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灾厄
“我觉得他们一定是遭到了诅咒，成为了灾厄，实验在某种程度上成功了，对于大多数罗刹族来说，却在他们这些距离最近的人身上失败了，反而成为了他们永远背负的诅咒，让他们陷入永无止境的痛苦。而怀有圣女血脉的人不断进入妖怪乐园，进入城堡，都是他们早有预谋的事情。”
“所以，哪怕我揭穿了上位者的阴险，也不会得到别人的支持对吗。”
“当然不会，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为了将你吃干抹净而耐心等待着，谁会傻到去支持自己的食物呢。”
“所以我和瑞修、凯、兰达名义上是兄妹，其实毫无关系对吗。”
“我在想，有可能他们是圣女血脉的男性，而你是圣女血脉的女性，是唯一能继承圣女力量的人？如果不是，他们的出现就是为了消除你的戒心，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进入城堡，就显得太突兀了。”
“原来如此，难怪霜霜说城堡里的人全部不值得信任。”
“总之，城堡是一个局，千年以来不知道多少怀有圣女血脉的人淹没在这个局里，你是唯一可能破局的人，因为一千年本身就是一个循环，而新的十长老，为了达成自己永生的欲望，妄图窥伺城堡的秘密，从而派了一个人进来，这个人将是突破迷雾的关键。”小永夜虽然个头小小的，但是真说起话来那真是一脸严肃，逻辑清楚，环环相扣，不愧是继承了永夜记忆的妖怪。
“我真的想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后来发生的事情才是造成今天这个结果的关键。”
“后来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已经被封闭了五官，遭到了囚禁，沦落为提供血液的宿主。”
“你好可怜。”
“可怜的是永夜。”
直到此时，在小永夜吐露出全部事情以后，韩风终于上前拥抱它，将它抱在怀里，小永夜也终于松了口气。
但是，韩风话音一转，紧接着问道：“那么，棺椁里沉睡的又是什么人呢。”
“十长老！”小永夜脸上的颓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严肃，“棺椁里隐藏的气息我认识，属于十长老中最强大的一个，而你进来之时看到的那些棺椁，他们的气息也都是当年熟悉的。”
“也就是说，一千年前的怪物们还都活着，他们压根就没死！”
“是的，全都活着，但是也全部遭到了封印，如果解开封印的话，一定会和上位者大打出手吧，毕竟能够封印他们的，只有上位者了。”
“那么你说，会不会他们当时内讧了？”
“当外在的威胁消除，十长老之间内讧是必然，因为利益太巨大了，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当年那场实验以后，几乎所有罗刹族人都得到了好处，获得了在阳光下行走，克服自身嗜血因子的能力。唯独在城堡里的这些人，他们距离最近，却仿佛遭到诅咒一般，不仅永生不死，而且要持续不断地遭受折磨，真是好笑。”
“你说棺椁里的十长老，他会不会也和复仇者一样，全身皮肤都是溃烂的呢。”
“有可能吧，毕竟他也获得了长生不死的力量。”
“有趣，总算知道了所谓的命运究竟来自于何处，下一步就是找到当年实验的最终结果了，找到永夜被封印之后，城堡里发生的事情。”
“一定是惊心动魄的，妈妈！否则十长老不会只剩下一个。”
“你说其他地方，会不会存在同样的建筑。”
“我感受不到。”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小永夜以后有你在身边，我觉得能过的安稳一些了。”
“可是妈妈，我并不能表现的太过聪明，我担心上位者会发现我的来历。”
“也是，不能引起上位者的怀疑。”
“我想我应该尽量不出现，或者少出现在上位者面前。”
“有道理，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妈妈，你还生我气吗。”
“以后不许欺骗我了知道吗。”
“可是人家真的是接受了制约的。”
“你现在将实话全部说出来，不也没受到惩罚吗。”
“难道给我下制约的人死了？”
“到底什么是制约？”
“制约是一种束缚之力，是双方谈判以后所必须遵守的法则。我转生的时候感受到了制约的力量，大概是从永夜那里继承的，可是转生以后制约之力又消除了，但我明明感觉它确实存在，奇怪的是，当我吐露真相以后，又没有接受惩罚，不知道为什么。”
小永夜的话让韩风想到了老师修，老师修当时也说受到了制约的束缚不能吐露实情，可是偏偏什么都说了也没事，难道制约是假的，是框人的东西，根本没有束缚力？还是隐藏着什么其他的缘由？
无论怎样，小永夜的描述解开了韩风心中的疑团，在外面世界的族人眼里，当年十长老进入约克城，再也没有出去，要么就是全部死了，要么就是至此活在城市里，无论怎样都与上位者有关系，可能是上位者暗害了他们。
然而真相是，当年十长老为了探究长生和行走在阳光下的，彼此利益达成了一致。
他们进入约克城，蛊惑城主成为名义上的首领，推动阳光计划，为此牺牲了无数的族人。当无数族人惨死，族人亲属怨念加深而实验毫无进展的时候，他们往前迈出了第二步，蛊惑城主献祭自己妻子，也就是圣女和他长期供奉的神永夜的生命，用他们的鲜血开启第二阶段的实验。
事情到这里，十长老的计划顺风顺水，阴谋全部得逞，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当年以阴谋诡计搅动风云的人，到现在大多数都死了，极少数被封印在这栋神秘的建筑物里，只有上位者和复仇者活下来，可他们似乎也遭受了诅咒，需要继承圣女血脉的人不断进入城堡，以血脉中的力量来解除他们身上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