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并非一切都是甜蜜的
洛普这次确信，吸血鬼世界不仅无情，而且还有愚蠢的生活理念。在保持自我和骄傲的同时，他们不仅伤害了自己的奴隶，还因为心中的单相思而伤害了自己，
人类的生命是短暂的，尽管吸血鬼的寿命与人类相比几乎是不朽的，但吸血鬼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坚持自己的骄傲，什么时候推开它。
起初，洛普看到这一幕时非常生气，因为她在街道的另一头看到女吸血鬼当着所有人的面殴打她的奴隶，而没有人阻止这个女人向她的奴隶发泄，她认为这在这里是司空见惯的事。但是，在图尔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尽管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就知道了这么多，但她只感到同情。同情不仅仅是为那个受到羞辱的奴隶，还为那个愚蠢的女吸血鬼。
她的眉毛仍然紧锁着，她想知道为什么吸血鬼会这样。他们是骄傲的生物，但现在在她眼里也是愚蠢的。他们没有正确的理智，固守着自己的骄傲和社会地位。
每个吸血鬼都是这样对待奴隶的吗？就像他们是物品一样，仅仅如此吗？这对她来说本不应该感到惊讶，但洛普在某种程度上曾希望奴隶的待遇能有所不同。但她本应该更清楚的是，一旦给奴隶的头上标了价，就没有回头路了，他们之前所过的整个生活将变得毫无意义，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她的眼睛慢慢地从前方移开，她一直没有看前方，而是看向了买她的那个男人。家里人都叫他图尔少爷，但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年轻。
如果他是人类的话，洛普会打包票说他的年龄在 27 岁左右。比她大了将近十岁，但他是个吸血鬼，不是人类。就她所知的而言，吸血鬼的年龄与人类相比存在很大的差异。
图尔好像只捕捉到了她的目光，转向了她，给了她一个平静的眼神，“别想太多，你会伤脑筋，失去理智的。”这是他告诉她对此无能为力吗？
虽然这个男人很疯狂，把毯子从她身上扯开，还让她爬到树上，如果他没有及时抓住她，她差点就受伤了，但是，图尔少爷并没有对她进行如此恶劣和苛刻的对待。
这正常吗？洛普问自己，她继续看着他，直到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太久，才把目光移开。
她试着理解他，试着用她自己的方式去了解他之前的行为。从她的立场来看，她是对的，但当她置身于这个世界时，情况还一样吗？如果几天前图尔没有走在市场上会怎么样？洛普问自己这个问题。
如果她被另一个吸血鬼或女吸血鬼选中了怎么办？生活还会一样吗？她无法停止问自己这些问题，她想知道和另一个主人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洛普迫切地想从亲戚们抛弃她的地方逃走。她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向那些在她看来不值得的人低头。
和图尔一起走了更远，她注意到了一家她以前见过的商店。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地方感觉那么熟悉，尽管她一开始不记得为什么了。那是因为她看到了和图尔第一次见面时，那家被漆得足够黑以引起她注意的同样的商店。这个地方是他们从卖掉她的市场出来后直接来到的，这意味着那个黑市就在附近。
她的目光非常谨慎地左右移动，头略微低着，以免对其他吸血鬼不敬。她想知道现在黑市上还有多少可怜的灵魂正在被出售。
伊斯利谷的另一边，有一条更黑暗、更狭窄的小路，看上去不亚于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的墙壁上有从天空洒下的稀疏光线。这条小路通向一个许多人经常去却不公开谈论的地方。那就是黑市，洛普曾经像个展示品一样在众人面前被带到这个市场。和洛普一样，今天也有许多其他男人和女孩被带来出售，这样奴隶机构就能继续繁荣，同时也给经营者带来巨大的收入。
拍卖师站在高高的平台上，抓着一个看起来完全吓呆了的女孩。女孩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拍卖师在经历了上周发生的事情后，手上绑着绷带，那是一个他无法违抗的高等纯血吸血鬼所造成的深伤口。
拍卖师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对人群说：“和我们拥有的许多处女一样，她从未被触碰过。她有着无瑕的滑嫩肌肤和金色的头发，”他撩起她的金发，然后又放下，“这是我们机构里最漂亮的女孩之一，你付出的每一枚硬币都是值得的，”拍卖师看着人群微笑着。
“三百枚金币！”人群中一个男人贪婪地看着那个女孩喊道。
“三百二十枚金币！”另一个人说。
拍卖师脸上挂着公事公办的笑容，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我相信她会值得你们花费更多金币的。我向你们保证，她已经过测试，她的叫声会让你们直接陶醉其中！\"他挑衅着人群中那些贪婪的男人。
为了确认这一点，拍卖师拉下了她的衣服，女孩只是哭得更厉害了，“求求你，不要！”她尖叫道，这让拍卖师很不满。他把她往前推，这个即将被卖掉的奴隶女孩紧紧抓住她那件已经展示了她足够多身体的单薄裙子。
“五百枚金币！”一个男人喊道，这让所有人都窃窃私语，他们想知道这是否会像上次黑市上最高价奴隶被出售时的情景重演。
“五百一十枚！”
“五百七十枚！！”
“六百二十八枚金币！”
金发碧眼、面容温和的男士最后一次报价，将价格定在了八百九十九枚金币，此后再也无人敢加价，这场对台上奴隶的竞拍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对于上流社会来说，金钱就如同流水一般，但对于中下层民众来说却并非如此。他们在决定这个奴隶是否值得购买之前，必须再三思考。当然，也有一些不考虑生计的傻瓜，但只有上层社会的人才能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扔出这么多金币。
买下奴隶的那位男士走向舞台，绕了一圈，准备带走他买下的“物品”，并交付金币以完成交易。他的眼睛是鲜亮的红色，就像这里的其他吸血鬼一样，只有少数吸血鬼的虹膜是深红色的。他走向那个小帐篷，在进门看他刚买来的奴隶之前，先跟守卫打了声招呼。
“罗伯特少爷，我就知道您会喜欢她。”拍卖师对那位男士说道，后者看着他买下的奴隶，似乎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满意。
“是的，她很可爱。”
那个奴隶女孩在流了许多眼泪之后，正在轻轻地抽泣，听到男士悦耳的声音，她感到有些惊讶。她似乎想看看买下她的那个男人，于是她疑惑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当她的目光与他那鲜亮的红眼睛相遇时，他向她微笑，这让她立刻低下了头。在经历了奴隶机构的折磨，以及因烙印而疼痛不堪的后背之后，她已经不知道现在什么是善良了。
“我按照您的要求带来了这个女孩，希望您会满意。不幸的是，您之前期待的那一个被卖给了别人。呃，钱……”男人说道，然后罗伯特的仆人拿起了一袋金币。
“感谢你的服务。”男人说着，走近了那个女孩。他抬起女孩的头，只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女孩？”他的声音就像她常吃的浆果一样甜美，他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
“安……安妮。”
“你的名字真好听。”吸血鬼说道，这让她的心因他的耐心和突如其来的善意而感到颤动，这种感觉她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体会到了。尽管她以前就被烙过印，但其中一个守卫为了惩罚她，又在她的背上烙了一次。一想到这个，她就吓得又哭了起来。这个名叫安妮的奴隶女孩，在被绑架和被迫学习奴隶礼仪之前，曾有过美好的生活。她那曾经坚强不屈的意志被一次又一次地扭曲和摧毁。
“别哭了。”他擦去了她的眼泪，“我们回家吧。”他微笑着转过身，走出了帐篷。
奴隶女孩跟着那个男人，被他带到了他的大宅子里。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有一个花园环绕着它，花园里种满了不同颜色的花朵。
“罗伯特少爷。”管家低下了头。他没有看主人买回家的奴隶，只是在接过主人的外套时低下了头。
“下午好，迈尔斯。我今天会在我的房间里休息。”罗伯特的声音像风铃一样甜美而细腻。
安妮没有抬起头，只是听着并专注于男人甜美的声音，那声音在她的耳边听起来就像蜜糖一样。这个男人不仅礼貌，而且还会回应他的仆人。这让她怀疑自己是否遇到了一个好主人。也许如果她将来请求获得自由，他会同意的，安妮心想。
“跟我来，安妮。”吸血鬼说着，开始向某个地方走去。安妮跟着他，直到他们来到一扇关着的门前。看到罗伯特把右手伸进口袋，掏出钥匙开门时，她看到了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
当吸血鬼打开房间的门并走进去时，女孩站在了房间的外面。金发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她没有跟进来，于是转过头去看她，发现她正站在门口。“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进来，除非你打算永远站在那里。”他微笑着转过身，走向他的露台，同时关上了门。
奴隶女孩走了进去，听到那个男人说：“把门关上。”这让女孩心跳加速。他为什么要让她关门？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关上了门，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了咔嗒声。当那个男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奴隶女孩注意到了那个买下她的男人。之前她没有机会，但现在她可以看到那个买下她的男人有多么英俊。高颧骨，强壮而狭窄的下巴，眼睛虽然细长但很突出。
“坐下。”她听到他命令道，眼睛看着床，她照做了。她很高兴她的主人对她很和善，她一边看着他一个接一个地关上房间的窗户，一边顺从，这在她脑海里划过一丝疑惑，但她还是一笑置之。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走过来坐在她旁边，面对着她，一条腿放在地上，另一条腿放在床上。他举起手，看到她退缩了，“别害怕。”他低声说，尽管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能听到他们的话。
安妮虽然害怕，但似乎相信了他，试图阻止自己颤抖，当他的手非常温柔地轻拍她的头时，“这就对了。冷静下来。”他朝她微笑，“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抚平她头上散乱的头发，就像抚摸一只狗一样。
就在他轻拍的时候，女孩终于开始冷静下来，她的心在胸膛里安定下来，突然，她感到头发被人向后猛拉，痛得她瑟缩起来。
“主人，好痛！”当男人紧紧地抓住她的头发，她的头向后仰时，她喊道。
“痛？你在说什么？”男人困惑地问，不知道奴隶在说什么，“我在这里如此甜蜜地爱你，别哭了。”他对她说，这时她的眼里已经开始泛泪。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滑落，使男人的表情变得阴沉。
\"我是好心，你哭什么？\"吸血鬼问道，他的眼睛因极度兴奋而变成了最鲜艳的红色。恐惧比性更能激发男人的兴趣，当他看着她扭动和哭泣，试图像一只被困在玻璃杯里的昆虫一样逃离他时，他眼中的光芒更亮了，他知道在这个蜘蛛网般的世界里她无路可逃，“嘘，别哭。”他试图安抚她，但他的手并没有放开她的头发，这让她头皮痛得要命，“好吧。”他低声说，然后放开了她的头发，看到女孩从他身边快速移开，睁大的棕色眼睛看着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奴隶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她的主人道歉了，“原谅我。”男人说着，手伸向她，但她的头皮还在痛，她没有理他，而是向后靠去，男人的眼睛因不悦而眯了起来。
突然，吸血鬼朝她扑来，他的手缠住女孩的脖子，把她拖到床中央，“我告诉过你没什么可怕的，但你却对我如此防备，其他奴隶听话多了，你为什么这么难缠，安妮？你不想被爱吗？”他问她，声音里带着同样的甜蜜，现在却把床上的女孩吓坏了。
“主人，请饶了我。求求你。”人类女孩恳求道，但她的恳求却如同石沉大海，因为男人根本不听她的。她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眼睛看着她恐惧的表情。
他的手仍然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让她动弹不得。当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时，他的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看空气从她的身体里慢慢地消失。他凑近她的脸，把嘴唇贴在她的耳朵旁，低声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奴隶痛苦地呻吟着，因为他的一条腿压在了她的手臂上。
更多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滑落，这只会让男人更加困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得更厉害，“嘘。”他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把手从她的脖子上移开，这阻止了他继续掐她的脖子，“好女孩，现在别再哭了。你不许哭。”他重复了他的话，躺在他身下的奴隶喘着气，她的胸部起伏不定，而他玩弄着她的头发。
现在这个人比刚才还要害怕，她做了他不喜欢的事吗？但她一直很安静，也很小心。除非他要求，否则她一句话也没说。当他的手拂过她的头发，他的眼睛带着宁静的微笑看着她时，她的眼睛里涌出了恐惧。
“是时候看看你是否像他说的那样纯洁了。”男人说着，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挣扎着躲藏起来，试图阻止他脱掉她的衣服，但当她这样做时，只会让男人更加兴奋。
“主人，不要！”女孩终于从床上爬开，摔倒在地，向门跑去，试图打开门，但门却纹丝不动，因为它已经被锁住了。房间里充满了门把手的扭动声，女奴试图打开门，而吸血鬼则站在她身后。
“你以为你能去哪里？”他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女孩的脸猛地转向身后，恐惧地看着那个已经不再微笑的男人。她转回门边，开始用双手捶打门。
“救命！求你了！”她竭尽全力地捶打着木门。
“真吵，”男人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
女孩继续捶门，直到她自己的头撞到了身边的墙上。一道血迹顺着墙壁流下。
男人看着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孩。从心跳来看，女孩还活着。他走向墙壁，用手指拂过血迹，把血淋淋的指尖放进嘴里。闭上眼睛，他细细品味着这血的味道。令他惊讶的是，女孩竟然活了下来。
他走到房间的另一边，进入浴室，推开了一个有锁的壁橱，露出了一条通道。罗伯特回到女孩身边，几乎毫不费力地拖着她的一只脚，把她带进了这个连他的仆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通道。
用铁链绑住她的双腿后，他低头看了看女孩，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偶尔点亮的灯笼提供光亮。奴隶，他们真是美丽又复杂的生物，男人心想。他们所要做的只是接受他们生活的事实，而他经常挑选的那些奴隶则是性格复杂、叛逆的，这样他就可以慢慢地享用他们，折磨他们，他可以听到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尖叫，回声在墙壁间回荡，只有他能听到，没有其他人。
在今天竞标开始之前，拍卖师告诉他，他错过了另一个非常适合他的奴隶。经过询问，他发现那个奴隶已经被卖掉了。不仅被卖掉了，而且从他前面的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中，他听到那个奴隶被以五千枚金币的高价卖掉了。这只会让他更加恼火和不安。一个奴隶能被卖出这样的价钱，她一定很有价值。但罗伯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因为图尔，这个女孩可能只能以不到一千枚金币的价格被卖掉。
关上浴室的滑动门，吸血鬼来到他的房间，看着墙上被弄脏的血迹。那气味让他头晕目眩，他闭上眼睛，享受着房间里飘荡的铁一般的味道。