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总回国后非要我养他19
安糯混沌的眼神逐渐空明,突然抱着骁止大哭起来,身子一颤一颤的,还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骁止手掌则是一刻不停的安抚安糯。
刚打算进门的骁夫人就看到了自家儿子眉眼松动,满目柔情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嘴角含笑,等着两个人心情彻底平静,她这才敲了敲门。
骁夫人带着一杯牛奶,本来以为安糯还没醒,拿给儿子的,现在安糯醒了,自然到了安糯手里。
看着眼前漂亮的妇人,安糯往骁止旁边缩了缩,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妇人和骁止说话。
听到骁夫人说起董老板,骁止脸上一片阴翳,想到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骁止恨不得把男人捏碎。
骁夫人叹了口气:“他行为虽然过分,但是我们骁家毕竟承了他们家的情,要不是他,我们还不知道要找到哪里去。”
而骁止却嘲讽的笑了笑,“妈妈,当初我丢了说不定就是这位董老板做的。”
当初他被这两个人贩子拐走,就和那位董老板手底下的大师脱不了关系。
骁夫人闻言瞪大双眼,听完骁止的解释,骁夫人顿时气愤出声:“他怎么敢?!”
骁止:“他有什么不敢!恐怕为了搭上伯特叔叔的关系,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年,不过也好在他们还要保证我活着,没让那两夫妻打我。”
“要不然,按那两夫妻的性子,我恐怕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想到当初牛大顺对牛婶的拳打脚踢,要是换在他身上,早就没命了。
骁止说得很简单,但是骁夫人已经想到了自家儿子在外这么多年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止儿,回来就好,董家的事,我们会慢慢和他一一算清楚。”
美貌妇人脸上露出一丝狠厉,董家,她不会放过他们。
而董家。
靠着伯特的关系已经请到国外有名专家的董老板只需要后天等着心脏送过来。
但是现在他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猛地把手机砸个稀碎。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怎么让人逃了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事的!
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的董夫人,声音虚弱:“这是怎么了?”
为了不让妻子担心,董老板挤出一个假笑,“没事,你好好歇着,怎么起来了。”
董夫人抿嘴:“后天就要手术了,我想着还有最后两天就摆脱这具身体,我想站起来走走,也算是和它说告别了。”
看着妻子的模样,董老板捏紧拳头,他绝对不允许失败发生,心脏他必须到手。
而这唯一能够带走安糯的人,恐怕只有骁家,唯一可能知情的也只有骁家。
这边董家开始对骁家的动态进行监视,而骁止也开始对牛大顺和那些曾经欺辱他的人展开报复。
而安糯过得最逍遥自在,只是,他蹲在花园的地上,脸上身上弄得一身泥巴,刚刚栽下去的玫瑰花光秃秃的只剩下枝干。
他看着玫瑰花发呆,手里的小铲子也脱手而出。
他要想他妈妈了。
骁止静悄悄移步到安糯的身后,把他拉了起来,“瞧,这是哪里来的小花猫,乖仔现在一点儿也不爱干净了。”
安糯对着骁止翻了个白眼,“衣服脏了哥哥你洗,以前都是妈妈洗,我才不弄脏呢。”
骁止笑道:“这么说乖仔你是故意的了?”
安糯理直气壮:“昂!”
这么说了几句,安糯被骁止领着洗干净。
吃着香甜的水果,安糯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我妈妈了。”
骁止不知道该怎么和安糯说,他派出去的人找来王寡妇的信息,已经确认两人的dna检测双方不含血缘关系,王寡妇不是安糯的亲生母亲。
但是接生婆却又说安糯是她从王寡妇肚子里面亲手取出来的,这让骁止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接生婆没必要说谎,那么没有血缘关系,确是王寡妇亲生,那么这个世界,唯一能做到这一点儿的,没有神学,似乎只有:代孕可以解释。
那么代孕的又是谁的孩子?
难道……
骁止觉得差点儿被自己脑子里的猜测惊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董家这对夫妻到底有多残忍,才能相处这种法子来。
安糯看着骁止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答应他等下个月一定带他回去。
安糯欢呼。
骁止松了一口气,即使没有血缘关系,王寡妇就是安糯的妈妈,谁都不能否认,而董家那两位他会查清楚。
手术已经推迟了三天,董夫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担忧的看着丈夫:“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我的手术不能进行!”
董老板当然立刻否认,骁家这些日子在对他穷追猛打,断了他公司的好几个项目,甚至连原本高价请来的医生都想要送走。
他最近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那孩子一直住在骁家,看守严格,压根不能将他带出来。
董老板难得语气重了些:“没有!”似乎察觉到情绪不对,立马安抚道:“你信我,出了点小事,我们很快就能解决了。”
董老板一走,董夫人坐在床上,面色阴沉,她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肯定是供体出了问题。
董伟民这个废物,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处理不了,还是得她自己出手。
没过两天,一则新闻顿时冲上热搜。
骁家囚禁董家孩子多年,却不让孩子认祖归宗的消息铺天盖地袭来。
董夫人撑着羸弱的身体面对记者和发布会,控诉着骁家不放人,还把亲子鉴定都全部公开。
那位叫做安糯的少年,确实是她和董老板的孩子。
媒体一时间炸开了锅。
陡然听到消息的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安糯,这眼熟的长相,难怪,难怪她一直没发觉,安糯的长相和董夫人不是刚好有几分相像。
而安糯和骁止却是在意料之中。
安糯叹气,原主身世悲惨,竟然除了王寡妇没一人真心相对,亲生父母把他当做供体,只想要他的心脏,到死都没明白是为什么死。
董夫人还在哭诉着,骁止却气得脸都绿了。
而在广场播放的大屏上,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抬头看着屏幕,看了许久,才慢慢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