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长大后的第一个吻
“你没事吧？”妍馨能感觉到，他抱自己的力气很大，自己呼吸有点难受。
燎煜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
这种感觉和那时候一样，只不过以前是女孩抱着他，也是记事后的第一次哭，哭得撕心裂肺，自那之后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对不起。”燎煜烊带着哭腔道。
妍馨被这道歉和哭腔声给整不会了，怎么杀个人就哭起来了？
曾经，女孩划过自己的喉咙，自己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听见女孩的哭泣声。
自己心里很是难受，自己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女孩的眼泪掉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比死亡还痛苦。
“不要哭了，馨，我不希望你哭泣，我喜欢你的笑容，我想看到你的笑容，哪怕是最后一眼。”
小燎煜烊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碰不到，只能听见外界传进来的声音，再后来，什么都没有了，只剩空虚。
自己醒来时，来到了精神位面世界，见到了自称恶魔的泠染柒。
“孩子，这么早就来到了这里，是有什么烦恼吗？”恶魔泠染柒坐在小燎煜烊的对立面，喝着茶。
“馨！”小燎煜烊醒来喊道。
“馨？你在说谁？”
小燎煜烊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在一座亭子上，自己坐在亭子中间摆放着的木质座椅上。
“我这是死了吗？”小燎煜烊道，他虽然很疑惑，但也意外的冷静。
“你不害怕吗？”泠染柒看着眼前的男孩，很是喜欢。
“害怕，因为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低下头，很郁闷，“而且是我，害她哭泣，如果一开始就不认识她”
“事总是不能愿违，没有一定更没有绝对，如果你真心希望从一开始就不认识她，又为何这么喜欢她？”泠染柒打断了他的话，又喝了口茶。
“是我不好”小燎煜烊有点想哭。
泠染柒看着自己的孙子，叹了一口气，道“重新开始吧，孩子，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不必再难过。”
只见泠染柒一挥手，燎煜烊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我是谁？”小燎煜烊道。
两人说了一些话，泠染柒道“我该走了，你也该离开了，孩子。”
燎煜烊见眼前的人消失了，又喝了一口茶，喃喃道“我是死了吗？”
在医院里醒来的燎煜烊，身上满是鲜血，他坐了起来，四周都是血迹，湿嗒嗒的，血里中的腥味冲刺着他的鼻子，眼里充满了震惊，更多的是恐惧，这里发生了什么？
随后身体剧烈疼痛起来，燎煜烊忍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在家里了。
他快速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头，什么都想不起来。
“刚才那是梦吗？”现在他满头大汗。
泠坐在床旁边的椅子，趴在床上睡着了。
他问清楚了一切后，有点难以相信，他想不起来，不过还是记得一些，不过他忘记了最重要的回忆。
……
“馨，对不起。”燎煜烊又说了一次。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妍馨问道，“你做得很好。”
燎煜烊摇摇头，“是小时候，我说了让你难过的话，对不起。”
妍馨想说什么，可是说不出来，她当时确实很难过，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在意了。
“当时我说出那一句话不是因为讨厌你，让你误解了，对不起。”燎煜烊很自责，因为他了解妍馨，妍馨只有在与自己的情况下，才会显露正常的情感，喜怒哀惧，都会有。
当时的妍馨，是失去了理智的，见到自己时，明显是恢复了很多，可当时的自己看见眼前的妍馨，自己有点不知所措了，各种事情他都想了很多，心里除了恐惧，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感。
最后不知为何，他有点害怕，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他虽然小，但没去上学的他，经常在房间看各种各样的书，还是很懂法的。
他害怕，非常害怕，也不知怎么，下意识地说出了那句话。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做？”妍馨问。
燎煜烊松开了手，他已经调整好自己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双手摸着女孩的脸，笑着道“我希望你和以前一样，有正常的情感，希望你有现在自己的笑容，所以，我希望你在我面前，可以像以前一样，不用再自己一个人扛着了。”
随后脸缓缓靠近女孩，女孩眼睛还是以往的黑，燎煜烊闭上眼，吻了上去，这还是第一次，长大后的第一个吻。
女孩的嘴唇很软，随后，燎煜烊回到了现实。
他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很快又进入了梦里，没错，他又重新进入到了精神位面世界。
此时的妍馨看着他又重新进来了，表示“你怎么又来了？”
他感觉眼前的女孩确实变了，没有以前的高冷，“你不喜欢吗？不喜欢再来一次。”说完，燎煜烊刚想再次吻上去，结果被妍馨拦住了。
“我让你吻我是因为你想要出去，并不是说随时都可以这么做。”说完妍馨拍开他的手，继续往山上走。
燎煜烊赶紧跟了上去，道“我又做了相同的梦，并不是因为我想这么做。”
妍馨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へ￣。
“信不信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妍馨并没有理会他。
“试一下吧，反正你也不吃亏。”
“变态。”
“不不不，这叫脸皮厚。”
“脸皮厚的变态。”
“不信就算了，反正是真的。”
“真不了一点。”
“肯定是害羞了吧，高冷又傲娇的妍馨。”
妍馨不屑地呵了一声，“随你怎么说，反正不可能。”
“感觉你很可爱。”
“懒得和你说。”
“那要是回不去就怪你。”
“与我无关。”
“你就嘴硬吧，不知道是谁为了我哭得那么厉害。”
“那是小时候，现在不会了。”
“确实不会为我哭泣，但肯定会为我生气。”
妍馨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这么肯定，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不过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回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