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布置陷阱
严建军轻声笑了笑:“老苏啊,你不也是,一会儿剥皮一会儿让魂魄上狐狸身的,这哪是山门里面的术法?这不纯纯的歪门邪道?”
“什么啊?歪门邪道你也说到出来?没有邪的道,只有邪的人呢。”
严建军露出一个‘对啊’的表情,苏放看到这里也明白的点了点头。
我当时听到这里,也觉得十分的疑惑,不管二师兄还是大师兄,他们的方法我都是听都没听过,于是仔细的询问了大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师兄给我的解释是:“虽然这种方法并不属于传统的道教术法,但是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都是好猫。”
“按照傍晚我被袭击来推算,对方敢动手,那么就完全没有想过要和解,这其中透露出几个信息。”
“第一:对方的智商一定是不高的,因为智商高的物种往往讲究的是谈判,而不是直接像莽夫一样动手。”
“第二:既然是莽夫,那么对方在得到我们想要救这一家人的情况之后,肯定会马不停蹄的朝着这边赶来,虽然东北离三亚很远,但是对方毕竟是修行的精怪,会一些赶路的技能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它不早早的过来,无非是想的郑杰还在自己手中,跑不掉而已,慢慢来折磨他。”
“第三,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的感觉没有错的话,那么当天的晚上应该就能到,至于你的卦象中为什么没有显示,是因为你问卦的时候,被自己的问题给限制了,而且卦象也并没有看完就被郑杰给打断了。你的灵感并没有继续推算下去,郑杰打断了你的灵感之后,导致你也没有看出这个细节。”
“至于我是怎么发现的,纯粹的感觉,有一种感觉让我觉得,晚上一定有大事发生,这个问题我也和老苏聊过,虽然他的感觉并不强烈,但是却也能感觉到一点,不然不会用狐狸皮来当做阵眼。”
“而在我感觉到晚上会有变故之后,让郑义一切行为都按着与正常相反的情况去做的原因则是,让他的‘气’混乱。”
当时我在听到大师兄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大师兄的想法非常的简单,想起来也非常的有效。
因为人身上的气场,是会根据自己的心情,经历,近期发生的变化,穿着,行为来产生变化的。
目前来看,郑义身上的气一定是偏弱的,因为他害怕,加上郑杰早期答应了狐狸的交易,导致他的死气增加,整个人看起来一定是羸弱不堪的。
而我们当时只是以为郑义从小有自闭症的倾向,觉得他的气内敛,便没有放在心上。
而大师兄让对方反着穿服装,目的是为了让他的气混乱,从狐狸的角度来看的话,郑义很可能就是‘陷阱’。
什么意思呢?
就是原本躺在床上,活生生的郑义,每隔一个小时起来上厕所的郑义,是大师兄做出来的假人。
虽然这种方法并不高明,但是却能骗过狐狸。
狐狸会先找到这个‘假郑义’,肯定不会率先发难,而是会先观察,在观察之后就会在心里认定,这个郑义一定是有问题的,很可能觉得大师兄只是将郑义的‘气’给提取了出来,放在假人身上,这样就不会急着动手,而这,也正中了大师兄的圈套。
大师兄点了点肯定了我的推断。
苏放在听完大师兄的话之后,并没有向我那样去问个所以然,而是笑了两声朝着厕所走去。
而严建军也站起了身,拿起背包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路过厨房和次卧的时候,放缓了脚步,看了看已经被打扫干净的厕所和正在换衣服的郑义。
点了点头对着次卧的郑义说道:“嗯,一会儿你就在这个房间等着,到了晚上,按照我给你交代的行程走就行了。”
说完也没有理会对方的回答,继续朝着主卧走去。
在来到主卧之后,看着歪在地上的木床不由的皱了皱眉,又转头看了一眼窗户的外面,心里算了算时间。
此时的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估摸着时间是九点钟左右,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
严建军知道,时间还算充足,开始将木床给推向原来摆放的位置。
“滋啦~~滋啦~~~”
看起来不算壮硕的严建军,却能轻松的将这个木床给推动。很快,木床就恢复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严建军先将自己的书包放在了床上,从里面取出了一张黄符,将空白的黄符和一只毛笔拿在手中快步的来到了郑义的卧室。
“手给我。”
“啊?哦!”
郑义伸出自己的右手,而严建军则直接将黄符和毛笔抓右手,左手抓住郑义的中指,用大拇指上尖尖的指甲对着郑义的中指上方轻轻一划。
“吸!!”
鲜血一下就冒了出来,严建军没有松手,而是用右手的毛笔对着郑义中指上冒出来的鲜血沾了沾,直到毛笔上都裹上了鲜血之后,才罢手。
虽然郑义心里有点抗拒这种奇怪的动作,但是实际上却并没有做出多少挣扎,眼睁睁的看着中指不停的被严建军给挤压着。
将鲜血给吸收到毛笔上之后,严建军便松开了手,左手迅速抬到郑义的头顶,从他头上迅速的拔了一撮头发下来。
“哎哟!”
这突然的拔头发让郑义不自觉的叫出了声,接着又对着郑义说道:“衣服裤子给我一套。”
郑义并没有发出任何疑问,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开始在衣柜里面翻找了起来。
很快便找了一套短衣短裤递到了严建军手上。
“内裤也来一条。”
“啊?这?”
“搞快点!”严建军说着,一脚就已经踢到了郑义的屁股上。
“哎哟,好好好!”
所有东西确认无误的严建军对着郑义点了点头:“好了,没什么事了,你继续。”
说完便拿着东西再次回到了主卧之中。
严建军先将空白的符纸平放在床上,开始用还没有凝结的鲜血对着符纸上轻轻的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