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扣押
我跟风哥结束通话之后,就让孙忠开车返回了酒仓。
等他把车拐进院子的时候,我发现院子里停了三辆车,有两辆牧马人,还有一辆林肯的领航员。
我推开酒仓大门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屋里有七八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手掌裹着绷带的贝勒,正坐在一把椅子上。
我看见贝勒出现在这里,有些意外:“贝勒哥,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这个大英雄闹的!单枪匹马就能去赵裕龙手里把人救回来,你多厉害啊!我不带人来保护你,万一你出了什么事,集团得有多大的损失啊!”
贝勒皮笑肉不笑的把话说完,对身边的人开口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我们的丞哥保护好啊!”
贝勒话音落,身边的几名青年迎面走来,两个人抓住我的胳膊,一下子把我的身体给压了下去。
我看见身边的季博腾和孙忠也被控制住,抬头看向了贝勒:“贝勒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贝勒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既然加入了公司,自然需要遵守内部的规章制度!四海集团是个赏罚分明的地方,你今天私自放走了对伙的人,理应对这件事负责。”
季博腾闻言,对着贝勒哀求道:“贝勒哥,这件事跟丞哥没关系!是我被赵裕龙的人绑了,他是为了救我才把那个人放掉的,有什么事情你对我说!后果由我来承担,行吗?”
贝勒失望的看着我们:“你们还是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我说了,公司是有制度的,这种事情怎么处理,不由你们说了算。”
我看着贝勒的眼睛问道:“那我的问题,应该由谁来说?”
贝勒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带下去吧。”
两个青年听到贝勒的话,掏出手铐将我的手掰到了身后,我犹豫了一下,并未反抗,只是向贝勒问道:“我能不能知道,你扣押我是风哥的决定,还是公司的决定?”
贝勒对于我的问题置若罔闻,轻轻摆手:“把他们几个看住了,千万别犯同样的错误。”
“明白!”
旁边的青年答应一声,拉着我向仓库里面的房间走去,低声道:“兄弟,大家在一个公司混饭吃,我不想为难你,也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惹麻烦。”
我被青年带到房间里,向他问道:“我能不能知道,我会是个什么结果?”
“你这么说,可真就是在为难我了,我虽然是核心团队的人,但在公司内部只是个低层,是大维手下的手下,平时想见贝勒哥一面都难!这四大天王,可是集团的中流砥柱,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呢!”
青年看了我一眼:“听说你运气不错,刚认识风哥,就被他带到了身边,按理说你这种嫡系,应该是前途无量才对,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珍惜。”
青年说话间,开始对我搜身,我见他把我口袋里的烟盒拿了出去,开口问道:“能不能把烟给我留下,另外把我的手铐弄到前面来?”
“刚刚贝勒哥的话你没听到啊,我的前途可就赌在你身上了!你别为难我了!”
青年在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这样吧,如果你想抽烟,那就我拿着,然后你抽!”
我听到青年的解释,无语的摇了摇头:“算了吧,弄得像是要砍头似的,我不抽了。”
“嘿,你还不乐意了!今天晚上你至少能睡个好觉,我得在外面给你站一宿的岗。”
青年无语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向门外走去:“我就在门口,如果有什么需要,你记得喊我。”
随着青年关闭房门,房间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我看着房间里那个破床垫子,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就在不到两个小时之前,我在这个房间里带走了廉向武,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我竟然很快便落到了这个地步。
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感觉整个人的思维都乱糟糟的,走过去躺在了那个床垫子上面。
原本我在烧烤店遇见杨佳妮之后,只是想要跟她聊一聊我们俩之间的事情,结果阴差阳错的就因为刘鑫泽那个傻逼,被张祥给抓走了,二力前脚刚冒着得罪三合集团的风险,把我从张祥手里救出来,而我后脚便成为了阶下囚。
我想活动一下身体,结果双臂也被手铐卡在身后,想到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我用头对着床垫使劲撞了两下,闭着眼睛开始生闷气。
虽然之前风哥在电话里说,有什么事情他都会负责,但是从贝勒的态度来看,他绝对是没跟我说实话。
眼看着一盘棋被走成这样,我心里特别烦躁,过了很久都没能睡着。
就在我这边终于有些困意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那个负责看守我的青年走过来推了我一下:“醒醒,别睡了。”
我顶着头痛,艰难的坐了起来:“怎么着,有事啊?”
“当然有事,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跟你折腾啊!”
青年熬了一夜,同样眼睛发红,将一个头套罩在了我的头上:“别喊叫,也别挣扎。”
我被头套遮挡视线,向青年问道:“要带我去哪啊?”
“别说话,配合就好。”
青年语罢,便扶着我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这个过程中,我察觉到周围并没有声音,继续问道:“我那两个朋友呢?他们在什么地方?”
“我只是一个负责跑腿办事的,你就别为难我了,现在开始,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你如果再多嘴,我就不客气了。”
青年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然后便扶着我向外走去,我能感觉到自己坐进了一辆车里,而且还是越野车,应该是酒仓外面之前停的那几台车之一。
我上车之后,同样没听到任何声音,只能听到偶尔的咳嗽声,同时也有光芒从头套缝隙中透进来,说明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我坐在车上,神经紧绷的等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车辆逐渐停下,身边的青年也拍了拍我的胳膊:“到了,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