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浑身长满棍子的迪克侠
站在原地挣扎了半天，到最后伴随着血液的冲击，马特甚至挣脱了罗恩的束缚，趴在地上一阵张牙舞爪。差不多几分钟后，这才逐渐又恢复了平静。
“嘿，感觉怎么样？”
“还好。”
听到了罗恩的质问，马特发现自己在看到罗恩的时候不像是之前那样的戒备与厌恶，甚至说，隐于之间还有些亲密……
“我焯，哥们，你眼神怪恶心的，不会真是gay吧？”
“这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吗？”听到了罗恩的话语，马特也是忍不住的吐槽道：“明明我才是受害者！莫名其妙的注射了这个疫苗，在结束之后我就感觉看你的时候……等等，等一下！”
意识到了什么，马特吞了口唾沫，将目光望向四周，满脸难以置信的说道：“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恢复了？”
“瞧你这幅大惊小怪的样子。”
望着半跪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的马特，罗恩则是显得很平常的说道：
“血疗在最开始就是为了治愈那些不治之症才得以开发出来的技术。而眼睛不管是在神秘学，密教，还是什么杂七杂八的流派中，都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尤其是对于我这一流派的猎人而言。”
马特满脸困惑：“眼睛？神秘学？”
“你可以理解为灵视之类的，这能让你看到世界的真相。当然，你这还算不上开启了脑中之眼，事实上，我现在也没开启，估摸着要等到收集完四根三分之一的脐带才有可能完成开启……”
这么说着，罗恩也是干脆的说道：“不过这对于你来说都太遥远了，现在之所以恢复了视觉，应该也就是血疗的过程中使你的眼睛重新活化。不过前戏终究是前戏，既然现在已经恢复了，看你状态挺好的，第二针也别等了，现在就来！”
一边说着，不等马特回过神来，罗恩扬起手另一管采血瓶就直接刺进了马特的脖子。
伴随着瓶子中的血液潺潺流进马特的身躯，很快，在针口附近，便暴起了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的暗红色裂痕。
不对，不是裂痕，而是血管。只不过在最开始融入到马特身躯的过程中，这些血管显得棱角分明。而在完成了同化后，原本还固定在针口附近的血管几乎是在几个呼吸的时间便通过心脏抵达了马特的周身各处。
“呜……嘶！”
猛地瞪大了眼睛，但是马特并没有像是之前那样不断挣扎。甚至说截然相反，就马特现在的状态来看，似乎要好上不少。这不，甚至还有心思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罗恩，一边抽冷气一边说道：
“这个……好像不太疼？”
“我又不是为了折磨你才给你注射的，伱的关注点好奇怪啊。”有点无语于马特的疑惑，罗恩也是满脸不解的说道：“你要不真来医院挂个号吧，真的，不骗你，我严重怀疑你紧身衣穿久了脑子被嘞小了……”
“那倒不必……”
听到了罗恩的医生建议，马特只是深吸一口气，随后静静的忍受着席卷周身的剧烈痛楚。片刻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马特的周身暴起一圈血气，随后整个人的身躯在原有的基础上直接长高了三厘米。而伴随着身高骨骼一并膨胀的，还有其身上的那些肌肉。
原本的马特虽然健硕，但更多的是偏向于敏捷，本身的风格也并不是绿巨人那样的大力出奇迹，而是依靠着迅速而凶猛的连击来打垮对手。
但是现在，马特整個人就跟个小号绿巨人似得，浑身上下都是肌肉。
而感受着浑身上下激增的力量，马特只感觉自己变得无所不能——本来就拥有超强的感知，现在自己不仅视觉恢复了，甚至就连力量都如此的强大。
心里想着，马特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罗恩。
按照电影的传统套路，接下来，就是实验体失控暴走从坏人试验所里逃出生天的经典剧情了……
感受到了马特的视线，罗恩也是干脆的伸出手说道：“我知道你在想啥……真是的，你都不隐藏一下自己的心事吗？心里想的全都写在脸上了。”
“唔……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但是实际上，马特已经忍不住的开始摩拳擦掌了起来。
其实马特的理智告诉马特，这是不对的。按照堡垒法的规矩，他这样非法闯入他人的领地，那么即便是被当场射杀都没有任何问题。作为律师，马特可以肯定，只要对方愿意砸钱，就算是他现在把自己枪毙了，那些律师们也能利用这一点让他无罪释放。
作为大律师，马特对此事相当有发言权。
结果现在呢？对面的确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但治好了自己的眼睛的确是实打实的。
虽然心里想着只要逃跑就好了，但是马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肉体中凭空的多出了一抹本能，正在不断的驱使着他与眼前这个家伙展开厮杀……
“应该是黑死牟的残留意识在作祟。”能够感受到马特当下的状态，罗恩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说道：“那就直接打过来吧。”
“好！”
望着罗恩举起的手掌，马特也没有废话。沉下一口气，目光一凝便是一拳带着空爆的勾拳砸了过去——这突然暴起的声响，甚至就连马特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的力量居然能够膨胀到如此境地！
不会，一拳把他给打死了吧？！
就在马特还在担心的时候。紧接着，马特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回过神来时，身子就不知道因为什么直接摔倒在地，四脚朝天的望着与地板一样完全由榻榻米和推门构成的天花板。愣神许久，这才被从后背蔓延开来的剧痛回过神来。
就，就已经输了？
望着将自己甩飞到一旁的罗恩，马特也是愣了愣，随后说道：“我能够感觉到，我现在的身体里除去了莫名的冲动之外，还有一抹恐惧……是你杀了他吗？”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提炼出他的血之回响？”
一边说着，罗恩也是说道：“行了，该发泄的也都发泄出来了，该尝试的也都尝试过了，你也该配合一下我了吧？”
“……好。”点了点头，如果是以往，马特才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低头。但是该怎么说呢？在进行了血疗后，马特看罗恩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亲人？又或是好朋友之类的？
至少，虽然知道面前的罗恩绝对不是什么好市民，但马特也不会像是最开始那般完全的戒备与排斥。
“那我还能离开这里吗？”马特还是忍不住问道：“还是说，我以后就只能待在这里了？”
“可别，哥们这边已经入不敷出了，你再来这边占个床位我是要打人的。”罗恩摇了摇头，一边准备着实验会用到的道具，一边说道：“你现在的状态应该不会持续太久，接下来乖乖听话，运气好的话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你掌握血疗后的各项能力了。”
“那就好。”
闻言，马特也是松了口气。虽然现在的状态能够感觉自己十分强大，但是生活在现代社会，一夜之间就从一个文质彬彬的律师变成一个肌肉大汉，连带着瞎眼都重获视力，这说出去根本就没人信。而真有人信了，自己可能就要到实验室里度过下半辈子了。
而经过了一宿的实验，罗恩也是弄清楚了马特现如今的状态以及吸收了黑死牟的血之回响后掌握的新能力。
因为跟罗恩战斗的时候，黑死牟死的太快，所以没来得及进行展示。实际上，黑死牟还有第二形态，也就是限界突破形态。在这个形态下，即便是被斩断头颅鬼也一样不会死亡。而在突破了极限后，血鬼术的能力也会得到可观的增长。
而在鬼灭之刃中，黑死牟的能力便是让身躯变得更加强悍的同时，能够无限制的制造以自己的血肉骨骼为原料的刀刃。
类似于海贼王里的斩斩果实，能够随时随地在周身各处形成刀刃。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是一把好手。
而这份能力也通过血之回响来到了马特的身上。只不过和黑死牟的形态不同，马特的是浑身上下长满棍子，并能够在激活的情况下不断的制造棍子。
像是现在这般，伴随着稍稍用力，很快，位于马特的肩膀上便生长出了一枚由骨骼与血肉构成的暗红色短棍。虽然说是血肉骨骼制造的，但拿起来沉甸甸的，密度显然十分惊人。
而在全力爆发之下，马特更是能够在自己的周身各处同时制造数十根短棍……
“有没有兴趣让你的棍子增加精神伤害？”
“……比如？”
“比如让你的短棍换一个造型，比如换成大迪克，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迪克侠。”
“这简直糟糕透了！”
闻言，马特也是撇了撇嘴，脸上的嫌弃之色可见一斑。
但是低下头，望着从自己掌心生长出来的短棍，马特还是感觉十分神奇。下意识的伸出手，然后在制造短棍的过程中增加力量。只听到碰！的一声，那暗红色的短棍就跟实心炮弹一样射了出去，一连钉穿了不知道多少层推门这才消失不见。
虽然没有进行科学的计算，但是就马特的体感感觉的话，这一下，至少钉死十几个人没有问题……
而除去了限界突破带来的强悍肉体，随时随地制造女性用品之外，马特还掌握了通透世界。
“通透世界，这是黑死牟曾掌握的一项能力。本质就是对于身体的了解与掌控臻至化境，能够在战斗中关闭不必要的器官运作，并能够直接的观测到对方的呼吸与状态……试试看，关闭你多余的感知，专注强化其中一项。”
闻言，盘膝坐地的马特也是沉下一口气，然后将所有的感知关闭，随后将这份用于维系器官运动的生命力，尽数注入到了双眼之上。
一刹那，马特甚至能够直接通过肉眼看到跪坐在一旁的鸣女脸上的毛孔。
并非是夸张，而是能够直接性的看到这些在正常情况下根本无法看到的微观层面的视角。下意识的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罗恩。但就在马特的目光触及到罗恩的一刹那，马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痛，随后立刻破功，恢复了原先的状态。
“别乱看……不过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盯着马特看了一会，罗恩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的话，你所掌握的能力也就这两个了。感觉怎么样？应该还不错吧。”
“哪里是不错，感觉简直重获新生。”
望着自己的手掌，马特并不是在惊叹于自己的力量，而是在兴奋于自己重新获得了能够用肉眼去看到世界的权利。
天知道马特有多么渴望能够重新获得光明——虽然失去了光明让他能够感受到更多的世界，但是明明能够感受到，却无法用眼睛去进行确定。只能是通过超凡感知在脑海中进行并不完全准确的立体投影……
而现在，自己终于恢复了视觉。也能去看看那些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就在马特还在兴奋的时候，伴随着一道啪叽声，一根血淋淋的大腿就被扔到了他的眼前。突然看到了这血淋淋的大腿，马特不仅没有恐惧，反而在回过神来后，第一时间吞了口唾沫。
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马特的目光骤然缩紧，然后捂着嘴巴惊恐的望向了罗恩。
而罗恩也只是看着马特，伸出手摸了摸马特身子撑开眼皮看了看眼睑啥的确定了一下各项生理指标。
末了，罗恩也是干脆的说道：“好了，没啥事，应该就只是残留意识作祟。接下来这两天尽量去人多的地方，不要跟人独处。等身体适应过来了，这个吃人鬼的本能应该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忍。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纽约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