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骗的我好苦啊
吴云初急切的解释道,后来的发展使他无法控制,他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她。
只是……
他也有自己的苦衷,这么些年,他背负着沉痛的枷锁,好像窒息一般,使他喘不过气。
“也是后来才知道你怀孕了,我悔恨万分,恨不得抽死自己,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吴云初满脸的悔恨,真是悔不当初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如烟,自从知道他们害你流产后,我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我心疼你,也心疼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请你给我补偿你的机会好吗?”
吴云初语气哽咽几分,他无条件的对苏老太太好,对如烟好,就是想补偿他的过错,他像是赎罪一般,几乎给了他们祖孙俩最好的东西。
“打一巴掌?赏一颗糖?吴云初好事儿都让你占尽了!”
如烟好后悔啊,一直以为他是自己这一生的良人。
她应该想到啊,自己应该早就想到了的。
她一直没有那么幸运,吴云初对她无条件的好,使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天上的馅饼儿怎么可能掉在她的嘴里。
“呵!真是……”
“你骗的我好苦啊!”
如烟脸上的神色极其难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整个人如同坠落的风筝,摇摇跌坐到地上。
地板上的温度冰冰凉凉,好像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不是一场梦,而是残酷的事实。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啊?”
她的声音幽幽的,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的凄凉。
如烟一把拍开替她擦泪的手,任由无助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心痛到麻木,她的心仿佛在滴血。
一直以来,她将他当做高高在上的神,他如同自己的信仰一般,如今自己的信仰轰然倒塌。
那种失落感犹如带给她的是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如烟你打我吧?只要你高兴,只要你解气,我在这里任由你发泄。”
“扑通”一声膝盖落地的声音,吴云初重重的跪在地上。
他低垂着头,如烟难受,他更难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自己的一时荒唐,受了这般委屈。
他应该怎么赎罪?
“打你那个孩子能回来吗?打你死去的人能复生吗?打你我可以当这些都没发生过吗?”
如烟的质问,字字泣血,句句控诉。
吴云初拳头紧握,张了张嘴,到口的话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还有什么脸面辩解,瞬间自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自己对如烟的罪恶感满满,他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一般。
抬手便给自己一个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这空房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吴云初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一个格外明显的手掌印,嘴角瞬间溢出丝丝血迹。
吴云初仿佛惩罚自己一般,随后“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疼吗?
疼死你活该!
这些许的疼痛,比起如烟心里的疼,根本不值一提。
如烟还未从第一个巴掌声中回过神,只见吴云初仿佛自虐一般,疯狂的抽打着自己的脸颊。
“你做什么?你这是干什么呀?”
如烟终于忍不下去了,那清脆的巴掌声,好似抽在自己的脸上。
她扑上去,将他的手紧紧攥住,这男人仿佛自虐一般。
幽暗的房间内,吴云初两侧的脸颊肿起一大片。
嘴角不住气的溢出血丝,可脸上的神色透着从未有过的坚韧。
如烟疼在心里,她扯起毛巾,将他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
爱与不爱,眼神是藏不住的。
就好比如烟此刻的眼神,几分心疼、几分不忍、还有几分担忧。
这些情绪化作眼泪,无声的滑落,一滴、一滴、又一滴。
“嘶……”
因为疼痛吴云初的脸颊拧成一团,擦拭血迹的手猛然的顿。
“弄疼你了?你别乱动啊。”
如烟手忙脚乱的检查伤势,这死男人也太狠心了,竟然这样打自己。
“是……是有些疼,不过现在不疼了。”
又换上了他往常嬉皮笑脸的模样,果然如烟还是心疼自己的,这样打自己也算是值了。
肿胀的脸颊因他牵强的笑,扭曲成一团窝瓜,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噗嗤!”
如烟失笑出声,实在是忍不住了,此刻的自己应该给他递一面镜子,平时那张帅脸看多了,现在这般模样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我们的婚礼在即,你到时候就端着这张脸见宾客吗?”
如烟语气带着几分埋怨,可是嘴角的笑意昭然若揭。
“谁乐意看笑话,就让他看呗。只要我的新娘漂亮,哪怕我是个包子脸,也碍不住别人什么事儿。”
还打算和自己结婚,看来自己这次是虚惊一场,果然苦肉计百试百灵,吴云初心里默默盘算道。
“你躺在床上别动,我下去找个冰块儿给你敷脸。”
自己膝盖都跪麻了,他起得来吗?
“起不来!”
他委屈巴巴的,像个孩子一般朝着如烟伸出手。
如烟无奈的摇头,这男人的身板也太弱了,这才跪了还没十分钟。
看来以后的拉着他好好运动运动了。
如烟将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稍稍用力便将他扶上床。
一场恶战,有惊无险,躺在床上的吴云初小心翼翼的轻抚自己的胸口。
“噔噔噔”如烟下楼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吴云初笑意渐浓,被人心疼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其实自己还有许多话,未同她说明白,他心一横,今天既然话到此处,索性等她上来一次同他说清楚。
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最起码应该坦诚相对。
拿了冰块儿上楼的如烟,见吴云初盯着天花板直发呆。
她动作熟练的将冰块儿敷在他的脸上,吴云初目光一转幽幽的看向自己。
“还疼吗?”
吴云初似有所动的摇摇头。
“如烟,我有话同你说。”
如烟头也没抬,专心的清洗毛巾,用力将毛巾拧干,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你说!”
“你怨我吗?”
如烟擦拭的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