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证据
雨停了也不想回家,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是有点冷,才开始往家走,一边走一边抱怨着鞋子都被泥水弄脏了。
远远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乞丐。
浑身脏兮兮的,从没见过那么脏的人,不过那走路姿势和身形倒是有点眼熟。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紧着走了几步,那人貌似很谨慎,走路时不时向两边张望,像是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老二觉得很有意思,这又是碰上了什么新鲜事,等到看清,确认了那就是李寡妇。
下雨天不好好在家待着,弄得满身泥,实在是好奇的很。
从后面拍了一下李寡妇的肩膀,吓得她叫了一声,转身盯着来人,眼中满是戒备,“你……你干嘛?”
老二脸上堆满不怀好意的笑,搓着苍蝇手,眼神时不时瞥向对方,“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把自己弄成这样。”
李寡妇本想甩一个白眼就走,想想还是算了,稍微解释一下,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想歪了,再以讹传讹,指不定传的得有多难听。
“是你啊,”李寡妇捂住胸口,“吓我一跳,这不,刚才又打雷又下雨的,怕孩子一个人在家害怕,走的急了些,不小心摔进了大泥坑。”
边说着手边抚上头发,“浑身都弄脏了,赶紧回家洗洗去,这样子实在见不得人。”
李寡妇心里咯噔一下,发簪怎么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心里有些着急,还是得强装镇定,把眼前的人打发走再说。
发簪对自己来说不算便宜,不过这钱损失了也就损失了,只是有点肉疼,单纯丢了的话,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过要是被有心人捡到……不是在老三的田里被发现,一点儿问题没有。
要是有好心人捡到还给自己就好了,不还,也不重要了。
最坏的情况是自己的发簪掉在了老三田里,被人捡到,还认出是自己的,到时候可怎么办。
不过三哥的田一般没人去,能发现的话大概率也只有他,李寡妇这样安慰自己,希望事情不会败露。
刚才一路小跑,还左顾右盼,忽略了身上的凉意,停下脚步这么一会儿觉得有些冷,开始瑟缩着身子,“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可太冷了。”
老二看清那人是李寡妇的时候,本想着今天能成事,毕竟之前她也有这样的想法,不然不会勾搭自己。
正好最近憋得紧,急需找人泄泄火,不过看到她脏成那个样子,一点想法都没了。
老二把要说口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嗯,快回去吧,别生病了。”
李寡妇来回打量了老二,应该是相信了吧,“那我走了。”
老二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一点不信她的说辞。
那个方向都是各家的田地,她又不种地,去那里做什么,身上的泥,说不定是为了掩饰什么。
不会是趁着下雨天出来会情郎吧。
一会儿往那边走走,看谁下雨天还出来干活,那他很可能就是了。
要是告诉她,会情郎这件事已经知晓,为了保守秘密,肯定会答应与自己欢好。
想到这里牛老二露出猥琐的笑,本来不想去田里的,不过既然碰见了,还是决定去田里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老三终于干完了活,这一身泥可怎么办,自己说不小心滑倒了,燕子能信吗?
不过也想不到别的方法了,衣服都快干透,得赶紧回去了。
这可是燕子亲手做的,认认真真检查了一下,幸好没弄坏,颜色比较深,洗一洗应该能洗出来。
老三快步往家的方向走,跟老二打了个照面。
“三弟,你这是……”
老二看着弟弟的衣服,简直跟李寡妇的如出一辙,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俩人居然搞到一起。
从小到大一直老实的弟弟会做出这种事,果然,男人有了钱就变坏。
三弟如今可算是个香饽饽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刚得了县令的赏赐,尾巴就夹不住了。
看来弟弟他们将来也不会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这样一点甜头就沉不住气,还以为能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眼前的富贵也着实让人嫉妒,要是燕子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肯定会很热闹吧,心里冷笑一声。
老三本不想搭理,不过人家都主动问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一下,“不小心滑倒了,摔进泥里。”
老二仔细看了眼弟弟的衣服,上面的泥都快干了,分明不是刚摔的。
要是一般人摔成这样肯定先回家换衣服了,怎么还会在地里干完活再回去,就不怕生病吗。
再说自从换了新衣服以后,三弟就很注意,干活什么的尽量不弄脏,自己偷偷观察过很多次,对衣服宝贝的很,这里一定有猫腻。
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老三,也不戳穿他,“嗯,赶快回去换衣服吧。”
老三觉得刚才二哥的神情让人很不舒服,不过也没多想,二哥肯定不会凭借一件衣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继续往家走。
老二往地里去,不过不是去自家的地,而是去了老三家的地,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看到一个大水坑,能弄成那个样子也只能是在这里了。
旁边的庄稼上都是泥点子,一般摔跤可不会溅到那么高,要说那俩人是清白的,狗都不信。
真是后悔错过了一场好戏,一束阳光照了过来,隐隐约约看见那泥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
老二蹲下身子,盯着那块地方,确实是有东西。
要是平时,可不会把手伸进泥里,不过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摸到了那个东西,用力拔了出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弄掉上面的泥,是一根簪子。
端详了一下,很眼熟,之前在李寡妇的头上看到过,哈哈,证据都有了,你俩可抵赖不得。
是不是可以用这根簪子,让李寡妇心甘情愿地躺到自己身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