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你们会琴瑟和鸣，...
谢肯定是要谢的。p> 霍檀此人,当真是没脸没皮，做任何事都要崔云昭的“报酬”。p> 两个人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崔云昭的脸都烧红了，才伸手去推他：“你答应我的。”p> 霍檀便只好依依不舍放过她,叹了口气。p> “娘子,什么时候才能同我熟悉？”p> 崔云昭想了想,觉得这样拉拉扯扯的也很有意思，倒是有些让人上瘾。p> “那就要看郎君的表现了。”崔云昭挑眉笑道。p> 霍檀有些遗憾,不过他依旧耍赖不松手，牢牢把崔云昭困在怀中。p> “娘子，那就再亲一下？”p> 崔云昭发现了,霍檀是一点亏都不能吃的。p> 她又敲了一下霍檀的胸膛，想让他放开自己，不过最后还是被霍檀得逞了。p> 今日两个人都睡得早。p> 次日清晨，霍檀起身的时候，崔云昭也迷迷糊糊醒来了。p> 霍檀有些意外。p> 他看崔云昭揉眼睛,便按住了她的手，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p> “娘子,你继续睡,还早。”p> 崔云昭本来要醒了,但霍檀那个吻却又温柔地把她重新送入梦乡。p> 等崔云昭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p> 她坐起身好了,一会儿咱们一起去。”p> 崔云昭道：“好。”p> 她想了想,特地选了一身水蓝的袄子，下裳配了一条秀了一圈云纹的百迭裙，走起路来娉娉婷婷，漂亮极了。p> 今日外面冷，她又加了一件毛里的棉褙子，才从屋里出来。p> 霍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p> 兴许是发现崔云昭爱听好话，于是便立即道：“娘子今日真是美若天仙。”p> 崔云昭笑了一下，白了他一眼。p> “昨日里我忙着点军使送来的战利，倒是忘了问长姐那边如何？”p> 霍檀给她盛好了今早特地买回来的鸡汤云吞面，道：“完颜氏把东西都送来了，阿姐的头面有的寻不到了，完颜氏也给折成了现银，阿娘看了看，价值不差。”p> 崔云昭便点头，终于舒了口气：“可算是同那一家子没关系了。”p> 说到这里，崔云昭忽然问：“你没打听一下那位符大哥现在如何了？可还……？”p> 霍檀知道崔云昭的心思，便叹了口气：“燕州实在太远了，鞭长莫及，我就是想打听也不得法，不过若是符大哥有什么不测，燕州会派传讯兵报丧。”p> “岐阳那边的霍氏我倒是叮嘱过，一直没有消息，暂时就当符大哥还活着吧。”p> 崔云昭小口吃着面，又同霍檀絮叨家里的琐事，还说了昨日回娘家的事，说堂哥可能要去伏鹿。p> 霍檀看了她一眼，见她吃面很认真，不由笑了一下。p> “娘子对我这么有底气？”p> 崔云昭应该是认为以后霍檀会去伏鹿，才有所安p> 排。p> 崔云昭没有接这句话()()，p> 只是道：“你快吃()♀♀()()，p> 去拜见先生可不能晚。”p> 霍氏如今也没什么得用的仆从()()，p> 王虎子还被崔云昭派出去盯梢了()()，p> 于是便只能让平叔跑一趟，昨日就去了白鹤书院，同朱山长约好了拜师的时辰。p> 霍檀便点头，道：“我吃饭还不快？”p> 等两个人吃好了饭，崔云昭披上斗篷，便同霍檀一起出了门。p> 两个人刚来到月亮门，就看到十二郎站在门廊下，正仰着头看天。p> 他个子依旧矮小，人也伶仃瘦弱，可在他脸上，崔云昭再也看不到懦弱和胆怯了。p> 从那日过去之后，十二郎一夜便长大了。p> 骨气和勇气重新回到他身体里，让他能挺直腰背，抬起头看人。p> 听到脚步声，十二郎回过头，看向兄长和长嫂。p> 霍檀依旧穿着藏青的军服，浑身上下都是干练之气，头上的发带随风飘摇，眉宇间皆是英气。p> 他身边是披着头蓬，巧笑倩兮的崔云昭。p> 霍成朴以前只在家中和武学行走，他从没见过崔云昭这样的人物，如今见了，才懵懵懂得何为亭亭玉立，皎皎如月。p> 世家贵女，风姿宜人。p> 尤其是那一日崔云昭就那么闲适坐在椅子上，不卑不亢，气定神闲，她三言两语就把霍成朴觉得恐怖如山的完颜氏打击的连连败退，当时给霍成朴的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震撼。p> 也是那一日，霍成朴清晰意识到，只有自己强大，无懈可击，博闻强识，才能无所不能。p> 才能屹立于不败之地。p> 哪怕他依旧孱弱，手无缚鸡之力，他也能挺起胸膛做人。p> 读好书，好读书。p> 知识是能改变命运的，霍成朴无比珍惜这个机会。p> 霍成朴安静看着他们，等两人来到
近前，霍成朴认认真真行了拱手礼。p> “见过阿兄，见过嫂嫂。”p> 崔云昭笑了一下，道：“走吧。”p> 一行人往外走，崔云昭回过头，才看到正房的门帐被掀起一个角。p> 崔云昭没有多说什么，等三人上了马车，崔云昭才说：“阿娘还是担心。”p> 霍成朴规规矩矩坐在兄长身边，满脸严肃，他道：“本来阿娘也要去的，我没有答应。”p> 霍成朴说着，瞄了一眼霍檀，才说：“我不是孩子了。”p> 霍檀忍俊不禁。p> 他伸手揉了一把霍成朴的小脑袋，把他的发髻揉得乱七八糟。p> “臭小子，装什么大人呢。”p> 崔云昭瞪了他一眼。p> 她对霍成朴招招手：“十二郎，我给你重新梳一下头。”p> 霍成朴红着脸摇头：“嫂嫂，我会梳头的。”p> 崔云昭也没坚持。p> 她取出梳子，让霍成朴自己梳好了头，然后才开始叮嘱霍成朴。p> 霍家人都没去过正经的书院，有些事情是不懂的。p> 崔云昭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才发现霍成朴红着脸看她，就连眼睛都红了。p> 崔云昭看了看霍檀，又去看霍成朴：“十二郎，怎么了？”p> 霍成朴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p> 他吸了吸气，才小声说：“嫂嫂真好。”p> 霍檀就笑了，本来想要揉揉他的头，结果刚一伸手就被崔云昭拍了一下。p> “别胡闹。”p> 这一路上，气氛都很轻松。p> 等到了白鹤书院，一切也都很顺利。p> 朱少鹤挺喜欢十二郎，因为这少年人眼神清明，懂事守礼，说话也斯斯文文的。p> 简单问了他几句课业，也都能对答如流，可见在武学时也没有松懈文课。p> 朱少鹤喝了他的拜师茶，收下了束脩，就算收下了这个弟子。p> 他对崔云昭和霍檀道：“我看十二郎天资不错，只要好好读书，以后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p> 朱少鹤同其他的先生不同，总是喜欢鼓励学生，在白鹤书院里，学生们每个人都是积极向上的。
霍檀一路走来，把这些都看在眼中，对朱少鹤有了更多的认识。p> 他不由感叹：“当年机缘巧合同先生相识，时间短暂，未能得先生教导，如今十二郎有这般机会，我会督促他好好读书，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p> 别看霍檀是个武将，可说起话来却有模有样，这也是为何朱少鹤一直记得他的原因。p> 当年的霍檀只是个十五岁的普通士兵，可朱少鹤却就是觉得他不是俗人。p> 优秀的人，是藏不住光芒的。p> 朱少鹤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很欣慰：“看来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闲暇时候多读书，多看，多想，多思，就会越来越好。”p> 崔云昭有些意外他还如此叮嘱过霍檀，看来到底是师者仁心，看到好苗子就想教导一番。p> 一家人客气过后，崔云昭和霍檀就告辞了，留下十二郎在书院正式开始读书。p> 朱少鹤倒是把两个人一路送到大门口。p> 霍檀知趣，先告辞去叫马车，朱少鹤才看向崔云昭。p> “世侄女，你家里若是有事，都可以来寻我，”朱少鹤道，“我虽只是个普通的先生，却也会力所能及，你不用担心许多事，你父亲母亲不在了，我们这些人还是在的。”p> 崔云昭便明白，他这是知道了那日回门发生的事。p> 崔云昭笑了笑，道：“我知道的，多谢世叔。”p> 朱少鹤顿了顿，又道：“我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若是霆郎他们不想留在家中，也可以来书院读书，书院是有学舍的。崔氏那边，只管让他们来找我。”p> 崔云昭这一次是有些意外了。p> 朱少鹤这么说，已经做好了同崔序不和的打算，但对于崔氏姐弟来说，这却可能是最好的摆脱崔序的机会。p> 朱少鹤这位世叔一贯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现在为了故交的孩子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确实是有情有义了。p> 崔云昭恭恭敬敬对他行了大礼，心里很是感动。p> “世叔心慈，这些我都记在心中，不会忘记，”崔云昭笑着p> 说，“如今弟妹在三堂叔家中，同在正宅时大不相同，比以前好了许多。()()”p> 朱少鹤听到这里，眉头就松开了。p> 他道：“这就好，崔颢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这就好，这就好。()[(．)]▏♂♂()()”p> 他一连说了几句这就好，显然是真的放了心，也能看出他一直在担忧这件事。p> 崔云昭又对他鞠了一躬。p> “世叔，十二郎就托付给你了。()()”p> “你放心吧。()()”p> 朱少鹤摆手，看着霍檀扶着她上了马车，然后才正色对霍檀道：“侄女婿，我厚颜这
样称呼你一句。”p> 霍檀立即素手静立，认真看向朱少鹤。p> 朱少鹤看了看马车，然后才看向霍檀。p> “侄女婿，世侄女的父母确实已不在，但她家中的叔伯姑母都还在，我们这些世叔也还在。”p> “你要记得，不能辜负她。”p> 这些话，应该由娘家长辈来说。p> 可回门那一日闹成那样，崔序又如何会开这个口呢？p> 可现在，朱少鹤却替崔父开了这个口。p> 他认真看着霍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p> “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相信，你们会琴瑟和鸣，白头偕老。”p> “好好走完这一生。”p> ————p> 把十二郎送到书院里，事情就算办完了。p> 两个人回到马车上，霍檀看了看天色，便道：“中午在外面吃吧？我请娘子吃美味。”p> 崔云昭不由笑了一下：“那我就不客气了。”p> 她道：“先去一趟粮铺，我看看孙掌柜准备得如何了，明日就要去施粥了，不能出错。”p> 夫妻两个先去了一趟粮铺，孙掌柜见霍檀也来了，忙上前请见。p> 霍檀扶了一把孙掌柜，爽快又利落：“掌柜是娘子家中老人，不需行此大礼，如今博陵城中的生意，还靠掌柜周旋，你辛苦了。”p> 这话说得体贴又和气，孙掌柜都忍不住感动了一下。p> “多谢九爷称赞。”p> 等了。p> “东家娘子，我已经把米粮换回会去施粥，也换了二年陈。”p> 崔云昭有些惊喜：“这是好事啊。”p> 孙掌柜也笑了一下。p> 他发现这位东家娘子不仅沉稳老练，而且还很大方，这种态度才能做好生意，当好东家。p> 孙掌柜继续道：“不过流民都在北城门，另外两家粮铺说等我们结束之后，他们再继续施粥，这样可以保证流民能多吃上几日饭食。”p> “虽然不多，也是心意。”p> 霍檀便感叹道：“以前总是士农工商，可商也并非全都图利，普天之下，良善为先，有善者不参出身，不看行当。”p> 孙掌柜点头：“九爷所言甚是，这两家，一家是吕家，另一家是博陵本地的商户。”p> 霍檀同崔云昭对视一眼，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崔云昭直接说：“人手p> 请得如何了？”p> 孙掌柜便道：“东家娘子手里没有食肆()()，p> 我便同街角的鼎食轩商议()()，p> 借用他们家的炉灶粥锅()_[(．)]__()()，p> 另外要请三名厨娘帮忙熬粥。”p> “除此之外()()，p> 我还找了牙行请了四名青壮，到时候分粥。”p> 孙掌柜办事是井井有条的。p> 崔云昭便点头，道：“辛苦你了，这事办得稳妥。”p> 孙掌柜便摆手，直说应当的。p> 霍檀等他们说完，才道：“这样，这几日我同上峰申请，去北城门值守，到时候会有手下的士兵巡逻，如果有问题，你们直接找我便是。”p> 崔云昭眼睛一亮，孙掌柜也很惊喜。p> 霍檀道：“娘子此行是善举，我也该尽绵薄之力。”p> 施粥这件事便定下了，崔云昭和霍檀中午就去了那家鼎食轩用午食，点了好几个菜，最后还带了一锅酱烧排骨回家。p> 霍檀把她送回家，就去了营中。p> 崔云昭中午歇了一会儿，下午起来正在读书，外面就传来夏妈妈的嗓音：“小姐，虎子回来了。”p> 这倒是意外之喜。p> 崔云昭忙让王虎子进屋来，王虎子就腼腆地踏入房门中。p> 他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青灰衣衫，头上戴着方巾，看起来利落干练，有了点家仆的样子了。p> 这几日外面冷，他身上穿着刚买的新棉衣，瞧着倒是没冻着。p> 崔云昭让夏妈妈给他倒一碗热茶，让他暖暖手。p> 王虎子便把手里拎着的麻布袋子放到地上，又用帕子擦了手，才接过茶杯。p> “九娘子，小的跟着那白军爷几日，发现他每日都煮药，但他太小心了，药渣都是夜里来扔，清晨就有扫街的取走垃圾，我寻不到。”p> 夜里有宵禁，王虎子不能跟盯梢。
王虎子便道：“小的跟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机会，可能因为要当差，今日他一早才把药渣扔出来，小的等扫街的取走垃圾，才悄悄跟上去找到了药渣。”p> “就是这个，不过袋子小的换过了，”王虎子咧嘴笑了一下，“不脏的。”p> 崔云昭不由称赞他：“做得好。”p> 王虎子脸上红彤彤的，笑容更灿烂了。p> 是个很讨喜的孩子。p> 他道：“小的想着娘子肯定要找人看药方，就先找了个药铺，是之前在外地开的药，后来回了家里吃完了，药方又找不
到了，请他们看看都是什么药。”p> 他后面做的事，可不是崔云昭交代的。p> 崔云昭只交代他寻到药渣，没想到王虎子做事这般周全仔细，直接把药方也给抄好了。p> “九娘子，药方在这里。”p> 他把药方呈给崔云昭，然后努力回忆：“当时那大夫还问我，可是家里有人受伤？这里面止疼的药很多。”p> 崔云昭点点头，认真看下去。p> 她这几日一直在看医书，大概能看懂一些，尤其是之前在青浦路药局听到过的延胡索，用量确实很大，比一般的药方要大得多。p> 崔云p> 昭只是粗略看医术，并没有学过医术，她是看不出来这药方究竟治疗什么的。p> 但王虎子此行确实又有了进展。p> 她心里挺高兴，也觉得这孩子非常不错，便让夏妈妈给他二两银子的打赏，让他自己收起来。p> 王虎子根本不敢要。p> 崔云昭却说：“这一次的事你做的非常好，一是天寒地冻，盯梢实在不容易，再一个你把事情办得利落，这药方肯定也要使钱，还有，你需要守口如瓶。”p> 王虎子用力点头：“九娘子，小的知道的，平叔已经教导过小的了，况且平叔不教小的，小的也知道该怎么做。”p> 崔云昭就说：“那你就收下，这算是给你的奖赏。”p> 王虎子这才激动地收下了银子。p> 崔云昭想了想，道：“那个白小川，他可还有其他的异常？”p> 对于这一点，王虎子肯定也用了心。p> 不过一个人有什么不对，如何看出细节偏差来，就很考验能力了，王虎子只是个跑腿盯梢的，若是以前，肯定看不出来。p> 但经过药渣这件事，他忽然福至心灵，有了些长进。p> 王虎子一边回忆，一边道：“我隐约瞧见过，他见过一个姑娘。”p> 崔云昭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p> “姑娘？”p> 王虎子闭了闭眼睛，在努力回忆，然后才慢慢道：“军爷们都很机敏，小的不敢靠近，离得很远，就隐约记得有个年轻姑娘去过柳梢巷十八号，也就是白军爷的住处。”p> “离得太远，小的根本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隐约只看到那姑娘给了白军爷什么东西。”p> 王虎子又用力想了想，最后还是遗憾叹了口气。p> “九娘子，小的无能，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p> 崔云昭摇摇头，又鼓励他几句，然后道：“以后你就跟着平叔做事，他忙什么你就忙什么，我平日里出门的时候你就跟着我，其他的事以后再说。”p> 王虎子麻利地应了一声，很乖巧地退了出去。p> 等他走了，夏妈妈就过来把那袋药渣拿走了，然后道：“让桃绯出去问一问，看到底是治什么的。”p> 崔云昭道：“让她多穿些，外面冷。”p> 桃绯怕冷，冬日里崔云昭一般不带她出门，除非梨青身子不适，才让她跟。p> 不过桃绯机灵，问话总能多问出几句，这事还得交给她办。p> 等安排完了，夏妈妈才回到堂屋里，关上了门。p> “小姐，我老觉得那个白军爷不太对劲儿，”夏妈妈叹了口气，“一早小姐说的时候，我还觉得小姐想多了，但现在是越查越不对。”p> 崔云昭给她倒了碗热茶，两个人坐在薰笼边说话。p> 夏妈妈慢慢说：“一开始是听说他去春芳酿，春芳酿的酒是很贵的，那一瓶比一斗米还贵，一般人家哪里吃得起？都是去吃一二十文的水酒，也不敢天天吃。”p> “这位白军爷，不仅天天吃酒，还要吃药，要知道酒和药是不能同食的，要么其中一样不是他自己吃，要p> 么就是他疼得太厉害。”p> 崔云昭坐直身体()()，p> 认真听夏妈妈分析。p> 姜还是老的辣()()，p> 有夏妈妈在身边()？？()()，p> 崔云昭只觉得事半功倍。p> 而且()()，p> 不同的人思路也不同，夏妈妈考虑的就是另一个问题。p> “小姐怀疑的是他哪里来的钱，那我就想，他究竟受了什么伤？或者，如果他家里真的还有人，那个人生了什么病？”p> “如果那个见过他的年轻姑娘真的给他送了东西，那会不会是钱？”p> 崔云昭听到这里，感觉有什么似乎想明白了，可又蒙着一层纱，让人寻不到真相。p> 夏妈妈道：“总而言之，这位白军爷不简单。”p> “青浦路药局的药不是最贵的，但刚才我看了药渣，用的都不是次等药，上等药的药渣都是很整齐的，没有那么零碎，相对的，药效也好。”p> 夏妈妈不是大夫，也不看医书，但她有经验。p> 崔云昭认真点了点头，慢慢思索着，然后道：“我们先不去想他家中是否有人，只想他一个。”p> “作为士兵
，他肯定会受伤，但一般的伤军营中的军医都是会给治疗的，而且他们所受的大多是外伤，外伤无外乎金疮药和养，养好了就是，没有到疼痛难忍的地步。”p> “如果药和酒都是他一个人的，那么白小川的病情已经严重到吃药都不管用的地步，他白日要去兵营当差，要训练，还要巡逻，所以只能靠酒来麻痹自己的痛苦。”p> 崔云昭一字一顿道，觉得这个猜测是最稳妥的。p> 夏妈妈也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p> “但是那种酒，说实话根本就不烈，没什么用处，”夏妈妈道，“咱们都吃过，跟甜水确实差不多。”p> 思路又断了。p> 崔云昭想了想，道：“最起码药是他自己吃的，或者柳梢巷十八号确实有人吃这个药。”p> “就从这里慢慢查吧。”p> 夏妈妈见她有些愁眉不展，不由笑了一下。p> 她一贯会安慰人，此刻也是握住崔云昭的手，道：“小姐，莫要着急。”p> “有这么多人帮着小姐，你想知道的事情，想要看清楚的人，都能慢慢看清。”p> “妈妈陪着你，一路走下去。”p> 作者有话要说p> 不要走开，下一章就是加更~点击下一章可，爱你们么么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