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还有更多的黑女巫

    盘旋的乌云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水滴，减少了围在女巫房子周围却不敢靠近的人群。人类相信，当黑女巫住在某些地方时，她会留下不祥的预兆，如果人们靠得太近，就会给人们带来厄运。

    随着乌鸦的减少和散去，其他前来视察的议员也姗姗来迟，他们与克里姆和图尔交谈，试图从他们的所见所闻中获取信息。

    议员亚斯是亚历山大在议会中的朋友之一。虽然“朋友”这个词有些牵强，但他是一个向图尔表亲提供必要信息的人。由于莱克地区下起了毛毛雨，大部分证据都很难辨认，“有人在地方官被杀之前见过他吗？”议员亚斯问克雷姆，因为他是发现尸体的人。

    “我不知道，先生。我没有进一步调查这个人，而是在发现他的尸体后立刻通知了警卫……就像这样，”员点了点头，然后对他的搭档说道。克雷姆的嘴唇撅起，他转向图尔，图尔还在看着地方官被割破的喉咙和他现在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谢谢你的帮助，议员图尔和克雷姆。我们会将这一事件提交给议会，以便做进一步的搜查。\"

    “当然，”图尔给了他们一个迷人的商业微笑，然后转身走出办公室，他们和克雷姆一起走在湿漉漉的地上，克雷姆打开了雨伞为纯血吸血鬼撑着。

    当他还在里面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眼睛继续不动声色地从右到左扫视着。他的眼睛一直在左顾右盼，脖子都没动一下。他盯着一些人类，其中一些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人类就会发现女巫杀了地方官。他在寻找猎巫人，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找不到他的同伴，那个人会在附近徘徊。

    克雷姆来回张望，确保没有人在窃听，向图尔低声问道：“是女巫杀了地方官吗？”

    “你觉得呢？”图尔反过来问他。他把手放在裤兜里，侧过头看着自己走过的那扇门，“这很棘手，我们不知道是猎巫人还是另一个女巫杀了地方官。”

    “另……另一个女巫？”克雷姆结结巴巴地说。这里还有多少女巫？就在刚才回来之前，他听一个警卫说，今天早上又烧了一个女巫。这个地方已经变成女巫的聚集地了吗？

    “很多人路过这个村庄。这个村庄并不特别，但它因为黑市而存在。由于黑市的存在，人们进进出出，不同的生物或被邀请，或前来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我怀疑没有人会来这里定居，因为很少有人敢与经常访问这个地方或至少把这个村庄当作停留点的议员们对抗。正是因为这里可能没有女巫，我才把巴思派到这里，但这一招失灵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轻轻弹开。

    盒子里躺着两根雪茄。他拿出一根，推到克雷姆面前，克雷姆不敢拿。纯血吸血鬼对雪茄和酒的态度是最奇怪的。不知道吸了第一口之后，他是否还能保持清醒的状态。

    克雷姆没有拿雪茄，图尔砰地一声合上盒子，拿出火柴盒点燃雪茄。他深吸一口，转身侧向一边，通过嘴唇把烟吹出来。

    \"女巫们已经涌入了四块土地，我们还不确定他们会把家安在哪里。我听说报告已经提交给议员了，莱昂内尔正在审查，看他是否需要把任务分配给自己的团队，”图尔举起手，又吸了一口雪茄。

    “莱昂内尔的团队？据我所知，公爵已经在处理某件事了，”克雷姆忍不住提出了担忧。他从未听说过一个团队同时执行任务。尤其是他们这个级别，或者至少图尔这个级别的。通常，议会会根据各队的能力和能处理的难度来分配工作。议会的每个小组都会根据分配到的案件晋升级别。

    “嗯，他们的确在处理，不过公爵很聪明，足以应付。他们那里增加了一个新成员。\"

    克雷姆点了点头，“是个女人。有传言说她是个女仆。很难相信一个女仆能通过考试。”

    “女人是强大的生物，克雷姆。很少有最底层的人能通过努力走到最顶端。因为有特权男人和女人把事情视为理所当然，变得懒惰，这给了努力工作的人机会。不过，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他敲了敲雪茄，烟蒂上的烟灰落在地上，由于天空越来越暗，地面湿漉漉的，烟灰与地面融为一体。

    “你做得很好，公爵和其他人也是，”当图尔转身看他时，年轻人补充道。

    \"别光顾着说我。你还从村民那里听到了什么？\"

    克雷姆回过头来回答他的前辈：“他们在诽谤巴思和今天死的那个男人。你知道吗，这里还有另一个女巫。”

    “巴思肯定会解释为什么她没有提到这一点，”图尔抽完雪茄，把它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尽量获取另一个黑女巫的所有细节。”

    “巴思呢？”

    “她没有杀死地方官，凶手另有其人。跟议会说一声，你听说这里还有另一个女巫在四处游荡。他们会彻底调查这里的人。”

    “如果他们找到那个人怎么办？我们审讯起来不是会很困难吗？”

    “克雷姆，不用担心这个。如果他们察觉到那个人还在这里等着什么，我会在把女巫交给议会之前抓住那个人，但我觉得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去吧。我要在村里散散步，”

    图尔留下克雷姆，穿过小巷，小巷里很安静，人们会认为这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件。死了两个人，一个黑巫师暴露了身份，现在地方官也死了，但这个村子的巷子总是很安静，人们迅速走进屋里，不会在外面逗留太久。

    走着走着，他的耳朵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脚步声听起来很轻，像羽毛一样，加上大雨倾盆，很难听得出来，但图尔不是普通的吸血鬼。他是一个喜欢追逐游戏的纯血吸血鬼。

    他走得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他自己的脚步坚定有力，一步接着一步，很有节奏，而跟着他的那个人用的力度要小得多。

    穿过狭窄的巷子，他听到角落里传来猫的叫声。它从一个垃圾桶跳到另一个垃圾桶，那是几户人家的后巷。图尔走到森林的另一边，继续前行，直到在一棵大树后面拐了个弯。

    跟在他身后的人似乎走得更快了，就在那个人要转弯的时候，脚步声停了下来，注意到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就在那个人转弯之前，把锈迹斑斑的古铜色枪口正对着他的额头。

    “你不是很勇敢吗，”图尔脸上带着微笑说。

    那人看起来干净朴素的皮肤突然变成了鳞片状，那是黑女巫的一部分特征。当黑女巫处于逃跑或战斗模式的压力下时，她们通常会变成真正的形态。许多人都观察到了这种反应，议会医生穆尔赫也证实了这一点。

    随着雷声从天空传来，图尔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扣动了扳机，子弹从女巫的前额射入，从后脑射出。黑女巫倒在了地上。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另一个黑女巫又向他冲了过来，他再次用枪射击。看来这个村子里的黑女巫比他想象的要多。雨开始倾盆而下，人类会把枪声当作属于云的声音。

    他从眼角的余光中发现了开始移动的黑影，他快步跟了上去，两个黑影朝森林走去。跟着他们，他追上了其中一个黑女巫。他用装满银子弹的枪再次扣动扳机，女巫平躺在了地上。

    当他身后的一根树枝折断时，他正要转身，一把刀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么，你会是谁呢，美丽的女士？\"图尔脖子上顶着刀问道，\"除非你其实并不美丽，只是嘴里有一条滑溜溜的舌头。”

    “一个需要一点帮助的淑女。我需要你死，让你死对我来说是一种乐趣。图尔”拿着刀抵在他脖子上的黑女巫用粗哑的声音说道。

    “你听说过我，”图尔平静地回应道，他的枪被黑女巫翻转过来拿走了。

    黑女巫哼了一声，“怎么说呢，你是个很受欢迎的人。想不注意到你都难。”当她变回人类模样时，声音变得更加甜美。一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的漂亮女孩站在他身后，淡褐色的眼睛因为抓住了吸血鬼而闪闪发光。

    “我很高兴听到你的想法与我的相符。对于一个人来说，很难不注意到我，”他微笑着说，“我本来会和你调情的，但时间紧迫，告诉我，你们这些可爱的女士在村里都在做什么。从人类的身体上咬上一口，也许是利用他们的头发，还是更有趣的事情。”

    “那我先吃了你怎么样。吸血鬼比这些可怜的人类更有用，”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祝你好运，”在她能割断他的喉咙之前，图尔从她的控制中消失了，站在她身后，让她踉跄着后退，差点用她手里的刀割破自己的喉咙。

    “刚才发生了什么？！”黑女巫转身面对图尔，“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吸血鬼，”她惊恐地看着他，他的眼睛从红色变成了漆黑。

    “我有点被腐蚀了，”他微笑着说，然后用她自己的刀刺进她的心脏，杀死了她，\"真是浪费精力和子弹，\"他低头看着女巫喃喃自语。可惜的是，黑巫师的外表可以变得如此美丽，而这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