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洛阳妖域一日游（3）
豆腐西施摇曳着身姿，很快便端来两大碗水豆腐。她身着粉红色罗裙，行至老者身前放豆腐时，面容平静，举止端庄。
可当来到柳林面前，却瞬间换了副模样，只见她微微俯身，有意无意地将那硕大的胸脯在柳林眼前晃悠，眼神中满是魅惑与勾引之意。
柳林见状，心中不禁冷笑，面上不动声色，却暗中催发一股强大的气息。
那气息如无形的绳索，瞬间将狐狸精定在原地。
他随即缓缓伸出手，作势抓向她的胸脯，动作看似轻佻，实则是在试探这妖女的深浅。
狐狸精何曾料到柳林会有此举，顿时花容失色，惊恐万分。她奋力挣扎，体内强横的妖气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紧接着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粉红色流光，瞬间消失在屋中。
柳林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你看看这是干什么？极尽诱惑，却跑得比谁都快，难怪一副放荡模样，实则却原阴未失……”
柳林这言语中满是嘲讽，脸上的表情也是颇为不屑。
老者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轻咳了两声以作掩饰。
他心中暗忖，这柳林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行事出其不意，手段也颇为强硬。
不过此刻正事要紧，他随即收敛心神，目光直视柳林，开口问道。
“不知道柳林将军前些日子说的话当不当真？”
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疑虑，紧紧盯着柳林，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答案。
柳林心中了然，老家伙所问正是关于那功法之事。在这世间，正统妖族向来依赖人肉维持灵性，以此方能开启自主修炼之路。一只野兽从懵懂无知修炼至妖修之体，其间艰难险阻无数，十万之中仅存其一便是幸事，也正因如此，正统妖族数量稀少，堪称稀罕。
为解此困境，妖族以镇族神器为野兽开启灵智，使其成为正统妖族，然其修炼却仍需不断吞噬人肉。
前些时日，柳林极其隐晦的放出消息，宣称自己握有一部神奇功法，可令正统妖族无需再食人肉亦能保住灵性。
此消息仿若巨石入水，瞬间在妖族之中掀起惊涛骇浪。
自那之后，妖族对柳林诸多关照，他能多次在与妖族的纠葛中占得上风，并非自身实力已然强到足以压制妖族，实则是妖族顾忌那功法的存在，投鼠忌器罢了。
毕竟妖族屹立世间数千年，底蕴深厚，又怎会轻易被一个初出茅庐之人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柳林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迟疑。这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老者的眼睛，他紧接着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和沉稳。
“柳将军无需如此，老朽绝无恶意。况且，老朽既然有此一问，自是知晓将军必定有所依仗。就如翠鸣山的灵兽军团！”
“又比如，前些日子竟突然新增数万新生妖族。若将军手中无那等神奇功法，这天下间又有何种法子能让如此庞大数量的新生妖族凭空出现？！”
“毕竟，这数以万计的新生妖族，若要靠吞噬人肉修炼，怕是会将幽州近半人口都消耗殆尽，真到那时，将军恐怕也会陷入孤立无援之境，成为光杆将军了。”
老者目光诚挚地望着柳林，试图以情动人，化解他的顾虑。
阳光洒在街边的豆腐摊前，斑驳的光影在地上摇曳。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食物的香气和远处传来的嘈杂声。
柳林坐在简陋的木凳上，神态悠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心中已有定计。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拿起木勺子，那动作沉稳而又舒缓，轻轻舀起一小勺水豆腐，豆腐在勺子中微微颤动，宛如凝脂。他缓缓将勺子送入口中，眼帘微微垂下，细细品味着水豆腐的细嫩口感与酱料的香甜滋味在舌尖上交融散开，一丝享受之意从他的眼神中悄然闪过，仿若此刻世间纷扰皆与他无关，满心只在这一碗水豆腐的美味之中。
老者就坐在对面，面色平静如水，眼神深邃而内敛，他的身姿挺拔端正，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不见丝毫的局促与不耐。
对于柳林的顾左右而言他，老者心中虽有思绪翻涌，却依旧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这份养气的功夫犹如那深不见底的幽潭，波澜不惊。
他暗自思忖，柳林这般回应，定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与目的，可自己又怎能轻易被他看穿意图。
待柳林不紧不慢地吃完大半碗水豆腐后，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与老者交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老先生既然对翠鸣山灵兽军团之事了解得如此透彻，为何不干脆亲赴灵兽军团抢夺功法？又或者将幽州的妖族全部召回洛阳，待他们归来，逐个施以搜魂之术，如此一来，这功法岂不是手到擒来？”
柳林的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沉稳，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老者的表情，试图从那细微的变化中探寻出对方的真实想法。
老者听闻此言，微微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慈祥的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柳将军说笑了，若能如此轻易获取，老朽又何必在此与将军促膝而谈。这其中利害关系，将军自是比老朽更为清楚。翠鸣山灵兽军团如今势力渐长，强攻绝非上策，而搜魂之术于我妖族而言，亦是有伤天和之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为之。将军聪慧过人，当知合作才是共赢之道。”
老者的言辞恳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而柳林却心中明白，那功法明明就是自己的天赋技能研究出来的，没有柳林的同意不能传授，就算是这些妖族施展搜魂之术，搜出来的也都只是一堆乱码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这些要求应该是没有办法了，实在是弄不出来了，这才找自己合作，否则的话就凭妖族多疑的秉性，怎么可能跟自己心平气和的交谈？
想到这里，柳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本将军现在不想谈这些，那功法残缺，本将军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而且我在洛阳高升，回去的时候不能走传送阵，这一路上凶险至极，我却想着要补全一下功法，难也难也……”
那老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之色，但柳林却是心知肚明，虽然这一路上确实是凶险，但是对于他这个堂堂公爵来说还是小意思，只不过回到幽州之后却是一滩烂泥，他需要接手琅琊王氏的地盘，带回去这么一个看似在妖族地位很高的老者，明摆着就是带回一名强援！
而且还是免费当打手的那一种，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这老者看着柳林一副无赖的模样，花白的胡子颤了又颤，只能是微微点头。
“好吧！为了这功法！老夫随你去幽州……”
“但你可要想好了，小生后辈，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老者一边说一边轻甩了一下衣袍，一股磅礴的气势油然而发，这种气势和金刚境界的凌厉气势不同，这种气势之中，居然带着那么几分和天地自然合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