨发现此人并非装傻,而是先天的胆小怕事。王星晨耐心地与其交谈,终获知了当天晚上,“一屋子人都不在了,一睁眼,墙上的钟表已指向了9点38分,再看袁同光的床上,也没了人的影子……”这就说明,9点38分前,袁同光根本没在室内。这段时间,大约可以认定是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足够了,袁同光构成重大嫌疑人!

    进一步调查发现,案发当日,袁同光合租的房间少了一把铁锤,而且又是赵三山提供见了袁同光自行车后座上夹了一不短的报纸卷。问及此事,袁同光却说自行车上没带任何东西。赵三山还说,当天晚上,他一觉醒来,见袁同光洗了一身衣裳,也没在意,认为一、两天对方可能也回家去了,临走时清洗一下也算正常。

    王星晨指令侦查员以借口稳住了袁同光,不使其远走,同时又抓紧调查,近而发现:袁同光也追求过夏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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