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邪恶的独眼
“啪嗒,啪嗒!”两人尽情嬉笑的时候,黏糊糊的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身上,韩风猛然抬头,竟看到他们摔落的窟窿处被一只邪恶的独眼填满,那只眼睛充满邪异,明明是血肉的表体却有着机械的轮廓,还有长长短短的机械触手在眼睛周围来来回回地爬。
韩风心中一寒,下意识地想要逃走,却又马上停止了,重新抬头望向对方,发现那只独眼虽然巨大邪异,充满恶毒的注视过来,周围还爬满了长长短短的机械触手,可是它对韩风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攻击性,也没有攻进来抓韩风的意图,虽然看起来它很仇恨韩风,于是韩风明白了,守墓人分析的是对的,他们真的是一不小心进入了一处不得了的地方,这里连操控城市的巨大怪物都不能染指分毫。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地下宫殿有何特别之处,连操控城市的巨大怪物都不能对它生出任何非分之想呢。”
看着躁动不安的机械触手们,看着那只恐怖的独眼,韩风感受到了机械怪物的强大,不过她没有因此畏惧,而是一跃而起逆天斩出一剑!
一道月牙形的剑罡凭空斩出,逆天而起,如同血红色的半月快速冲向了敌人。
堵住穹顶窟窿的独眼直径足有十米,有着血肉的眼型和钢铁的轮廓,爬行在周围的机械触手在它面前就像是红色的蚯蚓那样细小。
当血月斩到来的时候,机械触手们非但没有阻挡的意思,反而纷纷向两边退开,独眼表面生成了一层防护膜,一层保护罩,完全透明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立场,很轻松的挡住了血月斩的攻击,将血月斩中的力量尽数瓦解,一丝伤痕都没有留下。
韩风倒吸一口凉气,机械怪物的强大超出想象,眼睛是身体中最薄弱的地方,连最脆弱的眼睛自己都无法攻破,想要突破它的本体就更难了。
与此同时,那只独眼之中产生了变化,它的轮廓蓦然消失了,消失在强光的照射下,一道灼热的光束从独眼中照射下来。
“快跑!”韩风意识到对方虽然无法进入宫殿,却能向宫殿中发射炮弹、激光束之类的强大攻击招数,趁着激光束距离尚远赶紧带着守墓人跑。
“轰……轰……轰!”强大的激光束击中了韩风和守墓人刚刚站立的地方,那块土地立时融化了,韩风和守墓人狼狈地向前奔逃,激光束在身后追逐,所过之处地面纷纷融化,激光束一直在身后追咬着韩风,韩风一路逃一路逃,在逃跑的过程中根本不敢回头,因为只是一个分心的功夫,可能就会被那强烈的光线吞噬了,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在一次大踏步的向前跨越之后,光束终于停止了,毕竟从洞口到地面的照射范围是有限的,韩风和守墓人倒在地上努力回头,果然看不到洞口处的邪眼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是韩风马上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身后被激光照射融化的大理石地面居然完好无损,一丁点损伤都没有,好像只是一场幻觉,或者是一番梦境。
“怎么回事!”韩风望向守墓人,后者也是一脸的不解,“难道我们被催眠了,机械怪物还有着催眠的能力?”
“不对,不是催眠!那灼热的激光束近在咫尺的在身后追逐,感觉太真实了,绝不会仅仅是单纯的催眠。”
“还有什么原因呢,我真的想不出来。”
“时间禁锢!”韩风一下子想到了这个词,因为在发现永夜的巢穴中,她就曾经见识过一次被封禁的时间和空间,“这里的时间一定是被禁锢住了,所以被融化的地面才能马上修复,所以我们进来的时候,宫殿内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完整,一丝一毫岁月侵蚀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可是说不通啊!如果宫殿中的时间和空间真的被封住了,那么你斩出来的窟窿为什么没有弥合呢?这解释不通啊!”
“不,解释的通!”
“解释的通吗?”
“你难道忘了,斩出那个缺口的可是我手中的血离剑啊!”
……
血离剑,剑长三尺三寸,剑身盘龙,剑柄为黄金打造,剑格镶嵌一血红宝石,很像是一只眼,又或者是某个人留下来的心脏。
记忆中,血离剑是韩风的母亲亲手交给她的,母亲温和的笑着赐予韩风祝福,对她说:“进入城堡之后,血离剑是唯一能够保护你,帮到你的东西,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带着它。”
韩风记住了母亲的话,从六岁那年进入城堡至今,血离剑与她朝夕相处,寸步不离,甚至连睡觉的时候,血离剑也永远趴在韩风枕边,在她出手可及的地方。
无人的时候,韩风会拥抱它,亲吻它,仿佛那是母亲的影子,是守护她的神。
在韩风遭到复仇者的禁锢之后,是血离剑的发光让韩风觉醒了夜听的能力,从而从复仇者的魔爪中逃出来;在韩风遭遇一次次的危险的时候,同样是血离剑挺身而出,一次又一次将韩风带出险境。
太多次了,血离剑救了韩风太多次了,当静湖一次次展开的时候,当面对静湖中心宁静发光的血离剑的时候,韩风总觉得那把剑是活着的,是某个人的化身,是一道希望的光!
宁静的湖泊表面出现了剑影,丹海之中出现了剑影,很明显,那把剑绝不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意义非凡。
当韩风一次又一次握住剑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心跳的声音,她感觉有人在呼吸,在耳边耳语,她意识到血离剑是整个约克城的关键,是解开未知的钥匙。
老师修曾经说过,现任的十长老得到的关于约克城的唯一有价值的线索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手持红色大剑的少女和一个能够操控幽冥之火的英俊男子出现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同样的情况不断的上演着,重复着,仿佛在一次次地完成某种轮回,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