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小奶狗和大御姐?啧啧啧!
矜贵小羊现在是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说自己就是隐瞒了自己是“白氏医疗”太子爷的身份去闯荡娱乐圈的。
首先,白氏医疗只是她家“集团”下的一小部分。
其次,一旦承认,那马上就会有无数个衍生的问题推向自己。
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这背后藏着的是一出复杂的豪门大瓜,还是那些不可言说的阴谋论?
既然确定是隐瞒身份了,那前面的素人身份人设,是不是又会牵涉到欺骗粉丝的问题?
而且,她也长眼睛了!
网络上有关她专业与“白氏医疗”背景不符的讨论已经快到白热化的程度。
这时候再承认身份,无疑是给这热点火上浇油!
后续有关白氏医疗的少东家心思不在医疗领域,以后会不会将白氏医疗带向下坡路?
以白氏医疗在华国医疗界的地位,这些言论带来的负面影响,只大不小!
矜贵小羊面色难看。
这个身份她是不可能正面承认的。
但直接否定。
那也得玩完!
直接否认就是顺了这个记者的意,顺了那些黑热搜的意。
伤的是她的声誉,白家人不会让她吃这个瘪,她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
矜贵小羊纠结了几秒,视线冷冷扫了下面的神情热切想知道答案的记者们一眼。
好,好的很!
你们不给她活路走,那今晚就拿你们开刀!
此仇不报非女子!
矜贵小羊突然地桀然一笑,让下面的所有记者后背一凉。
接下来声势铿锵的回答,更让提问的光头记者说不出的骇然。
“你们纠结的这个问题 ,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从我出生的那分钟起,白氏医疗的全部人都要喊我一声少爷!”
“本少爷好低调是本少爷的事情。”
“你们把本少爷弄生气了,那就是你们不懂事了!”
矜贵小羊的回答傲娇的很。
警卫们的表情,一个个却是松了口气。
直播间里观众看得心扑通扑通乱跳。
白漾承认了?
但她们怎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呢!
顾不上纠结这股奇怪的念头。
在矜贵小羊话音落下的刹那,意识到白漾的“白”,或许含义还能更上一层的光头记者瞬间像被水泥封了喉咙。
呼吸节奏已经混乱。
四周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许召召懒得陪着臭屁小羊演这玩文字暧昧的游戏。
扶住穆哆哆的轮椅靠背,面不改色打断所有凝滞和追问:
“从这里打住。”
“其他的事情,后面再谈。”
女声不带感情,是顶顶的上位者语气。
记者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许召召看向矜贵小羊,眸色平静中卷着火焰的苗子。
“去把小穆的主治医生喊过来。”
“让我看看,是谁乱拔针管,随便下床,拿医嘱不当回事的。”
许召召这话几乎是落实了穆哆哆现在的身体状况远没有大家看起来,想象中那么乐观的“事实。”
弹幕里。
「刀姐别骂了,让“小穆”长点记性就算了」
「有个靠谱的总经纪人还是不错的」
「a爷只是太担心队友们了,刀姐下手轻点」
「我羊崽果然是位少爷」
「重生之我想投胎做羊崽妹妹」
「白家医疗的少爷啊!」
「是白家的少爷」
「是四大家族的少爷吧tt」
「楼上!」
「震惊我100年!」
「震惊+1」
「震惊+」
……
「这大概才是真相吧!一个白、一个穆,司远是京盛的,是我家丞儿高攀了」
「神欻欻的高配!」
弹幕里开始整活。
无障碍通道前的人群开始往医院里涌。
但这次就诊大厅的门禁系统帮了大忙。
无数个镜头里。
矜贵小羊刷脸进门。
乌泱泱一群保镖垫后。
所有举着摄像、录音设备的“外来人口”皆被拦在门诊大厅之外。
穆哆哆在即将进电梯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刀姐揪住了耳朵。
记者们看得眼神发直。
直播间里。
「揪一下就好了,多了的交给我」
「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
「终于有能管住a班的人了」
「现在得改口叫“能管住灯火娱乐”的人吧!」
「我家小白羊出山一次,带回了一群台柱子」
「咱们时大顶流掺在灯火的人堆里,试图隐身」
「时大顶流适应能力相当良好」
「良好,娘也好」
「楼上惊现妈妈粉!」
……
网上的闹剧好似告一段落。
徐兆凌进了电梯才想起来自己对那边过敏!
捂着鼻子。
矜贵小羊立刻牵红线。
顺带着解救了瑟瑟发抖·要被教训·穆哆哆一枚!
“刀姐,兆凌对那边消毒水过敏,麻烦你带他去普通病区复诊了!”
矜贵小羊说得理所当然。
穆哆哆连连点头。
许召召没好气又拍了穆哆哆脑袋一下,在出电梯门前,恶狠狠丢下一句:
“看好他,末了让主治医生来见我。”
“还有,不要乱跑,等我去病房接人!”
许召召像个操心的老妈子。
刀子嘴豆腐心。
恶狠狠扬了扬拳头。
在一群乖巧的大眼睛注视下,身后溜着个徐兆凌大步往普通病区走去。
电梯门慢慢合上。
矜贵小羊第一个噗呲笑出声来。
司远站在离穆哆哆对角线的位置上,也是一脸意味深长。
时大顶流和赵小泰迪是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是矜贵小羊在自己唇前竖了根食指。
眉毛高挑:“凌凌昨天被刀姐美女救英雄后,就成乖巧小尾巴了!”
“是一点有关刀姐的坏话都听不着的那种哦!”
矜贵小羊说得含蓄。
时大顶流“喔”了一声,这和他们诓徐兆凌说出来的择偶条件竟然意外相符呢!
小奶狗和大御姐?
啧啧啧!
时大顶流好像听懂了。
赵小泰迪长长的“哎”了一下,抓住矜贵小羊衣服袖子,表情不是一般的震惊!
“等、等等等等!”
“凌凌,和刀姐?”
“他们,一个八百个心眼子的,和一个满嘴刀子的,这这这……真的合适吗?”
兆凌不是爱豆吗?
还想要偷偷和秦耀争个高下的那种!
怎么,这么明显的“地下恋情”,他这些个兄弟都好像挺乐见其成的亚子?
这样真的好吗?
不用稍微挡一挡?
看着赵小泰迪几乎就要把“我不解且大为震惊”一行大字写到脑门上。
矜贵小羊面不改色答话:“还好吧!”
“凌凌家应该和远哥家差不多,都是生意人,如果不自己早早确定对象,后面就要被强制安排了!”
“对吧!远哥?”
矜贵小羊似笑非笑地说着,眸光微转,假装不经意扫了身前“气定神闲”看热闹的司远一眼。
看着司远背脊一僵,脸上的微笑毫无意外的定格。
立刻,矜贵小羊又调转视线,若无其事地将目光锁定在穆哆哆身上。
穆哆哆一接触矜贵小羊目光,脖颈就下意识往电梯壁的方向颇为隐忍地倾斜。
原本平和的呼吸节奏立刻乱了套。
偏偏脸上还不能显露半分异常!
穆哆哆硬着头皮假装迷惑地挑眉,对上矜贵小羊颇有压迫力的眼神。
半晌。
矜贵小羊朝轮椅上这家伙玩味一笑,她已经确定,穆哆哆有事瞒着自己!
这家伙,昨晚大概率有他一份手笔!
好得很呐!
情愿和白京墨这个“陌生人”一起搞事情,也不带她浴血报仇!
就这么见外?
这“竹马竹马”的友谊可真是脆弱不堪!
矜贵小羊的突然收声,同样感到颇有压力的还有司远。
尬尬一笑。
司远心里腹诽:这头反骨小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聊这个干什么!
还有赵小泰迪,有瓜就张大口吃就好了,又不是三岁小孩,问那么为什么真是不开窍!
司远抬手调整着手表皮带,心里慌得一批。
但嘴上还在无所谓的“强词夺理”:“他们是他们。”
“我是我。”
“我不乐意他们也没法把我绑去民政局登记。”
“大不了坏了名声,我又不在乎那种东西。”
不,我其实一千个、一万个在乎!
司远在脑海里咆哮!
矜贵小羊长长的“哦”了一声。
抱着手臂。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叭叭任你叭叭,我偏不信的态度全摆出来了。
司远现在的动作和穆哆哆格外同步,一个是坐着往电梯壁上贴,一个是站着“百无聊赖”的研究电梯按钮,脚尖都快抵上电梯门了!
尽管这两位已经在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了。
赵小泰迪还是觉得今天的电梯间格外拥挤,这短短一两分钟的等待时间也格外漫长。
终于等到电梯门打开,赵小泰迪一马当先,抓过今天一直挺沉默的时大顶流的手臂就要往外面逃去。
可惜,某位顶流的高冷是间歇性·分对象·有选择发作的。
一声不吭将自己手臂从赵小泰迪手里抽出。
时丞是第二个走出电梯间的,脸上表情紧巴巴地绷着,人跟在惴惴不安的赵小泰迪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把他怎么了!
时丞这不配合,摆冷脸的姿态,直接让附近的气氛再降八个度!
惶恐的赵小泰迪试了几次,想扭过脖子,开口打破突然袭来的死寂,但一出电梯门不远处就是没关门的露台。
一阵凉风拂过,后脖颈凉嗖嗖的,赵小泰迪立刻就安分了。
说多错多!说多错多!
和时大顶流有关的事情,还是等矜贵小羊去处理好了!
他就是个小菜鸟!
他就是个小团欺!
赵可乔在前面大步走着。
跟在时丞身后出去的,是推着轮椅的矜贵小羊。
大家前面一时半会儿没注意上时丞的情绪不对。
现在一个赛一个沉默地跟在后面,都有些心烦意乱。
等一行人回到穆哆哆高级病房,桌面上有魏管家贴心准备的零食口果。
赵可乔这次是说什么也要自己先占一张单人沙发,他可不要再当那个令人脑壳大的和事佬了!
赵可乔才坐下,矜贵小羊将穆哆哆推到茶几前面,自己则是坐回去昨天的位置。
病房里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死寂。
司远大咧咧坐在长沙发上,时丞最后坐下,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藏在高冷面具下的是闷闷不乐。
大家都在等,等一个人,或者一头羊打破这个尴尬。
白漾自然清楚,但大家究竟在纠结什么,但她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她比谁都懵逼!
磨着后槽牙等了小两分钟,白漾双眉紧蹙,星眸微转,还是先调转“枪头”:
“让我猜?”
“昨晚没睡好?”
“早餐不合胃口?”
“被狗仔气到了?”
get不到时大顶流生闷气的缘由。
白漾掰着手指头细数今日份令人难过的事情。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她的人生,她宝贵的时间,怎么都被这些烂人烂事充满了呢?
她也要难过了……
时大顶流还在低垂着眼眸,眸光暗沉如幽潭。
司远用膝盖碰了碰肚子里窝火的时大顶流,收敛着笑,柔和道:
“阿丞昨晚好像都没怎么睡,是不是精神不好?”
给你个台阶,赶紧下!
再耍脾气,我们可就任由“你一个孤立我们所有人”了啊!
司远才说话才做动作。
时丞的大腿刚被司远碰到,立刻,双腿一个交叠,翘着二郎腿,大半个身体就要往长沙发的另一端挪去。
最靠近时丞的赵可乔被这一幕吓的合不拢嘴。
司远也是犹如被人当头闷了一棒槌,整个人愣在原地。
???
不是,你个……孙子!
我好心帮你开脱,你搞我心态?
司远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白漾立刻弹了起来,定定站在原地,再也不能心平气和!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不说话谁懂?”
白漾的质问恶狠狠的。
时丞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辱烧红了双颊。
心底的羞愧像野火过境般快速蔓延,炽烈的怒意在下一瞬间喷薄而出。
“你说他们俩迟早会被家里安排联姻。”
“那你”,时丞哽咽。
眼睑泛红的那刻,好像花朵经历了一场转瞬即逝的盛开与凋零。
委屈与羞愤比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还要伤人。
将心割的破碎……
“那你和穆哆哆和他们又有什么两样!”
“你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迟早,迟早都会被家里安排去联姻,你们现在做的这些,有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