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乾才子
“表哥!”
李玉漱急忙后退了一步,见公孙冲面色酡红,又有酒气,她皱眉,“你喝酒了?”
公孙冲见李玉漱后退,心中微微有些懊恼,却也没有在进一步,而是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你开始躲避我了!”
李玉漱急忙说道:“表哥,我不是躲你”
公孙冲摆摆手,“算了,你还是说我爹与你说了什么主意吧。”
见他不信,李玉漱幽幽叹了口气,然后将公孙无忌说的计划说给公孙冲听。
公孙冲越听眼睛越发的明亮,“这果真是好计划,若是操作得当,不仅可以让你解除婚约,说不得还能够将八皇子赶出”
“将八弟赶出什么?”
李玉漱心中一紧,“是不是会累及八弟,这计划虽然不错,可是八弟也太无辜了”
看出了李玉漱的纠结,公孙冲眼珠一转,“玉漱,你想啊,反正八皇子迟早会就藩的,他留在京城也不受宠,若是被秦憨子受牵连,陛下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一定会让他提前就藩!”
“那他岂不是永远不能回京了?”
“他只是个不受宠的八皇子,跟秦憨子这种人为伍,能有什么出息,去了藩地,最起码可以随心所欲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你这不是在害他,兴许他早就想就藩了,你这么做反而还帮了他一把呢!”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公孙冲见李玉漱表情耸动,再次走近,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香味,脑袋顿时一热,“玉漱,你难道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李玉漱脸刷一下通红。
这种羞人的话,让她怎么说?
“表哥,天快黑了,我不能出宫太久,我必须马上回去”
“玉漱!”
公孙冲猛地拉住她的手,“我喜欢你,没有你我不能活,那什么柳如玉,我根本不喜欢!”
李玉漱又羞又急,“表哥,快放手!”
“玉漱,晚点再走!”
公孙冲一把抱住了她,张嘴就要亲过去!
李玉漱这才知道公孙冲想做什么,俏脸登时由红转白,“表哥,你喝醉了,快醒醒!”
她死命的闪躲,推搡。
可这反抗,却让公孙冲恼怒,他牢牢的摁住李玉漱消瘦的玉肩膀,脸色有些狰狞,“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你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推搡,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吗?”
李玉漱从来没见过公孙冲这样子,直接被吓蒙了。
等她再次反应过来,已经被公孙冲抱上了床。
一股难以言喻的惶恐,愤怒,涌上心头。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书房响起,大大的眼眸中水雾弥漫,李玉漱看着公孙冲,说不出的失望和迷茫,“你这样,和秦憨子有何不同,他是一个憨子,你可是大乾有名的才子,你这么做,比秦憨子还不如,我对你太失望了!”
她哭着跑了出去,公孙冲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见李玉漱哭着跑出去,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了,还不打断他的腿?
不过李玉漱跑的太快了,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拐角,
他气的捶墙。
摸了摸脸,已经肿了起来。
她下手太狠了。
而且,她居然拿自己跟一个憨子比,那憨子能跟他比吗?
李玉漱的推搡和躲避,都让他无比的狂躁和愤怒。
甚至,在他眼里,这是一种背叛!
“秦墨,八皇子,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李玉漱虽然愤怒,却还没失去理智。
她戴上面纱,害怕赵国公府的人看出异议,这才悄悄离开。
回宫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舅舅的计划。
原本,她已经动摇了,可公孙冲刚才的举动,令她陌生,甚至是害怕!
她喜欢的表哥,是哪个温润如玉的谦谦才子,而不是暴戾急色的酒徒。
回到凤阳阁,宫女送来了一封信,“公主,这是三公主送来的信!”
“下去吧!”
李玉漱挥退下人,拆开了三姐李玉澜送来的信。
三姐是大乾大公主,而她则是大乾的嫡长公主,在身份上要比大公主更加尊贵。
可她们的关系是极好的。
可惜,三年前,三姐嫁给了荣国公世子柴进,那柴进福薄命浅,新婚一年就得急症死了。
可怜李玉澜,二八年华,便守起了寡,盘起长发,穿起了孝衣!
因为李玉澜还在守孝,所以进宫多有不便。
二人多是书信来往,拆开信封,她细细看了起来。
“荒谬,这秦憨子,居然跑去找三姐租房做生意!”
她满脸怒色,大乾还从来没有哪个勋贵自甘堕落去做生意的。
虽然自己并没有嫁给他的打算,可在外人眼里,她们是准备新婚的夫妻。
这不是丢她的脸吗?
她本想去找父皇,可想到父皇为憨子撑腰,她就一阵气闷。
去找母后,母后也挺喜欢那憨子的。
而且,这件事捅出去之后,岂不是怪罪三姐把房子租给秦墨?
不妥!
她攥着粉拳,“秦憨子,本公主要你这家店开不下去!”
翌日,秦墨在小六子的带领下,来到了秦家庄。
秦家庄在京城算是大庄,不过这里的人很奇怪,全都是残疾人。
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他皱眉,“这就是咱们庄子手艺最好的木匠?”
小六子连忙点头,“是的少爷!”
“你是不是当少爷傻,这些人能行吗?”
小六子脑袋上挨了一下,连忙说道:“少爷,他们曾经都是随公爷上过战场的老兵,受伤后就被公爷养了起来,别看他们手脚有问题,但是他们的活绝对没问题!”
老兵?
秦墨连忙收起了脸上的轻视。
不管在那个朝代,老兵都值得令人敬佩!
他看着这些人,纵然自己出言不逊,他们也是满脸笑意。
“少爷,你想打什么只管说,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为首的,是一个只有六根手指的中年男子,叫杨六根,他笑着看向秦墨,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鄙夷,相反,他看到的只有善意。
秦墨深吸口气,看着他们,微微躬身,“各位叔伯,秦墨刚才说错话了,请各位叔伯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