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莫颂云也有些不着头脑,他一边回江岁一边看手上的纸,“我也不知道。”
他师父经常闭关,想找都找不着,这让他和夭念结成道侣的进度一拖再拖。
现在他这是出关了?
看完后,莫颂云道:“我确实有个师姐,叫乔南思,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在我拜入师尊门下前,师姐就失踪了,师尊联系不上她,但是留在宗门内的魂牌还好好的,所以猜想她可能是掉进了哪个密地里出不来了。”
“当时师尊最后找到她的气息,是人族和海族的交界。”
“师姐已经消失二十年了。”
盛夏抬眼,“那就去找呗,反正我们都是要经过人族和海族的交界地带的。”
极北冰原在九州至北,还得跨越整个海族,前路漫漫,找点事情做也好。
“要加入新伙伴了嘛,我懂。”宋安然道。
也不知道到了极北冰原这支队伍会有多少人,反正现在人多到她懒得数。
现在是天将亮未亮的时候,修行之人倒也不用睡觉,都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极火山脉上空的异象。
“这个不就是火山爆发嘛,原来极火山脉是一座巨大的活火山啊。”楼繁繁道。
搁她以前的世界那儿,火山爆发了估计人都快跑光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老神在在地看着啊。
杭星河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院子屋顶上一溜的人和神兽,有些无语。
是椅子坐着不舒服硌屁股吗?非得坐屋顶上。
杭月琅闭关出来,走到他面前,“不是说小二回来了吗?人呢?”
杭星河下巴往一边抬了抬,“诺,那儿呢,和他师姐黏着呢。”
“不是说他讨厌他师姐吗?”杭月琅负着手看向那边,不解。
“您看他现在是讨厌人家的样子吗?现在他恨不得整个人长那小姑娘身上,走哪儿跟哪儿的。”杭星河笑道,“就是那小姑娘对他爱搭不理的,估计还有的磨呢。”
看臭弟弟吃瘪,还挺好玩的。
杭月琅看向院子的屋顶那边,若有所思,随后又看向杭星河,“那小姑娘十几年前我见过,现在倒是变了很多。”
“您不知道了吧,不久前楼前辈说了,前几十年这小姑娘被恶鬼上了身,魂魄不知道被挤去哪儿了,所以性子大变。”
“如今原来的魂魄回来了,自然是变了。”
“就是那恶鬼用她的身体做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憎恶。”
“既然不是同一个人做的事情,那就不能算到她的头上了。”
杭月琅点点头,随后看向他,“小二都有喜欢的人了,你呢?什么时候找个道侣?”
杭星河扭头就走,“不急,急什么呢,去历练找宝贝都讲究机缘,找道侣这种事就更讲究缘分了,强求不得。”
杭月琅:……
一听这事就跑。
算了,他也闭关好十好几年了,去浩渊宗找楼尽谊比比。
随便他,反正现在自己就是个挂名家主,生了孩子养大了把事情扔给孩子,不就轻松了嘛。
教他他没能领会到精髓,那就算了。
杭月琅出了杭家。
去找楼尽谊比试完回来,夫人应该能出关了。
三日后,极火山脉地火彻底爆发,一行人连带神兽和灵植都被青枭扔进了迎面奔涌而来的地火岩浆中。
几只神兽一头猛扎进岩浆里,瞬间接触到的灼热把他们干懵了。
青枭的灵力萦绕在他们身上保护他们,免得他们真的玩完了。
几只神兽一开始还和进了油锅一样扑腾乱跳的,像是光着脚在火辣辣的太阳晒过的地面上弹跳,过了一段时间后,就躺在岩浆里露出个头,随着岩浆流动的方向流动了。
被青枭的灵力包围着,虽是直接接触到了岩浆,但是温度还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的。
宋宁纾在体内运转灵力,冰色与生机在丹田奔涌,冲撞着灼热的岩浆。
青枭观察着他们的承受程度,一点点将护在他们身上的力量抽取回来,逐渐锻炼他们的耐受能力。
纪寒酥站在空中,看着在岩浆里遨游的一群人和兽,不由得道了句:“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纪寒渊站在她旁边,沉默地看着。
青枭环胸看向他们,眉梢微抬,唇角微微带笑,“你们要不要下去?”
纪寒酥有些懵,他们就是来看看的而已,“不、不了吧?”
她是水系灵根,他哥是冰系灵根,下去不得把他们给蒸发了。
青枭看向下方的冲山垮地的岩浆,从他们身上移开目光,岩浆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透着几分别样的瑰丽。
“送你们场机缘。”
青枭话落,两人直接就被掼到了流动的岩浆里,随之一层保护膜落到他们身上。
进入岩浆的前一瞬,淬体功法被一股脑传入他们脑中。
顾不得许多,纪寒酥和纪寒渊运转功法进行淬体。
白得的机缘,不要白不要。
青枭看了眼他们,随后继续关注宋宁纾他们。
五日后,青枭将在岩浆里游泳的一群人和神兽们捞出来,对闻栩那淬体完了狗刨一样的凫水姿势有些没眼看。
闻栩在旁边学着白尧游泳呢,下一刻就被青枭弄到了地面。
白尧跳起来,直接一爪子拍到他膝盖,“嘲笑我!”
闻栩手握成拳,虚虚抵在唇边,“主要是你游得太好笑了哈哈哈,谁教你狗刨的啊?”
白尧气得扭头不理他,找宋宁纾告状,“主人,他笑我。”
他父王也这么刨啊,他学他父王的。
宋宁纾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声安慰,随后偏过头去,“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啊。”
她谁也不帮。
小打小闹而已,阿尧的小狗刨水看着也挺有趣的。
若是让白尧知道她的心思,估计又得一番小幽怨了。
“对不起啊,下次不笑你了。”闻栩收敛了笑意,将他抱进怀里挼了挼。
怪不得溪薇那么想抱白尧呢,不是毛绒控的他都觉得感觉很哇塞。
白尧从他怀里跳出来,落到寒冽头上,“不许揉我的毛。”
揉得乱糟糟的一点都不好看。
寒冽:……
为什么要跳他头上?他是什么很好踩的棉花吗?
他就是一只瘦小的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