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母亲的另一面

    “没错，”婶婶回应道，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灯笼，火焰随着风轻轻摇曳，门开着，火光带着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摇曳。

    “当时的地方官只想摆脱这个案子，以便他可以无所事事。如果我要找出真相，证明我所相信的事情，我就必须拿出证据。我试图和你母亲谈话，但她总是哭个不停。我父母不喜欢我提起这件事，因为他们已经为发生的事感到羞愧。几个月后，我放弃了，因为我改变了看法，认为我一定是误会了那个男孩，他并不是他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个人，但真相却远非如此。”

    与此同时，洛普继续听着这位女士的故事，婶婶的眼睛在回忆往事时显得遥远。

    “我们家很幸福，但与其他村民相比，我们更孤立。和我同龄的孩子们拒绝和我玩，我只有她。而我父母的工作变得越来越糟糕，他们很难挣到足够的钱带回家。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曾经与我们亲近的人，那些与我们说话或主动停下来与我们交谈的人开始回避我们。最后，过了几年，我结婚了，但她并不喜欢这样……在此之前，她试图拆散我们，试图勾引我的未婚夫，但她失败了，因为我抓住了她。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原谅了她。我以为她只是缺乏安全感，她也确实如此，但我不知道她会如此卑鄙。当我被告知怀了孩子时，你猜她做了什么？”

    她婶婶的眼里充满了蔑视，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她想杀死我的孩子。”

    这低声的话语感觉比房间本身还要安静。她婶婶举起双手，“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到或抱住我的孩子，就失去了他。你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吗？”

    洛普不知道该如何感受这一切。她所认识的、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母亲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这让人很难想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那个抚养她长大，爱她，照顾她的人。

    “这不是我编造的，”她婶婶补充道，她的眼睛怒视着洛普，“她还试图把我从教堂的楼梯上推下去。不，不是试图，她已经成功了。如果说我不能再生育的原因是什么，那就是她，全部都怪她！”

    图尔问道：“这就是你试图把洛普卖给奴隶机构的原因吗？为了替你未出世的孩子报仇而寻求安宁？”

    那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洛普看。

    洛普心里想，原来这是真的。

    “我妈妈可能是对你做了这件事，但我除了尊重你，什么也没做，婶婶——”

    “别！”婶婶警告道，“你妈妈从一开始就和别人不一样，你也差不了多少。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很正常吗？你不是我们中的一员。”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突然让洛普担心起来。

    “你知道吗……”她低声说道。

    从房间的另一边，她叔叔说道：“我告诉过你，她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真面目才会显现出来。”

    “滚出这个房子，”婶婶变得更加敌意，“我们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害怕会发生什么。你知道的，当涉及到其他生物时，人们不会很好地接受一个人的联想。我至少以为你可能会像我们一样，但你不可能。你毕竟是她的孩子。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这个，那就在我举报之前离开——”

    当她的话被打断时，图尔向她迈出了两步。

    “作为她的叔叔和婶婶，你们并不礼貌，也不懂得感恩。”他用一种厌烦的语气说道，眼睛环顾着这所房子，最后落在那位老妇人身上，“我上次来时所做的是非常基本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杀了我们吗？我们不怕，”那女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图尔高她一头，无法抑制住脸上爬上的笑容。他能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动加速，还有她丈夫的，他出于纯粹的担忧和恐慌地看着他的妻子。

    他的话轻柔而安静，需要人们仔细聆听，“死亡太容易了。我上次打断了你丈夫的手指。那这次，是你想尝尝断腿的滋味，还是想让他永远躺在床上再也走不了路？”他嘴角的笑容依旧挂着，“你胆敢对别人说关于洛普的一个字，哪怕是向别人透露她的名字，我都会让你的生活变成人间地狱。你明白吗，乡巴佬？”

    那个女人除了怒视着这位纯血吸血鬼外，什么也做不了。她和图尔都知道，他们除了吞下自己的侮辱外，什么也做不了。

    “在我们离开之前，我有件事想问，”洛普对她的婶婶说道，她的嘴唇张开又合上，“你知道我父亲的事吗？”

    她的婶婶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她的嘴巴不再失控，让她和丈夫免受这位纯血吸血鬼的威胁。

    “她是在另一个城市遇到他的。我没有兴趣打听她的消息，所以我从来没关心过她嫁给了谁。我们的父母太糊涂了，在我之后迅速给她安排了婚姻，不久他们就去世了，这也是我一直表面上容忍她的唯一原因，因为我搬离了她，拒绝与她见面。”

    “她有来看过你吗？”洛普问道。

    “是的，偶然有时候。我不想她在我身边或我丈夫身边转悠，就把她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