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出门做任务
明玄清和柯淮见面,将情况言明,表示对牺牲者的心痛,柯淮叹气,“殿下言重,臣未曾想到,此生还能有见证星陨试炼场关闭的一天。”
明玄清点头,“院长可尽快安排人到北斗游学,同补天司交流,五年一度,正正合适,想来会有新的感受。”柯淮心思微动,这几年补天司对他们态度好许多,尤其是某年开始更像是换了人一样,答应下来,“臣知道了。”
柯淮真想知道自己这个育教司荣誉副司使在北斗皇朝是个什么位置,自称“臣”,嘿嘿嘿太有意思了。明玄清顺便把升学手续办了办,对上负责老师诧异的眼神,笑的无害,“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负责的老师摸摸鼻子,“明同学,你恐怕要破北斗学宫最快升学记录了,最新记录是只用了三十多年就升入六年级的雪千曲同学。”明玄清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努力双修喽。“清儿!”雪千曲被丢到柔软的床上弹了弹,脸颊发红,又期待又纵容地看着明玄清,漂亮的丹凤眼跟带了钩子一样。
明玄清扑过来亲他,“雪雪…雪宝……”
雪千曲极力配合着,眸子水雾弥漫,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还在软软地呼唤,“清儿……”虽、虽然,他是愿意给清儿随便玩啦,但是突破之后的清儿实在让他有点扛不住,睡过去之前雪千曲想着,他要赶紧闭关突破去。
看着红唇艳艳面色红润的人,明玄清心里柔软成一片,完全没吵醒睡着的雪千曲,星力温热而均匀地贴在他发间,将沐浴带来的水汽蒸腾,系好人的衣服,掖好被角,明玄清起身离开,进入书房。
明玄清拿出一个精巧的铃铛,开始联系青晤卫,她今天火气挺大的,不可能再折腾累睡着的雪千曲,那就…准备杀人吧。
……
沈枫被曹禹抓着不放,“阿禹,你冷静点……”曹禹咬他,“冷静不了!你吓死我了!”本来他去星陨试炼场他就担心的不得了,一听他失踪他都要急疯了,要不是秦陵提醒他太女殿下一起的,他真要不管不顾去找他了。
“阿枫…阿枫……”曹禹努力寻找着他的气息和温度,才感觉这个人是活着在他怀里的。沈枫怒了,一脚踹开曹禹,“你给老子差不多点!”从回来就被他抓着…没死在星陨试炼场都要被他弄死!
曹禹被踹到床脚又爬过来,抓着沈枫继续,“阿枫,你放假我们就回去成亲好不好?”这个人死都得跟他埋一起!名字得挨在他旁边!沈枫服了,“成你个头!你再继续现在就能守寡!”
看着人发红的眼尾,听着他的怒骂声,曹禹心里终于有真实感,任由他打,跟狗一样黏着沈枫不放,亲个不停,沈枫羞的冒烟,都五年了这个家伙怎么还能做出让他崩溃的事!抓着曹禹把他按在下面,“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学什么了?”
曹禹眼神勾引,“没有呀,就是看了阿枫常看的话本子而已,阿枫不喜欢吗?”热气直冲脑门,沈枫翻出一条鞭子,冷笑,“我比较喜欢自己动手。”
……
明玄清进入五年级的教室,脚步一顿,相院人数本来就偏少,五六年级的更少,经此一役,相院高年级的直接成了珍稀物种。
坐到较为熟悉的褚平旁边,明玄清说:“介绍介绍,五年级什么情况?”褚平点点头,对她的称呼卡了一下,“明、明同学,是这样的,五年级进来得组队完成一个红标任务,或者三个橙标。”
高年级的课程自主性更强,没什么非要到场不可的课,日常训练或者各种课程老师们都会安排,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考核能过就行了。一般来说不会真的有人头铁到一节课不来,毕竟老师们真材实料,错过都是浪费。
若要升年级,光实力到可不行,还得将目前年级的课程考核完成,像明玄清这样一突破就能升学,纯粹是因为每次她都提前把课程考核给搞定了,其恐怖的学习能力总是在其体术以及容貌和桃色消息之下没那么引人注目,只有同班过的人知道这一点。
褚平在五年级呆了有一段时间了,课程也早就完成的差不多,只不过刚从动荡中回归,格外需要学宫的秩序和平静让他找回真实感,所以才会出现在教室里。在他提出可以为明玄清解惑后,就亲眼看着明玄清是怎么坐在旁边疯狂吸收知识的。
“这教材倒是和之前看的风格不一样,语言凝练,直达其意。”明玄清满意地点头,褚平说,“高年级的教材是靳鸣玉老师主编的,抓着咱们学院的老师好好打磨过,非要达到让她一个御者也能看明白学明白的地步,所以很是直朴。”
褚平又压低了点声音说,“这些年低年级的教材也在进行改动,之前的废话…咳咳,之前的过于难以理解了。”明玄清想起曾经撞上星儒专业两位老师的争论,点点头,“改的正好。”
《相者之术:如何把握队友心理》、《相道历史》、《相法源流》、《不同元素属性的匹配》……老师在上面讲,明玄清在下面看,褚平就瞅着她一本本地刷过去,表情懵圈,不是,您这?不敢置信地问出,“你学完了?”
明玄清递过来一个“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我就记一记,先看个大概,抓抓重点,找找感觉。”褚平莫名松了口气,这祖宗小小年纪冲到星尊已经很让他崩溃了,要是再学这么快,他真的会怀疑人生的!
老师非常关注每一个学生,相院这几个高年级的已经快要成独苗苗了,六年级那边更是……哎,视线时不时就落在新来的明玄清身上,老师关切地问,“明同学,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刚进来可以慢慢学,不着急。”
明玄清举起手,她还真有不明白的,“老师,五十八页上的……”明玄清问题一大堆,老师倒也耐心,底下这堆家伙从星陨试炼场回来不是在走神就是在发呆,她这会子正是慈爱之心暴涨的时候,不想教训他们,有个这么上进的学生,老师非常愿意解惑。
褚平的表情一点点裂开,不是,姐,你逗我?你问的这些问题叫看了个大概,抓抓重点,找找感觉?打扰了。
明玄清回去和雪千曲商量,马上要到假期,假期末尾又要到北斗去成婚,虽说是娶侧夫,但雪千曲不可能不出席的,闭关只能在成亲仪式之后。雪千曲点头,“我陪清儿一起去做任务。”
两人一起走到砖瓦阁,“冥食林中的天蚕石目蝎蝎尾三百斤”、“月圣垣碎片”、“松花城水源枯竭”、“三封道押镖”、“海雾城寻人”、“《枯木诀》全本搜集”、“麟甲犬的鳞片五十斤”“风迟草草核”……
各种任务琳琅满目,明玄清一个个看过去,想干脆接个红标的一次性解决,学分奖励也很不菲。目光落在“三封道押镖”上,明玄清突然想起什么,看向雪千曲,“雪雪,燕煊他们呢?”
雪千曲表情一僵,“嗯…他们已经成为三封道的佣兵了……”他陷入沉睡五年,燕煊他们得不到指令,便一直停留在附近,持续向他汇报着进度,雪千曲醒来一看,嗯…活着就好。
明玄清笑,“那咱们就接这个押镖任务,顺便把他们两个领回来,再去看看申屠那边。”这个押镖任务需要穿过部分三封道,从天权将货物运送到玉衡去。大理寺少卿许檀还在天权,而刑部尚书申屠什在玉衡,据说已经成为某个部落的座上宾了。
向学宫登记好外出任务,很快明玄清和雪千曲离开了勺洲,在第三天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天权城。天权城以蓝灰色为主色调,严肃,冰冷,大街上到处是身着蓝色甲胄的士兵,街道安静地有些异常。
天权国的国王好战,颇有几分穷兵黩武的味道,推崇实力至上,国内星师和非星师的阶级壁垒明显,待遇两极分化,高压统治,虽然国力在七国之中算是强大,但民众幸福感应当是偏低的。
明玄清和雪千曲刚从传送阵出来,就有士兵阻拦,“勺洲来客,请登记。”北斗学宫的身份表露出来之后,士兵明显变得恭敬,“天权城欢迎二位。”
“该往哪里走呢?”明玄清看向雪千曲,拖长了声音,“雪~雪~”雪千曲捏了捏她的手,“好啦,知道啦。”雪千曲并非第一次来天权城,还算熟悉,他们要乘坐飞星舟到天权国位于三封道附近的另一座城池,雇主在那边等着他们。
两个容貌格外突出的人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引来无数视线,但民众们只是看一眼就很快低头,继续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恐怕是星师大人,他们惹不起。
普通人作为酒楼跑堂、商铺打杂,还有的店直接一个非星师的人都没有,这条街上大部分都是星师,进出的也都是星师。雪千曲看她一直盯着看,解释道:“天权国分内外城,这里是内城,是星师生活居住的地方。那些非星师的人白天进内城上工,晚上回外城休息。”
明玄清点点头,刚想说什么,面前飞出来一个人,摔在地上口鼻流血,身体孱弱没有半分星力,明显是个普通人。前面是一家药铺,药铺的伙计是七段星士,拍拍手不屑地说:“我们这儿是给星师大人看病拿药的,你这外城的贱民别脏了我们的地方!惹怒了星师大人你可担待不起!”
药铺里还有其他人,明显对这种事见怪不怪,眼神都没有多给一个。地上的是个青年,擦擦嘴角的血迹,又爬起来跪下,“我妹妹是星师,她病了实在过不来,求您给她看看吧!”
伙计表情纠结了一下,进去禀报,没一会儿又出来,脸上还多了个巴掌印,“外城的星师咱们不管!你找别家去吧。”
青年眼里的光芒黯淡下去,这已经是他找的最后一家了,外城怎么了,连生在外城的星师都低人一等了么?
雪千曲看着明显有些生怒的明玄清,“看样子情况比我前些年来的时候还要恶劣了。”明玄清出声叫住前面落魄的青年,“前面的,你等等!”
青年回头,一见两人气势不凡,连忙低下头,“两位星师大人,有什么事吗?”他、他不会那么倒霉惹到他们了吧?千万别看他不顺眼啊!他还得留着这条命回家照顾妹妹呢。
明玄清抱着手臂打量他,“你妹妹生的什么病?”青年低着头,“不、不知道,就是经常肚子痛,会把屋子弄的乱七八糟的。”
肚子痛?莫不是丹田?明玄清抬了抬下巴,“带我们去看看。”医毒不分家,她虽然制毒成问题,但是理论满分,大不了让雪雪动手就是。青年一愣,有些担忧地抬起头,这两位怎么看都不像星医啊,身上半点药味没有,不会是想捉弄他们兄妹俩吧?对上一双浅金色的眸子,青年连忙低头,额头冒汗,“星、星师大人,下民没有别的意思,就、就是……”
雪千曲淡淡出声,“我们是北斗学宫的,不会害你等性命。”北斗学宫声名在外,信誉极好,青年眼里骤然爆发出光彩,“原来是…好、好!下民这就带二位去,太感谢了!”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往外走,逐渐变得萧条起来,穿过一道城墙,倒是意外地热闹,街道狭窄,房屋破落,紧紧挨在一起,卫生状况堪忧,人挤着人,明玄清表情有点绷不住了,原谅她,即使是北斗最穷最穷的地方,也完全不会这个样子。
青年脸色羞窘,“星、星师大人,实在抱歉……我们这里……”他的年纪和这两个人差的不多,命运却天差地别,即便早已麻木的青年,此刻还是感到些许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