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成年人的直球感情
救护车先到，郭浩被用担架抬上车，拒绝了去医院，就是先现场处理一下。律师赶来的时候，周围人也被疏散得差不多了，辛旗跟律师交代了几句，转头对曹牧说，“曹牧，你去跟那个外卖员聊一下，看有什么可以提供帮助的。”
曹牧也才想起刚刚那个痛哭失声的外卖员的悲惨遭遇，看他在路边坐着，还是很悲伤，曹牧上去给他递了一瓶水和纸巾，跟他一起坐在路边，聊起来。
辛旗抬手看一眼时间，走去辛迪面前，眼神关怀，语气却平常，“发布会下午三点，媒体这个时间应该传开了。刚刚那么多人都在录视频，流量我会找人去推，网上的通稿和舆论导向我也会安排。现在，先去吃饭？”
辛迪满面怅然，抬手就抱上辛旗，“jason，我真的好了！”
辛旗这一次没有躲开，曲手拍着辛迪的后背，肯定地点头，“cindy，你真的很棒！恭喜你！”
辛迪起身，依然自信笑着看向蔡文滨，“蔡……文滨，中午这一餐算道歉，耽误你们时间了，下午那一顿，算庆功！”说完向蔡文滨挑挑眉，笑得灿烂。
蔡文滨也笑道，“今天不管哪一顿，我都必须参加，对各位巾帼表示诚挚地敬意！”
辛旗笑着揽上闵慧的腰，看闵慧在观察蔡文滨和辛迪，他手一用力，把闵慧转过身往车方向走，声音温柔，“英雄，吃饭了！”
闵慧转头看辛旗一眼，翻了个白眼，“如果你刚刚不……”
话没说完，有一个虚弱的声音让大家都驻足，“cindy……”
辛迪转头看包着绷带，捂着肚子，一瘸一拐走过来的郭浩，笑容消失。蔡文滨和辛旗都机警地往前一步，挡在辛迪和闵慧前面。
“cindy，我回那个小县城，保证跟你们老死不相往来，既然你放下了，事情就到这儿吧？！”
辛迪正面对着郭浩，表情严肃，语气强硬，“nek！下午的发布会是为了真心诚意向易安科技发起合作邀请，并让大家清楚，我跟他们公司ceo有怎样的私人恩怨，才只能用这么正式的方法，绕过公司的执行人，直接喊话他们董事会。就你，”辛迪轻蔑一笑，“没有这个资格，耽误我的工作，还浪费我的时间！”辛迪刚要转身，又补充一句，“我刚刚的话，看来你还是没听明白。你的归宿，只能是回去你那个不堪的家庭。”辛迪眯眼说了最后一句话，“这个，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碾压，你辛苦大半辈子，不及我站起来一次，就一次，你只能回到起点！我们不会有机会见面的，因为你，没有机会！”说完，辛迪提步走上了车！
闵慧招呼曹牧跟车去吃饭，才兴奋拉开车门，这一次，她去了后座。坐上车就抱着辛迪一顿摇，“辛迪，你真的太帅了！你不知道从你打了那个烂人以后，你的气势有多强！你说的每一句话有多霸气！”
辛迪也很开心，跟闵慧一起摇起来，抢着话说，“你们也好厉害！帮我把我想打的地方都打完了！你知道吗？我知道他想我发泄，所以我必须忍着！你们真的打得我好过瘾…特别你踹他那一下…”
辛旗笑着边系安全带，边从后视镜看两人，笑着摇头，提醒了一句，“差不多行了，我开车了！”
闵慧在辛迪肩上一直感叹，“真的帅！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当董事长了……”说着扭头看辛旗的一脸无奈，还嫌弃了一句，“你看我们干嘛？开车啊！”
辛迪抬起一只手指着前面，“jason，开车！”
闵慧也有样学样，举手向前，“司机！开车！”
辛旗按下点火器，看着后视镜，有点担心，“那个，我问一下，你们晚上不喝酒吧？”
闵慧和辛迪异口同声，“必须喝！”
辛旗严肃道，“闵慧，你身体……”
话还没说完，闵慧抢了辛旗的话，“你不懂！可以喝！”
下午三点，辛迪在蓝鸟的大厅准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她以昂基董事长的身份，向易安科技抛出橄榄枝，并解释为什么会绕过易安科技的执行经理人郭浩。随即给了媒体一份11年前发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关于两名教授迷奸并轮奸一名加州去马萨探亲的女大学生的所有相关信息，以及整件事情的后续报告，然后向媒体公开了自己的最近一次心理状态评估报告，最后，辛迪真诚地面对着镜头，
“作为昂基的掌舵人，我深刻知道这件事情一旦公开，对昂基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但作为女性，我今天愿意站出来，一是我能再次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真的释然了。二是告诉所有女性，我们不管在什么环境，什么际遇下，面对了不公和不幸，首先要让自己站起来。你的坚强和勇敢可以迟到11年或者更久。但是，只要你准备好了，正义和公平就会随之而来！最后，是想告诉昂基的广大股民们，作为一个女性领头羊，我有能力，也有魄力带领昂基再上一个台阶，就凭我今天站在这里，说出一切，准备好接受所有的审判或者掌声！谢谢大家！”
媒体放下镜头，自发鼓掌。闵慧和曹牧抱在一起，听得热泪盈眶，拼命鼓掌！
闵慧想到当年的程启让，想到自己鼓起勇气都只是一个人在家面对屏幕，想到那一次为女性面对职场性骚扰做出的努力。再看到今天的辛迪，她又往前走了很大一步。她觉得女人就该是这个模样，顽强倔强地面对，自信大方地生活！
曹牧更是一直忍不住摇头感叹，辛迪就是她想成为的那种女人，事业有成，清醒独立，可以温柔似水，也可以冷厉直指死穴。她一直走在这条路上，但看到今天的辛迪，曹牧知道，这条路还很长。
辛旗看着辛迪，眼神复杂，眼眶微润，释然的，又何止辛迪一个？像身上一直长着的一根刺，看不见，摸不着，但感觉得到。不碰没事，碰一下就被刺得既麻又痛，长在肉的最里层，即便拿把手术刀割开，也找不到，但自己知道，它真的就长在那儿！用自己骨血养了11年，今天，这个刺突然跟肉融为一体了，还在身体里，但永远不会痛了！
蔡文滨一直旁观着今天的事件，看辛迪从双目无神到两眼放光，从狼狈不堪到光芒万丈。他由衷敬佩辛迪，她的发言，没有一句话是受害者的悲愤，没有一个词在谴责命运的不公。从辛迪抬手理好耳边碎发那一刻，她就以王者之势胜者之姿，在掌握整个事态的发展，并用自己的最大努力，以自身为炼石，为昂基这个大熔炉不断造势升火。蔡文滨就这样幽幽看着台上的辛迪，心里有一种矛盾，这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爱得起？但他就是偏偏固执地想试一下！
看闵慧和曹牧还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中，辛旗给蔡文滨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借一步说话。两人刚走出发布会现场，蔡文滨就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辛旗眯眼疑惑，“说来听听？”
蔡文滨严肃道，“cindy气焰太强了，她不懂什么是穷寇莫追，你是担心nek乱来！”
辛旗抬眉看着蔡文滨，有一瞬惊讶，转而肯定地点头，“所以我想问你，有没有相熟的私人保镖，最好不是本地人。”
蔡文滨想了一下，“我不用保镖，但可以想办法，你自己也想想。”蔡文滨犹豫一下，“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辛旗接了蔡文滨的话，“我知道！做个局让他来，一次性抓了，判了，直接解决后顾之忧！但是，他不会冲我来，不管是闵慧还是cindy，我都输不起！”
蔡文滨点点头，“人找到之前，怎么打算的？”
辛旗抬头，“我要在家办公很长一段时间，会找理由把cindy和闵慧都留在家里。也不会让家里阿姨再单独带孩子出门。”辛旗抬眉看蔡文滨一眼，有点无奈地笑道，“等全全回来，先想办法把一家人都关起来！我跟安保公司联系了，先加强家里的安保布控。别的，我要再想想！”
蔡文滨点头，伸手拍拍辛旗手臂，表情严肃，“我会尽快给你回话，最多到明天下午五点。”
辛旗点头，挑眉看蔡文滨一眼，笑道，“有个同频的朋友，还是挺好的！”
蔡文滨看着辛旗，态度很认真，“你怎么知道只是朋友，不能是家人呢？”
辛旗提眉瞪眼，震惊了半晌，蔡文滨都没有看辛旗一眼，而是注意着发布会的情况，辛旗把手放在蔡文滨肩上拍了拍，“cindy的固执和强悍你已经领教过了，我能提醒你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你想清楚！”
蔡文滨这才回头看辛旗一眼，抬眉浅笑，“有些男人就愿意被女人征服，比如像你！我今天看闵慧的样子，也才知道，你所谓的恋爱脑，可能是被打出来的！”
辛旗不屑地笑着斜看蔡文滨一眼，“闵慧在家对我很温柔的，”又抬手甩一下，“这些不用跟你说，你不懂！”
发布会还没有结束，今天的路人视频就在本地新闻被高度关注。发布会刚结束，各路大v就带着词条“昂基女董事长直面性侵案件”，“昂基向易安科技抛出橄榄枝”，“昂基女董事长正面硬刚易安科技ceo”，“昂基董事长喊话股民 增强信心”，“……”冲上热搜，并把今天的事件从本地热搜炒作成全国性的热点事件。
等辛迪被闵慧和曹牧左右拥着，走出蓝鸟，辛旗跟蔡文滨已经从第一次操盘聊到了两人的初次认识。看人出来了，辛旗双手抱在胸前斜视蔡文滨一眼，“机会我先给你创造一个，怎么走，看你了！”
说着就上前，“曹牧，你别开车了，坐我的车。顺便给家俊打电话，叫他一起来吃饭，人多热闹。”说完又看一眼辛迪，“那个，你去坐蔡文滨的车，我跟他俩有事说。”
辛迪也自然回了一句，“ok！”便径直走向蔡文滨的车。看蔡文滨拉开车门，让辛迪上了车，辛旗给闵慧使一个眼色，闵慧马上会意地附耳来听，“蔡文滨想当我姐夫！”
辛旗话还没说完，闵慧双手就紧紧拉住辛旗手臂，忍住尖叫的冲动，尽量压着声音，“是不是？我就说嘛！”
辛旗点点头，刮刮闵慧鼻子，宠溺着，“是！你最厉害！”
闵慧把辛旗手拉下来，满面桃花，“干嘛？那么多人呢！”
辛旗就喜欢看闵慧的娇羞，顺手搂过闵慧的腰，吻了一下闵慧的额头，笑言，“人多怎么了？我老婆我还不能动手动脚了？”
曹牧打完电话转身撞见这俩的打情骂俏，清嗓提醒了一下，“家俊可能二十分钟就能到酒店！”
辛旗抬手看一眼时间，点头，“上车。”
蔡文滨跟着辛旗的车，开出蓝鸟。侧目看一眼辛迪，“放点音乐？”
辛迪笑道，“是很不愿意跟我聊天吗？”
蔡文滨表情也算正常，说话依然温和，“没有！看你今天说了很多话，想让你休息一下。”
辛迪依然笑得大方，“你和jason安排我坐你的车，就为了让我休息一下？你是觉得他们夫妻……很吵？”
蔡文滨目视前方，也笑着开始对话，“闵慧挺安静的，你弟弟不工作的时候，确实……很呱噪。”
辛迪转头看一眼蔡文滨，“今天谢谢你！真心诚意的！”
蔡文滨抬抬眉，“我也没做什么！”
辛迪摇摇头，“已经做很多了！”
蔡文滨换了一个话题，“我第一次知道那个人就是你的时候，就听你说要去见nek，当时觉得你很勇敢。”
辛迪点头听着。
“那天晚上跟你在昂基的股市进出了几圈，你的操盘快也准，但比起辛旗，你柔和很多。”
辛迪转眼看一眼蔡文滨，笑问，“所以，今天是发现我一点也不柔和，甚至很强势，也很霸道，有些迟疑？”
蔡文滨皱皱眉，“迟疑？”
辛迪忙笑着解释，“我中文可能不太好。因为我觉得你对我有一些好感，所以想问的是，是不是发现有好感的形象和今天的形象不太一样，有点怀疑自己？”
对上辛迪的坦荡，蔡文滨也就心照不宣，“你这个词用得没问题，是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是，我承认第一天在辛旗家听你家庭情况的时候，我很欣赏你的坦率。吃晚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注意你，是真的佩服你的勇气。那天晚上，你也的确让我见识到一个女操盘手很强的操作能力。我不是一个逃避感知的人，也知道大半夜给一位女性送吃的，在传达什么意思，但做这些的前提也仅仅是我对你有欣赏，有好感。谈不上喜欢，当然，更谈不上爱。”
辛迪点着头，她欣赏蔡文滨的这份直接。
“但是今天，”蔡文滨换了更认真的语气，还专门侧头看了辛迪一眼，“我看到你从泥泞里挣扎起身，看到你从趴着到跑起来，那份欣赏和好感变成了喜欢！我喜欢你不经意流露的慈悲，不管是面对曾经的伤害，还是当下问题的那份果敢，任何时候都给出真实反应的真诚，还有，”蔡文滨又顿了顿，在红灯快要变绿灯的时候，看着辛迪慎重地道，“你真的很美！不管是狼狈不堪的你，还是熠熠发光的你，都很美！”
松了刹车，车继续在路上动起来，车内安静下来。一个享受直抒胸臆的痛快，一个享受被表白的温暖。很久，辛迪才笑道，“你知道吗？闵慧一直让我考虑一下，我告诉她考虑的前提是你得先表达。”
蔡文滨听着，微笑点头。等到了下一个红灯，才转头认真开口，“cindy，我喜欢你！”
辛迪先点点头，才转向蔡文滨，“好！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
下了车，闵慧和曹牧专门等着辛迪。看辛迪下车，就过去揽上她。闵慧克制地小声问，“你们，聊得怎么样？”
辛迪眯眼左右看一下闵慧和曹牧，然后开心笑着，目不斜视，也压低声音，“他说他喜欢我，我说会认真考虑！”
闵慧和曹牧突然停下脚步，同时惊讶地看向辛迪。
曹牧小声兴奋，“这么直给？！太刺激了吧！”
辛迪笑着点头，没说话，拖着两人继续往前走。
闵慧激动地拉紧辛迪的手腕，“太好了！今天真的心情舒畅，收拾了烂人，你终于走出了阴霾，”又压低声音，“还被表白了！”闵慧想想都激动，“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辛旗和蔡文滨其实距离不远，她们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但都没说话，只是笑着在前面走着，直到闵慧说“不醉不归”，辛旗驻足等了一下闵慧，然后揽住闵慧的腰，把她拉近自己，瞪眼看着闵慧，但声音却是温柔，“你刚才说你要干嘛？”
闵慧撑开辛旗，端正站着，但是抬高下巴，强调着说出四个字，“不！醉！不！归！听见了吗？”
辛旗失笑，像对全全一样，吹了吹闵慧的额头，又用手帮她理了理被自己吹乱的碎发，点头，低声轻柔，“听见了！很清楚！”
辛迪和曹牧在前面并肩走着，听到闵慧强调的四个字，曹牧举起一只手，伸直超过头顶，声音很有力量，“一醉方休！”
辛迪也举起另一只手，一边走着，一边说了一句，“你们，再帮我想一个四个字的！”
蔡文滨微笑回头，小声提醒，“开怀畅饮！”
辛迪马上把手伸的更直一点，“开怀畅饮！”
辛旗不屑地轻笑一声，小声嘀咕一句，“喝残你们！”感觉到一道凶光直逼自己而来，马上笑着看向闵慧，伸出食指加强语气，“今夜无眠！难忘今宵！”
推开包间房门，陈家俊已经在沙发坐着等他们了，看人进来，马上站起来，把认识的都招呼了一遍，然后看向蔡文滨，看他对自己满脸温和，曹牧挽过陈家俊，“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蔡文滨，你可以叫他……”
蔡文滨接过曹牧的为难，“熟人都叫我been。”
陈家俊笑着打了招呼，“你好，我是曹牧的男朋友，陈家俊，叫我家俊就行！”
蔡文滨握着陈家俊递过来的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众人落座，陈家俊才转向曹牧，“我刚刚在里面就听到你声音，说要一醉方休，什么事那么开心？”
曹牧拉过陈家俊的手，兴奋道，“今天值得喝酒的事情太多了！等我清醒了慢慢跟你说！现在重要的是先喝！”然后转向服务员，“先上酒！”
服务员马上殷勤地送上酒单，“这是我们的酒单，请问要什么酒呢？”
辛旗把单子接过去，又抬眼看了三个人一眼，“你们喝什么？能喝多少？”
曹牧看了闵慧一眼，“我能喝五个你老婆。”
辛旗撇嘴点头表示佩服，又看向闵慧，语气是认真，语言却是调侃，“闵慧，这种时候，我们不能输，勇敢告诉大家，一个你是什么量？”
闵慧恨了辛旗一眼，拿过酒单，“我自己会点！”
辛迪把酒单拿过来合上，转头向服务员，“白的啤的红的，你们店里最贵的，一个种类上……”辛迪用眼神一一示意三位男士，辛旗直接对她翻白眼，陈家俊礼貌地笑着摆手，蔡文滨也礼貌轻摇头，辛迪了然，接着道，“每一个种类先上三瓶，谢谢！”
闵慧听到辛迪这种点酒方式，有点吃惊，辛旗哑笑，凑近闵慧，把手握在闵慧手上，小声道，“cindy能喝十个你。”看闵慧瞪圆眼睛看自己，一脸“你不早说”地质问，辛旗又笑道，“你别怕！老公在！实在不行，豁出去了，我们以家庭为单位参加比赛！”
闵慧低头笑了，“辛旗，我发现你和辛迪都是宝藏！”
辛旗骄傲抬眉，坐直身体，“闵特助，你这观察能力有待提高啊，那么久了，才发现老板最基础的属性！”
辛迪不悦地看向闵慧，“闵慧，今天是我们的胜利！你们有什么悄悄话回家慢慢说！”
闵慧抬眼看向辛迪，“在夸你是宝藏！越挖越有料！”
辛迪也得意地正了正身体，笑得灿烂，“这个嘛，我知道啊！”然后对上蔡文滨直白看自己的眼神，心里突然抖了一下。
酒一上桌，辛迪和曹牧同时拿起白酒，辛迪对曹牧挑挑眉，“懂行啊！”
曹牧也得意笑笑，“那必须的！”
辛旗，蔡文滨，陈家俊也就随便吃了几口菜，每一道菜上来再动动筷子，就慢慢把自己都边缘化，旁观三个女英雄在酒桌上再展风姿！
刚开始三个人还很低调，都用小杯喝，还能照顾到每个人都聊两句，直到说到今天打人有多痛快，曹牧先换了大杯，
“说到这儿，我必须提一杯，闵慧那几下打得，那叫一个舒坦！”说完，抬杯喝完了最后一大口白酒，但依然面不改色！
辛迪看曹牧喝完了白酒，“我陪你一个！”也把酒全倒在大杯里，一口把剩下的白酒全部喝完。
闵慧诺诺端起小酒杯，“我小陪一下！”
看闵慧每喝一口白酒，五官就要聚在一起一次，辛旗觉得可爱，就一直含笑看着。
曹牧瞪着闵慧，“不行！在表扬你！这一口你不能小陪！”
辛迪也附和，“对啊，闵慧，这一口不行！”
闵慧咬咬牙，也把酒全部倒进大杯，喝了一大口，白酒还剩小半杯。喝下去以后，闵慧就捂着嘴，辛旗没想到闵慧那么实诚，看她表情痛苦，刚起身，闵慧伸出食指指着辛旗，然后向下压着食指示意辛旗坐下别动，自己甩了甩头，努力睁了睁眼。
辛旗把闵慧剩下的白酒换成了水，加了一小口白酒，直到把杯子换完，闵慧都不知道。
红酒被喝下小半瓶的时候，曹牧去抱住辛迪，“你知道我今天多崇拜你吗？太帅了！”
辛迪拍拍曹牧的手臂，“你也很帅啊！你知道你说的话争取了多少舆论关注吗？”
曹牧挥挥手，“那些都是职业属性，跟你的性格使然没法比！”说完也不用杯了，提着瓶子对着瓶嘴就像喝水一样，连吞了几口红酒。
闵慧还端着自己的小半杯白酒，“你们等一下我！等一下！”
辛迪笑着去拍拍闵慧的背，“闵慧，你慢慢喝！现在没人催你了！”说完也拿起红酒瓶撞了撞曹牧的瓶身，“我好多年没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
闵慧扬头干了白酒，没有表情。干完就拿起红酒瓶指着辛旗，“服务员开酒！”
辛旗过去态度极好，“你确定还要喝？”
闵慧搂过辛旗的脖子，“我跟你说，我现在状态正好！白酒都没味道了！”
辛旗点点头，把闵慧的红酒换成了果醋。
闵慧喝了一口，又揽过辛旗的脖子，“服务员，你们的这个酒是酸的，是我不会喝，还是酒出问题了？”
辛旗哑笑，又温柔道，“老板，这个酒单宁高，所以是很酸涩，正常的。你多喝两口就习惯了！”
闵慧笑着点头，又大喝了一口，“好吧，你先过去，我一会儿有需要再叫你！”
辛旗又退回去坐下。
蔡文滨笑对辛旗，“我发现你对闵慧，像对女儿一样。”
辛旗挑眉，也没回头看蔡文滨，就看着闵慧端着被子去找辛迪和曹牧大口大口喝“酒“，“是他对我像对儿子一样！”说完反应过来，回头看蔡文滨，有点惋惜地摇头，“不过，如果是cindy的话，你很难感受到这种如沐春风的爱！”
蔡文滨笑着看辛迪，“各花入各眼，各有各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