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在房子里

    图尔露出了调皮的微笑，灯笼的光影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恶魔，就像是在教堂里经常告诫人们要远离的那种恶魔一样。洛普走到墙边的一个小窗户旁看了看。她了一块布擦拭布满灰尘的窗玻璃，这使得一些光线能够从房子里反射出来，让外面的人们知道现在屋里有人。

    她从清理过的地方朝外看去，发现外面刚刚围在地方官办公室外的一些人仍然好奇地看着他们所在的房子。

    自从她母亲去世后，这里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人来过了，村民们原本是希望她离开村子的。然而她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一种厌恶感，他们口中的怨气仿佛是要呕出的苦水。

    洛普并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但是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村民们的仇恨就已经根深蒂固了。那时候她的父亲消失了，留下她和她的母亲相依为命。她常常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个从未以言行伤害过任何人的小女孩，却像不受欢迎的昆虫一样被人讨厌。

    小时候，洛普只想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她想有自己的朋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常有人向她投掷石块，并辱骂她，而这些都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不应该承受的。最后，她和她的母亲一起成为了被遗弃者。她转过头，发现图尔正站在门口仰望天空。

    “相比庄园，这里的天空要清澈得多。一定是因为大海的缘故，”她听到他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传到她的耳中。

    洛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折断地方官的手指。他本来可以亮明身份，那样不仅能省去所有的麻烦，而且他们还可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但是，图尔并不满足于直接说明。他喜欢逗弄别人，直到让他面前的人哭出来。这些泪水通常是由身体上的痛苦引起的。

    洛普知道依靠图尔来平息她的怒气是不对的，但是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让她感到非常满足。在她眼里，地方官是一个不仅欺骗了村里穷人（包括她的家人）的人，而且还欺骗了他所报告的上级。

    图尔能感觉到女孩盯着他的眼神。似乎在他把骨头捏成粉末时，她并没有表现出担心的样子，好像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以至于你拒绝走上那边的台阶？”他转过身，面对着她，后退了一步，背靠在敞开的门上。他的目光与她的目光相遇，充满了好奇。

    这时，另一个问题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他为她做了这件事吗？为了她而折磨那个人。这不可能，洛普对自己说。图尔喜欢折磨人，无论别人感觉如何。无论是让别人看到手指流血，还是让一个人或更多人听到从猎物嘴里发出的痛苦尖叫，而他却站在那里，表现得异常冷静，仿佛沉浸在他们所感受到的痛苦的荣耀中。

    “为什么你认为出事了？”她反驳道。

    “因为在我看来，很明显有什么东西困扰着你，阻止你的腿继续移动。这是我们在法庭议会和囚犯所在的牢房里经常看到的犯人最常见的反应之一，”图尔说，等待她开始说话，“我说错了吗？”

    洛普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低头看着地板，然后转身看向墙的另一边，她吸了一口气回答道：“不”，这个吸血鬼比她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他的直觉和观察力都很敏锐，这让她很好奇他现在还发现了她或周围其他什么东西。

    “发生了什么？”图尔催促她回答。看了一眼隔壁房子的灯笼，它暗了下来，好像那里的人要睡觉了。

    \"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我已经把它埋葬和遗忘了。”她说，试图避开他所问的令人讨厌的问题，结果他又把她拉回来，“但看起来并没有被很好地埋葬和遗忘，”洛普注视着图尔的眼睛，而他则回望着她。

    “有必要知道吗？”

    “我的宠物关心的事也让我好奇，我的职责是确保你得到很好的照顾。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告诉我，”他说着让她皱起了眉头。似乎图尔有能力在让别人对他专横的本性感到恼怒之前，让他们像一粒盐一样渺小。但她现在并不太在意这件事，因为她正处于一个她不想待的地方。

    洛普很清楚，如果她暗示或表达她待在这里的不舒服感，面前的吸血鬼会毫不犹豫地在这里露营一个星期。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在剧院完成工作后回来。在回家的路上，我被两个喝醉酒、没有意识的男人抓住了，”洛普向图尔讲述了这个故事，这位有着纯正血统的吸血鬼从外套里掏出一支雪茄。他咬着雪茄的末端，用同样的火柴盒点燃了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