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不是你想扔就扔的15
摄政王的势力几乎笼罩整个京城,但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居然连安糯一个人影都见不着,甚至没有找到半分消息。
整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故此,楚铮又发了好大一通火,甚至院中的下人牵连了不少,虽然不致死,几大板子还是要挨的。
府里的其他人不说,但总有几个多嘴的,偷偷摸摸谈论摄政王脾气越发大了,当初安小少爷还在时,他们将军虽然看着威严,身上总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但实际上,他对他温柔知理,不仅会舞刀弄枪,诗书也是很多世家少爷比不了。
但自从安小少爷去世后,将军起初是摆着脸,让人不敢靠近,但绝不会这般乱责罚下人。
后来来了新的安少爷,将军脾气越发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甚至谈得上暴戾。
就好像安少爷这个人,把将军的魂带走了一般。
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乱飞,但也只敢在私底下小声霍霍,他们还是要命的。
昨日被罚的下不来床的同伴被打得皮开肉绽,要不是老管家让人请了医师看了,又用上好的药材吊着,只怕当日就一命归西。
老管家这才觉察到以往将军发火演变到今日,事态的严重。
当即冒着不敬的风险,苦口婆心劝导:“将军因何事忧心?老奴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从小跟在老将军身边,也见识了不少,将军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和老奴说说,别闷在心里,伤了自己。”
老管家又道:“老将军若是见你这般,恐怕也会忧心的。”
谈到楚铮父亲,紧皱得眉头这才舒展,手指按住眉心,摆摆手表示没事,“被罚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老管家看着恢复冷静的楚铮,连连道:“没事没事,他们没做好自己的本分,被处罚是应该的,将军心善,会提供给他们最好的药材,那点儿伤,养几日便好,正好让他们长长记性。”
把一切责任往下人身上揽后,老管家不动声色的说了几句楚铮脾气的事,也不知他明不明白,但到底没因为老管家多嘴,而拉下去也打上两板子,不然,按照他的老胳膊老腿,指定死在台上。
老管家离开,楚铮放在膝上的手指收紧,脑袋阵痛的毛病又开始了。
他只好拿出自己珍藏许久的安小少爷字画和画像,看着纸上仿佛要活过来的矜贵小少爷,似乎头疼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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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阑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坐在床边的身子动都没动一下。
从药馆新寻来的稀罕药材那只人偶还没见过,正好撞见又来卖药的山农,何阑便顺势买了,正好以后可以拿给那只人偶教学。
他想着,脑子里浮现那张漂亮脸蛋会像往常一样,眼睛一弯,拍手叫好,毫不吝啬的夸咋赞他见多识广,知识渊博。
楚铮看着男人就这么处理药材,对他视若无睹。
“安糯的下落,你不想知道?”
楚铮询问。
何阑闻言一顿,手指落在潮湿的泥土上,把问题返抛回去,“楚将军愿意说?”
鱼儿没上钩,楚铮从男人面瘫一样的脸上没看出丝毫变化,他早就让手下把安糯失踪的消息透露给眼前人,但他却什么也没做,也没去寻找。
这本身很不对劲,以往透出对安糯的在意做不得假,除非何阑已经确定安糯安全,或者说,对他们人偶师来说,一个人偶,算不了什么,当初也不过是一时起兴?
何阑对男人猜忌的目光视若无睹,反而不经意间戳楚铮的心窝子:“楚将军这般在意一个人偶,实在是不符合你的性格。”
“他不像安家小少爷,楚将军现在也不介意了吗?”
一针见血撕开楚铮包装的伪面,他面色阴沉,他和安糯的事,还不需要一个外人来置喙。
若不是他现在还有用,他以为他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
成功气走楚铮,何阑这下处理药材的手才停下,到底还是卷进来了。
而安糯缩在府邸。
光线骤暗,值班的下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黑黢黢的夜里,像是老鼠逃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安糯原本刚洗漱完,这些直接往床上一趴,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统子,什么玩意在响?】
【这里不会有小偷吧?】
系统:【黑灯瞎火,宿主没财没色,他截不了。】
安糯:“……”
我谢谢你啊。
就像是为了打系统的脸,一个身影陡然出现在安糯床边,黑乎乎的夜色下,什么都看不见,但来的人似乎在低头查看安糯,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
安糯像个被踩中尾巴的猫,浑身汗毛竖起,突然一只大手率先落在他的脑袋上,熟悉的顺毛方式瞬间让安糯怔住。
犹犹豫豫开口:“阿阑?”
男人没说话,牵起安糯的手,像是从前他们一起前往南疆时一般,在他手心中缓缓落下一个是字。
安糯一喜,立马从被子里钻出来,“你怎么来了?他们说,我不能去见你……”
说到后半句,他有些丧气,他都好久没见到阿阑了。
他身子往前,试图在黑暗中摸寻何阑的脸,却没想到,被男人的手截住手腕,整个人呆愣在一边。
“你怎么不说话啊?”
安糯疑惑歪头,虽然阿阑平日里话就少今天更是,直接一句话不说,就好像回到只有他们在一起的那段路途日子。
男人却借着黑暗,手掌向前,落在那张柔软的脸蛋上,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擦青年眼尾,压出一道红痕,这才慢慢向下,鼻尖,唇瓣。
安糯:艹,这动作怎么这么涩情?
何阑这是吃错药了?
安糯眼睛发亮,脖子一缩,脸上不自觉染上一丝酡红,羞涩一笑:“阿阑,痒~”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欣喜发问:“阿阑,你是来带我走的吗?这里很无聊,我想和你学习药材了。”
按住人偶唇边的手指一顿,看不见的黑暗里,男人唇角绷直,突然手指滑动,像是一条鱼,溜进唇瓣中,碰到里面的软肉和贝齿。
男人指尖一僵,眸色渐深。
软,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